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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神经短路了呢!”少女扬起脸,咆哮起来,“我很清楚自己在干嘛!”少女激动得胸口起起伏伏,眼睛里却深藏着无比坚毅的光芒,“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我是天下人的公敌,打一开始走进圣清宫,我就想到了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然而,那又如何呢?想干掉我的人太多太多了,难道就因为如此,我就缩起头来,不出去,一辈子做缩头乌龟吗?我越是躲躲藏藏不出去,那别人就越认为我懦弱无能,就越是要想方设法地干掉我!我这会儿离开这里,就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拥有保护自己的实力,不再过那东躲西藏的日子!”
“慕容微,你不要忘记了,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也有自己坚定不移的理想和信念。”
“让你的理想和信念都飞到天上去吧!”慕容微低沉地咆哮起来,嗓音里夹杂着汹涌的怒潮与难以遮掩的抑郁。他的双眼黑漆漆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少女,似乎恨不得把他的牙齿给咬掉:“理想?信念?值多少钱?难道比生命都还更值钱吗?如果你连生命都没有了,那你的理想和信念顶个屁用?”
“当然比生命更值价。”少女静静地看着他,轻轻地说道,“你不晓得,这是我生命的唯一价值,有人离不开我,无论如何我都得赶过去。”刹那间,好像有汹涌的浪潮从乱纷纷的大脑里澎湃而过。慕容微低低地暴啸起来,仿佛瞬间变成了一头狂野的怪兽。他一下子冲了过去,瞬间把少女紧紧地压在身体下面,夹杂着凶狠的,滚烫的,心有不甘的情愫,把火辣辣的热吻印在少女的芳唇上!
瞬间,男子的身体里那沉睡已久的火山轰然爆裂开来,他的热吻那么深沉,那么炽热,那么猛烈,少女简直都呆住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在唇息间充斥、萦绕,男人的气息就像是夏日海滩上的海风,无孔不入,包裹了她,遮盖了她,朦胧了她,他的身子是滚烫的,灼热的!那哪里还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热吻,里面夹杂了太多太多难以言表的火热的复杂情感,就像火山的岩浆般,瞬间爆喷而出!
少女震惊不已,一个劲地用手去推,去挡,去挣扎,去阻挠,唇齿间有热热的血腥气息。不知过去了多久,那座狂热的火山总算沉寂下来,无力地瘫软了,带着心酸,带着愤恨,带着无助,带着莫可名状的苍凉与失落,放开了少女的身子和芳唇。慕容微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说道:“未必然你没有感受到吗,他需要你,我难道就不需要你吗?”
少女一下子呆住了,她陡然感觉大脑一阵晕眩,那房间里的灯火忽然一下子变得好大,好大,而这房间也在无限地膨胀、膨胀,膨胀到无限大。那粉红的烛泪“啪嗒!啪嗒”地滴落下来,滴落成一幅无比巨大的美丽画卷!
少女感觉喉咙涩涩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填塞住了,就是呼吸也变得有些难受起来。慕容微的眼睛那般抑郁,他静静地瞅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眼里有一幕幕风景飞掠而过,那些曾经的美好岁月,那些少年的无瑕时光,那些不晓得应该怎样表白的青苹果记忆,还有太多太多难以言说的情感,都在一瞬间像放电影一般,飞跃而来!
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把眼里的震惊、柔弱与感激都收敛了起来,收敛到心灵最深处。她慢慢地隐藏起所有的情愫,低低地说道:“请求你,让我离开。”
房间里的烛火依然在明亮地照耀着,然而,却仿佛有晦暗的光芒朦胧了下来,一层层纱幔后面,男人的面孔显得有点飘渺不定,他的面色和前段时间相比,显得更清俊了,但是,这会儿看上去,却又笼罩着厚重的阴郁,好像正在思虑着什么极其重大的决定似的。终于,他似乎拿定了主意,一下子站了起来,冷郁地笑了笑,说道:“看来还是我自作多情,你如果实在要走,我也绝不强留,走啦。”
慕容微扔下话,回转身子,大踏步往外就走,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不舍。
天上一轮圆月,洒给人间几许清辉,却已然有了三分凉意。少女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那随风翻卷的纱幔,还有那点点摇曳的烛火,一下子觉得自己是那般疲惫。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却无一不是苍凉与沉重的气息。
“要勇敢!要顽强!不要倒下!”万籁俱寂中,少女喃喃自语,声音细若蚊蝇,让人感觉到丝丝沧桑之气,“时光是最公正,也是最伟大的魔法师,它会冲刷一切,见证一切,只要自己顽强地坚持下来了,一切的一切就都会随着时光的流水远去、远去,杳无踪迹!”
