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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贩瞬间面色大变,就像被疯狗咬了一口似的,一下子神经质地大叫起来,“军爷们,你们追赶的人,他在这里哟!”
刹那间,人流如织的长街之上,又奔涌而起一阵阵凶猛的浪潮!
连续两天,吴腾都没有走进后宫,太都城越来越热闹,前殿的情况也很扑朔迷离,各种各样的人物都陆陆续续来到了这里,可大家仿佛都做起了缩头乌龟,谁都不想第一个来投一块石头,打破这平静的湖面,只等着那个关键人物的出场,而李香香的到来,最终把太都城的这一湖静水给搅扰了,毕竟伊科太子的大婚庆典,也一天天更加近了。
就像吴腾和少女所估计的一样,新罗王朝对于伊科太子蛮横无礼地把新罗八公主轰赶出太都城的事并没有什么举动,而只是立刻又派出了另外一位和亲的美人,各种各样的嫁妆也很快昼夜兼程地赶运而来,仅仅只比李香香晚到一天,较之上次,场面更恢宏,气派更雄壮,而且,还显得更加隆重、正式与庄严。伊科与新罗的和亲使者在太都城的国宴大殿上谈笑风生,一片喜庆之色,仿佛先前所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他们的种种表现,也让老百姓相信那些打仗的隐忧都只是不可相信的传闻。
可是,却依然有极少数人知道,吴腾的粗暴行为很明显并不仅仅是这些,绚烂的光华与风平浪静都只是表面上的,那一拳可是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新罗皇上的胸脯上,遗留的疼痛所带来的灾难,或许要等到很久以后才会来临,所以,现在自然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看得很实在,而更多的人,需要等到很久以后,才能看到那场风暴的严重后果。这样,少女不得不在伊科皇宫里又停留了两天,而这两天,她的伤势也恢复得很快,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她的精神也恢复得很好。吴腾弄来了许多治伤的灵药,受伤的地方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就连过去受的伤也好了很多。连日精心调养之下,她的面色不再苍白,而是红润了许多,身子也不再瘦弱不堪,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
李香香会自动前来和亲,十分让少女感到意外。
新罗皇上子女成群,就是适合婚配的公主也有七、八个,现在却要派出曾经在乱军中离散多日的公主前来和亲,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伊科的文武百官似乎还特别欢迎李香香的到来,一看到她,他们似乎还十分高兴。净史台的数百支笔更是“唰唰唰”振笔高呼,摇笔呐喊,大书特书伊科和新罗和亲积极、深远的历史意义,这些笔杆子都是害怕战争、厌恶战争的文官,他们对于战争可以口诛笔伐,对于自己喜爱的事则可以吹出花,吹到天上去。就比如和亲这件大事,他们就更是吹得天花乱坠,说什么新罗与伊科的情谊可以上溯到最最远古的时代,简直是恬不知耻,全然忘却了当年是哪个砸破了伊科的国门,抢劫了碧川十八州,逼得伊科皇室不得不紧急逃跑,天子困居国门,整个西北方向,从此便再也没有可以据险防守的坚强屏障了。
但是,对于很重视血脉与士族分别的伊科而言,李香香这个新罗庞勋皇后唯一亲生女儿的身份,还是为她赢得了不小的重视。然而,有一件事情那些人却并不晓得,少女慢慢地拧起眉头,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捏住窗户的纱幔,眉心一点浅红,更添了几点别样的清丽脱俗的高贵气质。
李香香当初在乱军之中受人凌辱,现在早已不是元贞之体。她身为新罗公主,或许不用像一般女子那样在筛选之前,还要验明正身,然而,到了圆房的时候,吴腾的经验如此丰富,应该是会有所察觉的。
不过,纵然吴腾察觉了这件事,也不会追究新罗的后账。不管怎样,新罗的公主已经上了吴腾的床,如果他这个天下闻名的风流太子还去四处招摇,说这个女人婚前不贞不洁,应该也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的。况且,吴腾一直都极力反对这门和亲,如果他说出去的话,别人只会当他信口雌黄,只会当作是他的又一次胡搞瞎搞,而吴腾聪明绝顶,又怎么会自己去满世界宣扬,说别人为自己戴了一顶特大号的绿帽子呢?因此,李香香自然也会得偿所愿,顺顺利利地嫁到伊科。至于这么一个不贞不洁的新罗七公主,她嫁过来之后,以后的命运之路到底是吉是凶,那还不是一目了然吗?
可是,就凭那李香香的个性,难道会白白地承受那一切屈辱吗?
