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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斜斜的照进床幔,如玉翻了个身被有些刺眼的日光照着,她不适应的用手挡住眼,“春巧,什么时辰了?”当真是不能熬夜呢,手背挡去了些阳光的照耀,如玉没有得到春巧的回答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如玉懒懒的躺着,她闭着眼,只觉得眼睛有些干涩,“春巧,今日给我换成菊花枸杞吧。我的眼睛不是很舒服。”
一双白净的手从床幔外伸进,手里拿着的是沾湿了的帕子,这双手将帕子盖在如玉的眼上,隔着帕子柔柔的按着如玉的眼睛。
如玉只觉得眼睛的疲劳有些消散,她舒服的轻哼一声,“你今日倒是贴心,手下稍微再用力点,昨日真是睡的迟了。”
如玉感觉帕子上的力道渐渐加重,“什么时辰了?”
“回郡主,已是巳时了。”
如玉猛的睁开眼睛,那双手的主人显然没有想到如玉会睁眼,力道依然,手下突然一滑,长长指甲划破如玉的眼角。
“谁让你进来了!”如玉摘下眼上的帕子,随意的扔在地上。反应过来床幔前的女子不是春巧后,如玉轻挑床幔,看着眉眼如柳,弯弯如月的的女子,再往下看,如玉意外答应王德容脖子上的一小片青紫。“春巧呢。”
王德容的面上不卑不亢,“德容不知,德容来事这弄玉阁便只有郡主,德容听见郡主的呼唤见这房门也未插门闩这才进来看看的。”
如玉将床幔放下,“听闻那静心庵庵主是个讲规矩的主儿,以前也是个贵族千金。前几日看妹妹的举止似乎是有了长进,不过毕竟这庵主也是以前的贵族了,怕是对京城现在的规矩不是很懂吧。”
王德容伪装良好的模样出了一丝裂缝,前几日似乎是有了长进,不就是在责怪她如今坏了规矩,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便轻易进了别人的屋内吗?
“德容……德容是……”王德容用力的咬着唇。
“玉儿。”白莲脸上带笑适时的从屋外走进,对着王德容使了个眼色。王德容眉尖蹙起,委屈的点了点头,忍着心头的不愿退出了屋内。
白莲将屋内带上,温柔的替如玉掀开床幔,用细绳将床幔扎在床侧,“怎的才醒?相爷回来了,今日早早就起来了说是要来看看你,可谁知你这一睡就睡到了这个时辰,恰好周国使者那儿又出了点事儿,相爷就赶了去。”
“嗯,那便晚上再说吧。”如玉的右眼被王德容的指甲划破,虽只是破皮,可是不知为何突然痒的厉害。如玉不敢直接去碰触伤口,轻轻的用手在伤口附近揉着。“莲姨,这王德容的事情你可是知晓了?”
白莲撤下如玉的手,从荷包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菏莲膏,用帕子沾了点膏体轻轻的擦在如玉的右眼处,“我今日来便是想与你说这事的。”
“你可知那静心庵是个花庵?”白莲想起昨日王德容身上的青青紫紫,有些不忍,好歹是个相府小姐,怎的到了那地方就成了下贱的勾栏女。
如玉的眼神微闪,她自是知晓。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提议送王德容去静心庵了。不过这静心庵讲究的是苦修,若是王德容耐得住寂寞,苦修一月她便会让王乾将她接回,可是当时自己不过借着一男子的名义给她送了点银两,王德容便耐不住寂寞勾引了一个有夫之妇。听起白莲提起此事,如玉下意识的避开这个话题,继续问道,“怎么了?”
白莲收回帕子想起昨日的事叹了口气,“德容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堂堂相府小姐,居然在那花庵被人明码标价的出售,若不是那日二公主成亲,德容打着为二公主祈福的由头一路跪回京城,只怕还在那花庵受苦呢。”
白莲说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如玉的表情,见她没有明显的排斥之意之后轻呼一口气委婉道,“德容以前毕竟是不懂事,老太君和朱氏又是个偏激性子德容在他家的影响下自是会出些问题,只是眼下再是不能让德容回那花庵了。”
话已至此,如玉怎会不知白莲今日来是来替王德容说情的,不过这王德容的确奇怪的厉害,不管王德容所说的事情是否为真,既然她下的了狠心从静心庵跪回京城,那这样心狠的一个女子,再放虎归山怕是已经不合适了。
如玉斜挑着窗外隐约的人影,“这是自然,莲姨安排就是。只是德容估计也受了不小的伤害,府医医术有限,不如我从宫中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好,好。玉儿你真是愈发懂事了。那我现在就去跟德容说这个消息,你好生休息,晚上大家一起用膳。”白莲语带欣喜,虽说她以前也不喜欢王德容,可是这几日王德容看来的确是磨了性子的。
白莲走后,如玉绾上头发,披上外衣,对着屋外轻轻唤道,“甲乙。”
一个黑影落到了如玉的背后,“怎么不见春巧?”
