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心机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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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殇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绝情离去,她的步伐轻快而稳重,三两下就脱离了凤冥的视线。
凤冥一身玄红色的衣衫,立在大门口,他修长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在这漆黑的夜色,显得格外的寂寥。
端着药碗的景芝款款而至,她望着失神的凤冥,有几分心疼地道,“王爷,你值得吗?”
“爱情没有值不值的。”关于瑰殇,他从来都没有计算得失,更何况,当初是他强娶了她。
也许,爱情是强求不来的吧。
景芝紧握木盘的手指发白,她红了眼睛,绝望而执拗地问,“你爱她吗?”
“也许是吧……”所以,他才会百般地容纳她,可她却一直在伤害他逃避他。
她恐怕不会知道,他在痛苦中醒来,却发现身边没有她的影子,心如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痛。
一听说王爷身中剧毒,便急忙从娘家赶回来的容倾,此刻也变得激烈又悲恸,她恨恨地瞪着凤冥,眸光泛起苦涩,“王爷,你到底置我们于什么位置?”
她堂堂一个宰相之女,生来便万千宠爱,有多少人巴结讨好,况且她又生的美丽动人,哪里配不上凤冥?
她宁愿当一个妾室都要嫁与凤冥,可他,总是绝情地拒她于千里之外,她又做错了什么,爱一个人何错之有?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静静。”凤冥挥了挥手就下了逐客令。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凤鸳殿里走,景芝和容倾相视一望,皆能看出对方眼里的挫败和受伤。
两个人同时踏入大殿,景芝正要说话,凤冥便阴测测地开了口,眸光阴鸷而可怕,“谁准你们进凤鸳殿的?本王早就下了命令,不准任何旁人入凤鸳殿!”
景芝面色一白,内心更多的是悲痛,王爷是下过令,不准任何人擅闯凤鸳殿,可是……可是她人都走了,他还有何必要吗?
她垂下了眼眸,声线低到了极端,“王爷,她已经走了。”
“什么?她走了?这是什么意思?”敏感的容倾察觉到不对劲,她立马追问,很快就遭到了凤冥射来的刀子眼。
容倾惊了惊,这才注意到向来意气风发的凤冥,今日有几分颓败,跟她平日顾影自怜的模样无异。
莫非,是那个女人要离开凤冥?容倾默然失声,怎么可能,会有人不要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凤冥。
凤冥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又冷又幽,“是本王的话不中听了?无论她走没走,凤鸳殿永远都是她的,谁都不准踏进半步。”
他这番蛮横无理的言行,自然是最伤人的,更何况,还是跟两个爱他至深的女子说。
容倾张嘴不甘心地想争辩,却被景芝拦住了,她把手里的药递上去,忧心道:“王爷,你先把药吃了吧。药王虽救回你一条命,但你的身体仍在危险边缘。”
凤冥心中一暖,这诺大的王府,也唯有景芝最善解人意了,深得他心,也是他最对不起的女子。
他从她手里接过黑乎乎的汤药,一口饮下,苦涩至极,他却连眉头都不带皱的。
景芝心疼他,又递给他一碗糖浆水,凤冥本是想要拒绝的,他不喜吃甜水,可看着景芝满眼心疼的眼神,想了想,还是接了过去。
他一勺一勺地喝下,甜而不腻的滋味,在口舌里回荡, 却赶不去他内心的浓浓苦涩。
容倾木木地站在后面,她有些后悔,就这么急匆匆地赶来见他了,什么都没有准备,比起温柔体贴的景芝,她确实差得多了。
“王爷,你……还好吗?”她上前几步,一手就要抚摸男人的面庞,凤冥避瘟疫般地躲开,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容倾,你给我出去!”
容倾面上的温柔荡然无存,她愤怒地皱了眉头,不悦地冲他大声喊道,“为什么要赶我走?”
凤冥目光阴鸷,像包裹着怒火星儿般,几乎能把人都吞噬掉,声音沉戾,“容倾,不听我的话了?”
盛怒的凤冥像只暴怒的雄狮,让人不寒而栗,容倾向来怕他,自然是不敢惹凤冥的,她扁着一张嘴,愤怒又委屈,一只手指着景芝,愤愤不平地吼道:“凭什么她可以留下来?”
