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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扬大笑声声,突然说:“仔细调查这个乐儿,弄清她的来龙去脉,想不到她一个下人,竟让四弟如此挂心?”
“遵命!”沈海诺诺而退。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丫头,这个四弟,竟如此神情急切,在他面前,也如此激动!
慕容扬不会想到,他嘴里念叨的梅竹心事,居然是一个仅仅八岁的小女孩。
窗外,北风阵阵,吹刮得天昏地暗,慕容扬轻轻念叨:“这个乐儿,究竟何许人也?”
二月十三,地煞入宫,主星有犯,主刀兵,大凶。
慕容微刚刚获得冷薰被送去慕容老太爷的别院的消息时,孟氏门阀内,孟涛郑重地拿出一支金箭交给孟华清,庄重地说:“舒烨,你是孟家未来的希望,不要让叔叔失望,也不要让孟家的先祖失望。”
孟华清躬着身子,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恭敬地接过叔叔手里的那支金箭,眼含热泪,张张嘴,欲言又止。
“清儿,孟家列祖列宗都在冥冥中瞧着你,你的父亲也在瞧着你,你要好好做,为他们争口气!”
孟华清高挑眉毛,良久,才慢慢点点头:“究竟是谁?”
孟涛微微一乐,把粗粗的手指蘸在茶水里,慢慢在香案上写出一个字。
孟华清双眼瞪得大大的,紧皱眉头,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叔叔,陷入了沉思。
“孩子,不要犹豫,这是圣清宫主子的安排,放心,你只需要勇敢去做就行了,不用知道缘由,你只要记住,你做这些都只是为了光大孟家,为了告慰孟氏一族的历代英魂,足矣!”
孟华清回过头,向外走去。夕阳晦暗的光照耀着宽敞的庭院,真个是残阳如血啊!孟抒易走出后堂,恭恭敬敬地走到老人身边,深施一礼:“叔父。”
“准备就绪了吗?”
“叔父且放宽心,早已准备停当。”
“好的。”老人略略低头,回过身,向着列祖列宗的牌位,焚香叩拜。那锦衣玉服拖在地上,卷起袅袅香灰。
孟抒易比孟华清大点,似乎更显城府,轻轻地扶着叔父,轻轻地问道:“依叔父看来,这次北边有多少胜率?”
“哦……”老人淡淡一笑,嘲弄地说,“胜率,哈哈,就是半层也没有。”
孟抒易微拧眉头,疑惑地说:“北方地域广阔,民风雄壮,虽然气候恶劣,但是贸易繁荣,老王爷待民友善,民心依附,难道真地就连半层胜率也没有吗?”
孟涛一脸的皱纹拧成了疙瘩,轻轻叹口气:“这事坏就坏在这里,正因为沐老王爷什么都做得那么好,所以才引起了圣清宫主子的猜忌,他不放心啊,不然,照此趋势发展下去,那北地之光岂不是要光芒万丈?”
孟涛回转身,瞧着眼前这个孟氏一门最让他看重的孩子,缓缓说道:“抒易,人们都说新罗权势最大的是内阁院,表面上是臣下,实际上则是皇族,不过叔父要让你明白,圣清宫那人,才是新罗王朝名正言顺的主人,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要忘记。”
孟抒易极少看到叔父如此庄重地说这种事,即刻答应一声,重重地点点头。
孟涛做了个深呼吸,慢慢说道:“沐王爷正因为本没有反意,所以才注定要失败!主子不乐意了,想给他定什么罪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残阳如血。
宁湟城的大街上,一个路人突然惊异地大叫起来,引得众多路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情不自禁跟着叫嚷起来。只见那远远天边,一颗血惨惨的星星在即将完全遁入黑暗世界的天空闪闪烁烁。天象显异,人们惊异万分,一个个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沈孔得知自己闯了大祸,叫人抬着自己往外走,在慕容府的大门处,正看见慕容微骑在高头大马上,瞬间,他忘记了屁股上的伤痛,干叫着追上去,拉住慕容微的裤腿,哀哀地嚎道:“四少爷,这完全是个天大的误会,不是那么回事的!”
慕容微看都不看他一眼,挥出宝剑,“嚓“地一声,割下了他的一只耳朵。
“滚开!留着你的狗命,待我回来再收拾你!”
少年眼里射出冷冷的寒光,尽管说得很平淡,可在别人听来,却是那么阴寒。慕容微的下属怜悯地瞥了瞥沈孔,紧紧地跟着慕容微向前跑。
前不久才断了一只手,后来又被打了四十大板,现在又丢掉了一只耳朵……沈孔匍匐在地,悲哀地嚎叫起来,可是他的属下却没有一个人来扶他起来,可见此人的心眼之坏。
傍晚,天空彤云密布,慢慢下起了雪。千鸟湖边,成了一派洁白的世界,一只鸟也看不到,真有点“千山鸟飞绝”的画面感。一个少年,锦裘华服,倚马眺湖,白衣飘飘,风采别样。
夕阳慢慢沉入地平线,看不到了,天地之间映着雪光,白晃晃的,一点也不昏暗。少年回转身,眺望着宫门,微微眯缝起双眼。
“世子!”书童轩凡慌慌地从远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沐锦说,“出大事了!”
