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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东宫
孟宇坤站在门外,紧张的深呼吸着,淡定,跟如玉经历了这么多,生生死死,阴谋算计,两人都在同一张床上睡过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刻了,怎么反而还紧张起来了。
孟宇坤眼睛转了转,四处瞄着,转身掏出刚刚从曲公公哪里顺来的小铜镜,认真的照着。
胡子……刮了。
眼睛……没有眼屎。
脸上……清爽无油光。
想着,孟宇坤又对着镜子哈了一口气,将镜子凑到鼻尖闻了闻,嗯……没口臭。
孟宇坤满意的将镜子放回随身带着的荷包里,正了正衣襟,拍了拍灰土,弗了弗褶皱。
孟宇坤把手扶在门把上,想了想又伸回手来,偷偷拉起衣襟闻了闻,奔波劳累了三日,这三日也没来的及沐浴,身上不会有异味吧……
“主子,很帅,你就别磨蹭了。”
甲乙在房梁上倒挂着,看着孟宇坤磨磨唧唧的样子,真是急的要死。“您别忘了,福宁郡主在路上折腾那么久,这个时辰应该都累了,您还在这磨蹭什么!”
甲乙翻着白眼,这种关头了,还磨蹭什么。
经甲乙一提点,孟宇坤才猛然想起如玉今日还滴水未进。担心着如玉的身子,孟宇坤心中的紧张瞬间消散,他正了正衣衫,推门而入。
如玉盖着红盖头,端坐在大红床榻上,听到动静,如玉的身子轻轻一颤,交缠而放的双手不由得握紧起来。
透过盖头的缝隙,她看到孟宇坤已走近床榻,一瞬间,大脑就空了。
上世的新婚,是什么样的?
如玉费劲的回想着,脑海中却只回荡孟宇坤的音容,生气的孟宇坤,受伤的孟宇坤,吃醋的孟宇坤。
春巧受伤后,孙悦便万事承担起春巧的责任来,她瞥了一眼那丰神俊郎的男子,突然有些羡慕坐在喜床上的如玉,她笑着将秤竿递与孟宇坤。
“恭喜太子,太子请挑盖头。”
一柄如意秤竿伸进盖头,将盖头轻轻挑起,看到盛装的女子,孟宇坤,只觉得呼吸一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眨如玉。
尽管,半路上因为贼人突袭,造成喜轿毁坏,让孟宇坤在意外之下提前见了如玉的妆容,可在火红的烛光下,坐在喜床上的女子,岱眉墨黑,长披于腰间的秀发全部束上,女子眼波一转,细眉微跳,两颊有两抹淡淡的红晕。
突然见了光明,如玉有些不适应的眯着眼睛,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笑,新婚夜作何去想以前那些作呕的事情。
“你来了。”
一直被孟宇坤盯着,如玉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头轻轻的垂着。
“嗯,我来了。”
孟宇坤晃神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着,许是烛光相映,许是心情荡漾,许是今日的如玉真的是太美了,让孟宇坤一看之下,便看怔了过去。
孙悦替二人倒了两杯酒,轻轻的退出了屋子。
孙悦离开后,孟宇坤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伸手将如玉搂入自己的怀里,“如玉,我们真的成亲了,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似在做梦。你掐我一下吧,好突然,真的好突然。”
随着他的动作,如玉头上带着的凤冠金银双绞流苏轻轻碰撞着,叮铃铃的,煞是好听。
如玉双手往前一挡,将身子向后一撤,“你等会儿,能不能先把凤冠摘下来,这个真的很沉。”
如玉用手指了指头上的凤冠,小脸皱成一团,这做凤冠的工匠怎么就不知道偷偷懒,这十足十的纯金,在头上戴上一日,真是差点把她的脖子快压断了。
孟宇坤闻言,小心翼翼的将固定凤冠的簪子拔下,而后替如玉摘下了沉重的凤冠,没有凤冠做了阻碍,孟宇坤将如玉重新搂入怀里,手下轻轻柔柔的替如玉按摩着脖子,一低头,恰好看到如玉精致白皙的锁骨。
心中荡漾,孟宇坤连忙挪开视线,随口问着,“这凤冠很沉吧?”