少女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像试图自我劝说,说完这番话,她静静地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眺望着万里明月沐浴下的西北方向,从容不迫地念叨道:“沐北,等着我,我来了!”
少女在大街上闲逛了两圈,顺便取了一个一看就是不务正业,好吃懒做的浮华子弟的钱袋。她身上穿着慕容微那显得过于肥大的衣裳,很不合身,被风一吹,那衣裳就哗哗啦啦地响起来,仿佛就像是肥大的戏袍似的。少女走到大街拐角处,打开钱袋一看,不由眉开眼笑起来,哇噻,那银子在月光下闪烁着熠熠亮光,格外让人喜欢。少女兴奋地吹了一声口哨,快步走上大街,走进了一家衣铺店。
没一会儿,一个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便从店铺里走了出来,那双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面色如画,手里摇着一把文人学士特别喜爱的折扇,一副大族子弟的派头。
就像吴腾说的那样,这会儿的太都城龙蛇混杂,动荡不安,世家军一下子被掀了老底,好些不服号令的世家都被轰赶出了太都城,一时间弄得一片混乱,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开始坐立不安起来,生怕厄运会降临在自己头上。那些捉拿少女的人,更是乔装改扮,除了吴腾是为了找到她,把她保护起来,而别的势力却各怀心思,纷纷出动了许多暗哨人马,不惜一切代价地寻找这个对沐北,对新罗,对伊科太子都无比重要的女子,那些密探,就像让人恼怒、讨厌的蝗虫,无孔不入。
少女仔细地思虑了一下,觉得如果住在客店,还不如藏身到妓院、赌馆里面,那儿尽管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物都有,可是,却是上好的“避难所”,哪里会有人还能够想得到,那么一个受了重伤,而且还被各方势力明查暗访的女子,居然会无比张狂地躲避到赌馆里面呢?
这会儿天色已经很晚了,牡丹长街等好几条主要的街道都已经是一片死寂,然而,赌坊街却是欢腾不已,街道稍微显得有点拥挤,可是,却密密麻麻排列着一幢幢妓院、赌馆,彩灯高高地悬挂着,街道旁边的青楼上面,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楼前招揽生意,那脸上浓浓的脂粉味直往人的鼻孔里钻,让人感觉极不舒服,而沿街还有许许多多的夜游妓女热情、火爆地在街市上伸手拉客,对客人毫不遮掩地摸摸搞搞。
“这个小相公是一个人呀,怎么样,进来坐坐吧?”
少女被一个火辣辣的女人一把扯住手臂。她站住脚步,瞟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只感觉肠胃一阵阵痉挛。眼前的女子早已是半老徐娘,那一脸低廉的庸指俗粉让人呛鼻,不晓得在脸上抹了多厚,随着她抬脚迈步,而不住地往下掉落,那一身裙裳也是十分粗俗,那皮肤很明显已经没有了弹性,敞露出来的那部分还显现出黯淡的白光,只瞄一眼,就晓得她是干嘛的。她看见少女这位“公子哥”如此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便把手搭在少女的细肩上,一股浓艳艳的让人耸鼻的气息扑面而来,那鼻子几乎贴到了少女的脸上,风情万种地笑问道:“这个小相公,要不要姐姐陪你玩玩呀?”
少女略略一呆,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伊科的社会风气居然达到了如此开放的地步,这种情况假如是在新罗,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认可的,尽管新罗也有青楼,然而却基本上是官府所办,一般的老百姓哪里又进得去?
然而,虽然万分吃惊,但是少女还是把自己的惊讶给隐藏了起来。她是谁呀?二十一世纪的军情处高级指挥官,啥阵仗没有看见过,立刻老成地笑了笑,与那个女子打情骂俏起来:“不晓得姐姐开个啥价钱呢?”
那个妓女微微一呆,看见冷薰尽管很年轻,嗓音也嫩嫩的,可是言行举止却很老成,于是也不敢信口开河,狮子大开口,只是笑着说道:“在湖上游玩五微铢银子,如果是做事就是两钱银子一次,不过看小相公长得如此讨人喜欢,如果包夜,那就给你算实惠些,六钱银子。”
十微铢银子是一钱,十钱银子为一铢,十铢银子为一个金铢,当时少女和林海德被买为奴隶时的价钱也只有几金铢,这个半老徐娘很明显也晓得自己上了年纪,不值价了,因此要价也挺低的。
少女淡淡地笑了笑,轻轻地摆了摆手。
那妓女还认为她嫌贵,急忙说道:“那做一回事一钱银子,包夜三钱,小相公,只看一眼就晓得你是老顾客了,熟悉行情,但不可能再压价了。” 极品至尊狂傲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