沐锦看了他一眼:“别慌,出了什么事?”
“不知什么缘故,慕容府的老太爷把乐儿抓去了。”
“有这种事?”沐锦剑眉高挑,“消息可靠吗?这事有多久了?”
“我也是在大街上听慕容府的下人在说,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说东微苑的乐儿。”
少年暗道不妙,略一思忖,急忙飞身上马:“轩凡,快,我们去慕容府老太爷的别院看看。”
轩凡没想到世子真地要去,说道:“这消息都还没弄真呢,万一是谣传呢,还是先弄清楚消息真假再说吧。”
“没事,如果是假消息,回来就是。”
“可我们总得想个什么借口吧,难道就这么明目张胆地闯进去吗?”
沐锦微微一笑:“这个简单,就说我要回塞北了,去和慕容老太爷告个别。”
急促的马蹄声激起阵阵雪沫,四处飞扬。
城西,悄悄地埋伏了一支军队,不知干啥?
探子飞马而来:“启禀少将军,属下探到,沐世子奔着慕容府别院而去,不知为何?”
“慕容别院?这时候他去那儿干嘛?”
孟华清双眉一拧:“是啊,沐锦此时去慕容家所为何事,该不会是慕容家想要横插一杠子?还有,慕容青升为何这次没有参加内阁院,难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怎么回事?”
“少将,”庞勋打马上来,恭恭敬敬地说,“卑职认为不可能,慕容青升一直与易朗斯家族甚好,这次只是忙于东面封地的水灾,分身无术,卑职认为,或许只是别的什么事。”
孟华清微微一笑:“如果是这样,一切就会顺利多了。”
一轮寒冷的月亮挂在天空,给天地笼上了一层冷冷的光。
孟华清看看天上的冷月,沉声说道:“出发!”
大军悄悄向前,向着慕容家最富盛名的二老爷慕容竹的府院而去。
天上星月映辉,懵懂的少年自然看不透变幻莫测的命运轨迹,可该发生的终究要发生,也许一切早已注定,也许一切……
慕容微、沐锦、孟华清三人各怀心事,马不停蹄地奔往慕容竹府上。然而,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此时此刻管弦袅袅的崽妃宫,却遁入了阴森的幽暗世界。
令人眩目的血,一滴滴滴落地上,染红了洁白的地毯。暗夜的冷风不知从何处吹刮而来,将屋内刺鼻的香气吹得七零八落。崽妃宫里,一片冷寂,亮亮的灯光映出一张惊恐万状的多皱的脸。慕容竹惊疑地望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孩子,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终于没能说出,“砰”地一声,惶恐地双膝跪地。
“你这个坏东西,你还想祸害多少小女孩?”她淡淡地说,一双小眼睛明亮地盯着那张令人讨厌的面孔,只觉肚里翻江倒海般难受不已,脑海里不知不觉翻腾起那些被那个老东西残害的一个个小女孩的身影,那些小小的孩子,就这样被他迫害至死……她狠狠地瞪着他:“你这个禽兽不如的臭东西,为什么要害那些孩子,你何尝想过那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小孩咬牙切齿地用冰冷的匕首在他脖子上一划,他那难看的脖子便似开了一个洞,鲜血汩汩往外冒。慕容竹过惯了欺压人的高高在上的日子,此刻面对着这个孩子,知道求她没用,只能惶恐地跪在地上往后退去,洁白的地毯上划出道道血渍……
“你这个狗东西,早都该归天了!现在我就替天行道,送你一程!”孩子不再等待,出手如电,只见一道白光划过,那颗满脑子坏水的头颅瞬间离开了那丑陋的脖子,刺鼻的鲜血喷涌而出……
冷薰瞥一眼慕容老贼脑袋上那双大大的惊恐的眼睛,恨恨地随手一扔,任其滚落在地。那十个刚刚送过来的小女奴惊得目瞪口呆。她们做梦也没想到这个逃走的小奴隶真如那地狱里出来的恶煞一般,竟真地杀死了慕容竹?她们觉得简直不可理喻,虽然她们打心眼里恨着这个老东西,可她们除了顺从,从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反抗想法,何况还举起屠刀,让他一命归西?她们哪里又想到,如果没有冷薰,等待她们的恐怕就只有死亡了。
冷薰轻轻走到一个女孩子身边,那孩子身子筛糠般不住抖动,脸上冷汗直冒,愣愣地看着她。冷薰缓和了脸色,轻轻地问道:“怕不怕?”
那孩子呆呆地瞅着她,上下牙齿不住打战,战战兢兢地说:“怕……”看情形,她似乎误会了冷薰的意思,生怕冷薰会像杀慕容老太爷一样杀了她。 极品至尊狂傲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