“主子传话,一切无碍。”甲乙站在如玉身后觉得她今日似乎有些奇怪,这头发好像,有点,嗯……应该是郡主自己绾的吧。若不是听声音,他还真是以为这是个敷鸡蛋的母鸡尾巴。
偏偏,如玉还在不停的调整着发髻,只把她一头柔顺的头发搞的乱蓬蓬的。“王德容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她似乎有些奇怪。”
“更奇怪的是,五小姐走后不过两日,那静心庵进了山匪,整个静心庵无一生还。”如玉鼓弄着发髻的手一顿,轻声问道,“跟她有关系吗?”
“不,表面上应该跟她没有关系。”如玉立马推翻了自己的猜想,王德容真是愈发狠了,“除了此事外,王德容所说的事情你可知道?”
“确有此事,五小姐第二次被送到静心庵时,听说身子还淌着血就被人用五两黄金包了一夜。听说天亮时,五小姐已经命垂一线了。静心庵的副住持见状知晓有利可图,诊治好五小姐后大肆宣传五小姐乃相府千金,明码标价出售挣钱。”
如此说来,这王德容的确对这静心庵恨到骨子里了,做出这种事也无可奈何,只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似乎却是用黄金包了王德容一夜的男子。“那男子可有消息?”
“派人查了,只是普通的商户。”甲乙想了想,又添上了一句,“不,应该是个暴发户,姓蒋,到京城一月有余了。”
“不,不对。”如玉似乎是抓到了什么可是却又有些模糊,“派人去盯着这蒋大户,这人肯定有问题!”
王德容的归来看似简单,可是,凭借她一个失了母家的女子怎么可能已一己之力做出这种事。到底是谁在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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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宇坤在春巧身后不远处不徐不慢的跟着,跳了一夜春巧明显体力不支,动作已经慢了下来。鞋底也磨烂了,每跳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沾着血的不深不浅的脚印。
孟宇坤有些不忍,点住春巧穴道,为春巧换上从农家借来的鞋子,换好后他解开春巧的穴道,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也没法阻止,他更需要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蛊物是最难处理的,大温早年虽曾与姜国有过来往,可是姜国自恃拥有巫蛊之术对大温不甚恭敬,言语中更是有侮辱之意。没过多久两国就断了往来,姜国被敢往海岛后就愈发神秘起来。
蛊术只有下蛊者能解,孟宇坤只能在春巧身后跟着,确保着她的安全。不过到底是谁给春巧下的蛊,是相府里的人吗?那是不是说,如玉也也有危险?孟宇坤心下着急却又分身乏术,此时他也只能做好眼前事,选择相信如玉和甲乙。
终于在一座墓碑前春巧停了下来,并不断的用身子撞着墓碑。孟宇坤精神一振,知是目的地到了,孟宇坤凝神倾听,确认四处无人后上前封住春巧穴道,将她放置在一处隐蔽的灌木丛里,又将外衣脱下披在春巧身上。
孟宇坤走到那墓碑前细细的观察着,推了推墓碑发现纹丝不动后孟宇坤联想到刚刚春巧不断用身子撞着这墓碑。莫非,是要撞到一定次数这墓碑才会开出一条道?这背后之人也真是歹毒。
孟宇坤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约摸有五十斤沉的石头,用着内力让石子不断的撞着这墓碑。他可不傻,按春巧那么个撞法,就算进了这墓碑他也难免头晕眼花。孟宇坤沾沾自喜间,石头撞着墓碑第二十五下时,墓碑似乎有了变化。
孟宇坤放下石头,静静的等待着。墓碑剧烈摇晃,不断上升,本仅有半人高的墓碑一下子窜到了两米高,墓碑升起后,地下渐渐出现了一个密道。孟宇坤用手刮着墓碑下方沾着的泥土,凑到鼻尖闻了闻,这是……血?!
密道处阴风阵阵,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孟宇坤粗略丈量着墓碑的高度换算了下密道的深度,他扯下衣袖,系在脸上,回头看了眼位置安全的春巧,毫不犹豫的下了密道。 重生之锦绣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