“挺沉的,不过,也挺好的。”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没有什么事是不需要付出就可以得到的,很沉,但也很满足。
如玉缩在孟宇坤的怀里,小声回答着,戴了一天沉甸甸的凤冠,她的脖子都快断了,随着孟宇坤的按摩,几日以来的疲惫渐渐让如玉有些困倦,眼睛闭上又阖上,眼见就要睡了过去。
“来。”
孟宇坤执起如玉的手,轻轻晃了晃示意如玉回神,毕竟是那么重要的日子,总不能掀了盖头就睡去了。
孟宇坤将如玉拉起,走到桌边,拿过桌上的合舱酒晃着。
“今日就差这一步了,喝完这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孟宇坤害羞的别开头,将桌上的酒递与如玉,合舱酒里,大多会放点催情的药物,在如玉面前,他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特别是,这种羞涩之事。
如玉的小脸也红了起来,她曾为人妻,对这一点当然知晓。
静默一番后,如玉执起酒杯,胳膊与孟宇坤的手交缠而过,把合舱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后,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尴尬起来,二人就站在桌前,眼睛慌乱的四处瞄着,唯独不敢去看对方。
终于,孟宇坤鼓起勇气,一弯腰,胳膊从如玉的膝弯处穿过,将女子一把抱起,大步像床榻的方向走去。
如玉的身子被孟宇坤轻轻的放在床上,爱恋的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喜欢一个人,就连只是在人群中轻瞥上如玉一眼,自己,都会忍不住笑的畅怀。
孟宇坤将如玉束发用的珠簪拔下,让那乌丝铺满了二人的绣枕,望着哪张含羞带怯的小脸,孟宇坤只觉得浑身上下烧起了一阵邪火。
孟宇坤将剪下自己和如玉的一缕头发,用红绳绑好,压在枕头下。
结发夫妻,结发,便为夫妻。
床幔放下,床帐轻轻摇晃,桌上的火烛欢愉的燃烧跳跃着,似是害羞的诉说二人绵绵的情意。
薄雾消散,广漠的云洋雾海正稳稳托出一轮红日,翻登了云背,临照在天空,点点金光,暖洋洋的照进新房。
桌上的龙凤双喜红烛还在燃着,映出的红光甚至比那日头还亮。
新婚红烛不灭,则爱情绵绵福长。
红色的大床上,一只素白的手轻轻伸出,扯开了遮光的床幔,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了新人的身上。
“唔。”
如玉轻轻一动,却觉得全身都跟散架了一般,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身下袭来,让她不适的翻了个身。
如玉的翻动,引得身边的男子轻哼一身,伸手将她搂入怀里。
“捂……玉儿别动,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孟宇坤睡的迷迷糊糊的,手紧紧搂住女子的纤腰。
如玉身上的不适之感让她烦躁,适应了一会儿后,如玉把孟宇坤放在她身上的胳膊移开,偏头去看桌上的水漏,“已经巳时了?”
被甩开手的孟宇坤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往如玉身边凑了凑,“对啊,反正都迟了,咱们再睡会儿吧……”
“别闹了,快起来,皇后娘娘还等着咱们去敬茶呢。”
如玉用力推了推那个手脚并用,攀着她的男子,无奈的叹气。
“今日毕竟是我第一次入宫,第一次就失了礼数你让那些等着看咱们笑话的人怎么说?”
毕竟不是在大温,没有王乾和温皇在她身后保护着,周皇后又虎视眈眈,一切都必须小心为上,不能让人落了口实。
听如玉这样说,孟宇坤这才不情愿的翻身坐起,他闭着眼在如玉的脸上啜了几口,“我怕你累了,这才没有叫你,反正你无论怎么做,皇后都不会待见你的,我们又何苦为难自己去看别人的脸色。”
“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咱们至少不能别人落了口实。我不愿做一个被人抓住把柄的人。”
如玉一动,身子又是一阵酸痛,她瞪了眼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手下不禁怨恨的掐了男人的大腿内侧。
“嗷!”
孟宇坤的睡意一下就消失了,他委屈的看着怀中的女子,也不敢多说什么,昨天他是欲战欲勇,有些食髓之味,一时间,有些没把持住,这才……
“娘子,为夫错了,为夫这就起来伺候你更衣。”
孟宇坤恋恋不舍的放开怀中的女子,快速起身穿好衣服,亲自从橱子里拿了衣服侍候如玉起身。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一个女子着急的拍着屋门,大声的在门外喊着。
嘈杂的声音让正替如玉梳洗的孟宇坤不禁皱起了眉头,眉眼里的反感不言而喻。
与孟宇坤在一起这么久,如玉从未见过他露出这般神色,与以往的皱眉不悦不同,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怎么了,你不去看看吗?那个人好像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这样敲下去不大好吧?”
如玉穿好衣物后那拍门声依旧持续着,像是在跟孟宇坤较劲一般,“太子殿下,您看看去把,世英姑娘晕过去了。”
“晕便晕罢,本宫也不是御医,滚!” 重生之锦绣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