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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薛一丁他不要我了。”公孙蔷薇的眼前渐渐模糊了,薛一丁点身影音笑在她的眼前不断徘徊,她眼眶内的眼泪越来越多,公想起今早发生的事情,那眼泪最终还是挣扎涌出了眼眶,忍不住趴在桌上哽咽的哭了起来。
再次听到薛一丁的名字,如玉只觉晃若隔世,本以为这一辈子自己与这个男子再无联系,可是随着她的重生她也渐渐发现周身的事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公孙蔷薇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想她公孙蔷薇这一辈子最是要强,却连连在如玉面前哭了两回,而且起因皆是因为薛一丁一个男子。公孙蔷薇觉得自己有些窝囊,可在爱情面前,谁又不是脆弱的呢。
虽前几日她二人发生了些矛盾,可是再看到公孙蔷薇在她面前落泪时,那些矛盾早就在关心中烟消云散了。只是……“你什么时候跟薛一丁在一起了?”如玉和公孙蔷薇也不过半月未见,如玉虽说不能时时盯着公孙蔷薇的动态,可基本的关注还是有的,不过她们才半月未见而已,这二人怎的发展这般迅速?
公孙蔷薇接过如玉为她擦拭眼泪的手帕,在脸上胡乱的抹了几下,那粗鲁的样子倒真让如玉为她捏了一把汗。她曾记得有次与薛一丁参加一位小姐的及笄礼,在去参加这位小姐的及笄礼的路上,碰见两个女子因为几两的菜重当街怒打嘶吼,如玉看的是津津有味,可当时的薛一丁只不过看了一眼便退回了马车,眼里带着鄙夷和不屑,并说了一句话,“温柔如水是女子,野蛮泼辣不过都是茹毛饮血的野人。”
因此如玉看着公孙蔷薇毫无大家闺秀之风时心底其实是有些着急的,若是公孙蔷薇是铁了心要与薛一丁在一起,那么有些规矩还是得学学的。只是当她看着鼻子哭的红红的,此时分外可怜的公孙蔷薇时,她实在不知怎么将此事说出口。如玉这边正在考虑措辞的事儿,公孙蔷薇的心情平复了些,将手中的帕子往桌上随意一丢,拍拍手,便开口道,“其实倒也未曾在一起过,只是自那日与你争吵后一又鼓起勇气去寻过他一回,当时他也并未拒绝,我看有希望那日之后便日日去寻他。”
“那不是很好吗?薛一丁本就是一介举人,一心忙在科举,若你日日寻他他依旧不排斥的话这不是说明他并不排斥你吗?你又为何哭的这般伤心?”自那日争吵之后,如玉也想开了。既然这是全新的一世,自己又总是何必纠结与上世的冷漠。再说这一世重生后自己最重要的目的只是不想让上世的悲剧重演和保护身边人罢了。自己尚且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为何薛一丁不可?人人都是公平的,人人都应有被原谅和选择自己的命运的权利。“话虽如此,薛一丁自那日后与我的态度却是若即若离,实在让人难以捉摸。”公孙蔷薇摇摇头,头上佩戴的一支不起眼的玉簪子就这么落入如玉的眼里,这是……“你这簪子……”
提到簪子,公孙蔷薇的脸上悄然爬上一抹娇红,“这也是我今日来寻你的原因。科举早早就结束了,后日就是那放榜的时候了,我怕薛一丁紧张,昨日特地将温皇赏赐的两坛好酒两带去客栈想要为薛一丁解忧。”喝酒?如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正滔滔不绝的公孙蔷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薛一丁应是不剩酒力的,那公孙蔷薇此次前来应是被这酒害得吧?
“喝了几杯酒后,薛一丁突然从怀里掏出这个簪子别在我头上,说这是他娘留下的遗物,是给他未来儿媳妇的。”公孙蔷薇说到这情不自禁的摸上头上那手感有些粗糙的玉簪子,昨日里薛一丁那温柔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这玉簪子以公孙蔷薇的身份若在平日她绝对不会放在眼里,甚至会弃之如草芥。可是如今,这玉簪子的特殊意义实在让她欣喜若狂。
如玉看着那个玉簪子,点点头,她又怎么会不知这玉簪子的来处。上世,新婚第二日,王德容便带着这玉簪子来她面前炫耀。在见到这玉簪子,竟是别到了公孙蔷薇的头上,“那他便是承认了你是薛家的女子。”
谁知公孙蔷薇本发着光的眸子就这么暗了下来。“不,昨日我也喝多了,便在那客栈里歇下了。可今早,薛一丁却一扫昨日的温柔让我将簪子还与给他,声称昨日是他不胜酒里才错将簪子交付与我,他也不想将这簪子送与我。”公孙蔷薇将簪子从头上拔下,放在桌上,满是挫败。
如玉似乎知晓事情发生的经过了,依着她对薛一丁的理解,酒醒之后倘若发现错将簪子交与公孙蔷薇他必定暴躁如雷让公孙蔷薇将簪子还与他,事情发生的经过恐怕也没有公孙蔷薇描述的这般轻描淡写吧。
如玉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将这簪子还给那薛一丁,反而这般明目张胆的带着?”公孙蔷薇哼了一声,“我为何要还给薛一丁,难道让他再送给别人吗?!”公孙蔷薇的蛮横属性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配得到!”