她很不甘心,瑰殇在他心里很重要,胜于一切,为什么,这个小小的将士遗孤也比她重要。
在凤冥的心里,她到底排第几位?呵呵,恐怕,凤冥从来就没把她放在心里过吧,他最是绝情了。
“容倾,你给本王去祠堂面壁思过!”凤冥冷冷地开了口,下了最后的死命令,他向来就懒得和人解释,更何况现在,他的心情很差。
容倾一直在他身边大吵大闹,吵的他不得安宁,他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容倾气急败坏地跺脚,到底是不敢忤逆凤冥,大步地跺脚离开,容倾心里苦,可这苦啊,也是她自找的。
谁教她非要嫁给对她无意的凤冥呢。
景芝将凤冥扶到床上,她站在床边,从怀里拿出干净的帕子,小心地为他擦拭面上的汗,他吃了药后总容易出汗,药王说是在排毒。
她也不上床,规规矩矩地立在床边,凤冥伸手召她,“景芝,过来坐下。”
景芝摇了摇头,“这是王妃的地方,倘若我睡了她的床,她肯定会生气的。”
“反正,她不会回来了。”她的温柔懂事,让凤冥内心生起了愧疚感,他一只手将她拉下来,眸光落在她身上,一寸寸地游弋。
景芝是个漂亮的姑娘,性子温和,特别会照顾人,她在王府呆了一两年,一直很得他心。
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景芝小脸一红,有几分羞答答地靠入男人怀里,她都忘了,有多久,他没有这么靠近她了。
凤冥喃喃问道,“景芝,本王不是个好夫君,对吗?”
“不,王爷,你是景芝见过最好的男子。”景芝深深地望着他,眼神真挚,眼底依稀添了几分歉意,“我嫁给你,是我不好,明知你不中意我,还要入府给你添麻烦。”
他很早就问过她,他不喜欢她,她还要嫁入冥王府吗?也许别人是爱凤冥的模样,凤冥的权势,凤冥的实力……
可她,是真的喜欢凤冥这个男子,不贪图他任何,很纯粹地爱上了他。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嫁进了王府。
其实,她也是有点小卑鄙的,仗着凤冥欠了她一条命,坦然嫁给了他,可她一个普通的少女,若是全无心机,又怎能靠近高高在上的冥王爷?
她并不求什么,只愿,她能朝朝暮暮陪在凤冥左右,她的一生便足矣。
凤冥垂下眸光轻叹了一口气,音色华丽而低沉,“傻姑娘……”
可他那个聪明的小姑娘,却毫不留恋地离他而去了。
从王府回到红绫楼,瑰殇就一直在沉思,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思来想去,也没有得出个所以然。
然后,她便趴在香香软软的大床上,很尴尬地失眠了,静谧的房里,一直传出她连绵不绝的叹息声。
海留笙从灵宠空间出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幅光景,他好笑地扬扬眉,“玫瑰,你又在缅怀啥?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
“……”瑰殇沉默不答话。
她不理他,海留笙也就失去逗她的兴趣,他索性换了个话题,“你可知,白天的阵法是何人摆下?”
“商朝的七殿下洛瑾墨。”瑰殇拧眉,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千年前威震天下的鬼厉魔魇阵,又再一次重现人间,我自然要查出来缘由,这阵法过分邪门,留在人间会害死若干人。”
瑰殇不以为然地反问:“有这么夸张吗?我们不是都闯出来了?”
她之前就想说,能战死十万大军的魔鬼阵,居然这么简单就被破了,很显然是虚名啊。
“你知道个屁,这只是鬼厉魔魇阵的低配版,不及千年前的十分之一,要真是当年的阵法,你和我,再加上个完好的凤冥,都未必能活着出来。”
海留笙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很是鄙视,当年,若不是君上出面毁了此阵,只会危害更多人。
他倒是很好奇,究竟是谁这么神通广大,能重拾被君上毁了的阵法,还出了个低配版。
十分之一?这是什么概念,她还是懂的,瑰殇算是明白其中厉害了,毕竟这个低配版阵法,就已经很厉害了,如果是真正的鬼厉魔魇阵,她还能全身而退吗?
海留笙托着下巴提议道:“要不,咱们去宫里见见他。”
瑰殇很沉静地陈述道,“我已经见过他了。”
“他怎么样?”
“不就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听说,他的实力能和凤冥媲美。”瑰殇很认真地说着,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嗯,我看他面相是个心机婊。”
她不喜那个男人,总觉得他性子很阴沉,喜欢背后捅人的那种,尽管,她做杀手的时候,也经常做背地里捅人的下三滥的事,但她毕竟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海留笙托腮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请问,心机婊是什么鬼?”
“就是有心机的鬼。”
“……”这解释,海留笙竟挑不出毛病来。 悍妃难擒:陛下追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