少女悄悄地留了点意,然而,她的那些担忧都是难以启齿的,尽管这些都是多么的不恰当,而自己与吴腾也有着真切的朋友情谊,然而,要让她去说破李香香的事,纵然是李香香曾经要致她于死地,她也依然耍弄不出如此的卑鄙伎俩。
新罗七公主驾临,在伊科皇室所掀起的风波可想而知,因此,少女倒想静观其变,而不是像先前那样,心急火燎地要返回沐北了。
无论如何,假如无法踏踏实实地离开,那还不如就呆在这里,等待机会。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耐心地呆着,然后再见机行事,等着沐锦的到来。
夜里,又吹刮起凉风了,少女身着一身轻纱,静静地坐在雕花的窗户前,风轻轻地吹起她的衣摆,隐隐有三分寒意。
外面的长廊上慢慢地传过来一阵脚步声,少女不用猜测,也晓得是谁来了。没一会儿,那吴腾一身深蓝色长衫,一身浓浓的酒气。脸色略略有点泛红,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她,却并没有迈步进来。
少女扭过头看了看他,这才发现他脚步沉重,好像都快站不稳了,立刻站了起来,几步走过去,想扶他一把,不想那手刚一伸出去,吴腾就拉着她,一屁股坐在了门口,接着低下脸,把额头触在她的肩膀上,筋疲力尽地说道:“娇娇,我好累,累死了。”
少女一时有点发呆,那手僵在空气中,一下不晓得应该放在哪里?
夜风轻轻浅浅地吹拂而来,一缕缕淡淡的芳香直往鼻孔里钻,吴腾的衣襟处缀绣着浅浅花纹,针脚绵密、淡雅。少女情不自禁地做了个深呼吸,接着轻轻地问道:“吴腾,你咋了?”
吴腾淡淡地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少女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由于新罗的和亲?是不是你不喜欢李香香?”
吴腾还是没有说话,少女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挨着他,坐在门口,任由吴腾像个大孩子似的,靠在她的肩上,也不说话。刚刚进入秋天,花草的肃杀之气淡淡充斥,天上的新月宛如女子的娥眉,淡淡地穿阁越窗而来,莹白的月光静静流泻,宫灯是粉红色的,闪闪烁烁,一滴滴烛泪,沿着如玉的烛台慢慢滴落下来。窗外,角落里秋虫低低地唱着歌儿,更显露出夜的寂静和冷冷清清。这座空空荡荡的宫殿,不知道有好久没有住过人了。
“娇娇,你前天是不是叫人来找过我?”
吴腾忽然问道,嗓音有点沙沙的,然而,却似乎已经不是方才的倦怠了。他坐正了身子,眼神明明暗暗,就像那微风中的点点烛火,似乎刚才那个疲软的男人不是他似的。少女晓得,他的疲弱已经消失了,这会儿的他,又是那个锐不可当的伊科太子了。
“是呀,”少女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打算走了。”
“行,我立刻派人,明天就叫人送你前往沐北。”吴腾郑重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不,我现在暂时还不想去沐北,在这儿还有点事情。”
吴腾的眉头瞬间轻轻地拧了起来,他直直地看着少女,似乎在思考他所说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少女说道:“你不要猜测了,我正在等那个人,至于他是哪一个,我想你也不要再问了。”
吴腾像只狐狸般,狡猾地笑了笑,说道:“你该不会是又另外看上了人吧,趁着沐锦在沐北,想要和别人幽会吧?慕容四快要到了,你难道是要找他吗?”
少女用眼睛瞪了他一下,说道:“你要胡思乱想,就去想吧。”
“你自己不要胡来,做事谨慎点,”吴腾斜斜地倚靠在门柱上,说道,“你在我伊科,我还能够罩着你,离开了,我就不敢打包票了。新罗的人已经到了太都城,他们应该从李叶莲那儿知道了你在伊科皇宫的消息,新罗人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想必你也应该明白吧?”
少女轻轻地点了点头,忽然一下想到了断臂的李颂,神色一凛,轻轻地说道:“我自然晓得。”
吴腾瞟了她一眼,看见她没有说话,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一下扯住她的手,大声说道:“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秋夜里的雾淡淡的,朦朦胧胧的,就像笼着轻纱的梦。宫灯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外面的黑暗中,仿佛就是那温暖的烛火。吴腾一身淡雅的华丽衣袍,轻轻地扯着她的纤纤玉手,大踏步地向前奔跑着。夜风凉凉的,从他们的黑发间掠过,如烟似雾。
吴腾带着少女来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宅院,一路上,花草依依,绿树行行,踩踏在初秋静夜的轻露上,绕过了几处小门,拨开丛丛绿柳,一湖清柔、澄澈的碧波瞬间闪现在眼前,一池碧荷,潮水般连天涌来,洁白的莲花袅袅婷婷地开放着,一朵朵在皎洁的月色里绽放出清新的芳香,沁人心脾,惹人沉醉。 极品至尊狂傲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