如玉只觉得自己的眉角一跳,被公孙蔷薇那霸道的模样一激,不禁好笑道,“那既然你想的这般剔透,刚刚又为何哭的伤心?”公孙蔷薇脸微红,“我只不过是有些委屈,想不通为何他这般多变,再一见到你时难免有些激动。”
如玉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的吹着,公孙蔷薇隔着那茶盏因高温度而升起的烟雾瞥了面前品茗的如玉,一改刚刚霸道的模样,突然变得局促起来,公孙蔷薇绞着手指,有些羞赧道,“其实我今天来这,还是想与你道歉的,前些日子是我焦急了些。这几日其实我来寻过你,只是你府上的家丁说你去参加什么春狩了。”这几日公孙蔷薇与薛一丁相处下来的确发现薛一丁对如玉的了解甚少,又想起半月前的举止,公孙蔷薇冷静下来以后只觉得有些愧疚。“怎么样春狩好玩吗?”
提起春狩,如玉就忍不住叹气,她将春狩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复述了一遍,“只是那二公主怕是毁了。”公孙蔷薇觉得如玉端着茶盏的样子甚美,她也端起茶盏,轻轻的吹着,“你什么时候还成了菩萨心肠了?她做出那种事后还妄想将过错推与你,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吗?”
如玉摇了摇头,“不,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姬敏之她是个记仇的人,那日在临春苑我不仅将此事撇的干净,胡少傅也因此事意外死亡,依着她和皇后的个性,虽可能不会直接对我下手,可是,怕就怕她们来阴的,拿我身边人下手。”
“郡主,府外有位姓薛的公子前来说是来找蔷薇郡主的。”春巧推门进来,发现二人相谈正换,也没有发生她一直所担心的事情后便放下心来,将三白唤进弄玉阁内,将门卫与她说的事情转述给如玉二人。
公孙蔷薇面上先是一喜,而后转为忧愁。如玉欣赏着公孙蔷薇多变的表情,问道,“你这是怎么?最近学了杂耍?”可此时的公孙蔷薇却无心与如玉开玩笑,她有些焦急的站起,问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春巧,“那他可有说是因为何事?”
春巧努力的回想着门卫与她说的话,“门卫是说,好像为了什么簪子。”公孙蔷薇一听便在屋内来回的走着,“如玉,怎么办,他果然是为了那劳什子的簪子!找簪子竟都找到这儿来了!那簪子有那么重要吗?!”听到薛一丁来访,如玉也有一瞬间的呆滞,公孙蔷薇的身子在她面前来回晃着,如玉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蔷薇,你先别着急,春巧毕竟是听门卫报告的,也不知事情发展经过,万一薛一丁是来跟你道歉的呢?”
听着如玉的安抚,公孙蔷薇总算冷静下来。她习惯性的咬着手指,而后瞟了一眼坐在桌前的如玉,往屋内的屏风走去,“要不然,如玉你替我去看看吧?我就躲在这屏风后面,若薛一丁是来跟我道歉的我就出来,若是来要簪子的你就把他赶走。”
虽不想与薛一丁再有任何接触,可是看到公孙蔷薇那般着急的表情,如玉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可是让一外男进我的闺房怕是不妥。”
公孙蔷薇的眼神此时倒是伶俐的一转,“不如你说你身体抱恙,你我二人坐在屋内,让他在屋外与你交谈,这样如何?”如玉点了点头,“只是你可舍得让你的如意郎君这样等着?”随着如玉的一打趣,公孙蔷薇刚刚的着急与害怕都一消而散了,她连忙将春巧赶出去通报,自己不断张望着窗外,焦急的等待着。 重生之锦绣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