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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的意思是，城东玉成娱乐会所下面压着的，是当年镇封的蛇妖？”我问。

　　张雪梅点头，“很有可能。”

　　“那个龟妖呢？”

　　张雪梅跺了跺脚，“不然你以为我们现在踩着的是什么？”

　　我明白了，心中的震惊更甚，“你的意思是，整个新海，都是建立在龟背上的？”

　　她给了我确凿的答案，“没错，龟妖太大。所以封印在地下。雀妖属火，压在坤位，调和阴阳。猫妖属水，落在艮位。穿过新海，成为长江的一条支流。蛇妖落在城东兑位，压上大山，至此，新海风水成。”

　　“从那以后，新海得到上面拨款，成为交通要道，开展旅游业。贸易也成为省内中心，风调雨顺。短短十年，跻身一线城市。”

　　一个好的风水，能够让一座城的人民都过上好日子。

　　但一旦风水不好，所有人都要倒大霉。

　　正说话间，天空中一声闷雷，乌云密布。

　　我说，“最近的雨，下的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

　　张雪梅抬头望天，不知道想着什么。

　　过了会让，她说了句，“恐怕这件事处理不好，新海的风水要破了。”

　　我听出了她话中的潜台词，蛇妖怕是要出来了。

　　八百年的蛇妖，一旦出来，新海必定生灵涂炭。天师府的人早就被世俗同化了，活下来的十一位长老想要镇压大蛇，恐怕也是力不从心。

　　唯一的办法，就是广招天下风水大师，龙虎山也下来人，各大宗派派人支援，才有一线希望。

　　但可能那么顺利吗？

　　如果出来的，不是一个呢？

　　这些千年的老怪物，谋划几十年上百年都是常有的事。我们短短的几天时间，能看的透吗？

　　“这件事需要告诉天师府！”张雪梅语气急促的说，“必须提前做准备。”

　　她想走，但被我拉住了。

　　她回头不解的看着我，焦急的说道，“走啊？”

　　我摇摇头，“现在回去，什么证据都没有，仅仅凭借着我们两个的猜测，谁会信？”

　　张雪梅语滞，“至少我师父会信。”

　　“有用吗？”我摇了摇头，“你师父不想让你嫁我。不也没有用吗？”

　　她再次被我噎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就不信其他人没有相信的。”

　　我叹了口气，“你能想明白的，现在天师府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知道，想让他们放弃安逸的生活，去查一件虚无缥缈甚至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你觉得他们能同意吗？”

　　雨滴，从空中落下。

　　才开始还只是蒙蒙细雨，接着越下越大。

　　我们两个人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薄衫黏在张雪梅的身上，印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头发黏在脸上。雨水顺着她的脸庞流下。

　　闷雷声一个接着一个，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说话。

　　过了足足二十多分钟，张雪梅才泄气般的晃了晃身子，沙哑着声音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我看着墓园的深处，“找证据！”

　　末了，我又补充了一句坚定自己的信心。“找到能让天师府信服的证据！”

　　张雪梅张了张口，恰好一道闪电划过，雷声盖住了她的声音我没听清。

　　“你说什么？”我靠近她，大声的问。

　　“你身后！”张雪梅再次大喊，手上已经在捏印了，眼睛里满是惊惧，“证据就在你身后！”

　　我猛地转头，身后是直立起来的蛇身子，小山粗细，耸入云端，大雨中雾气蒙蒙，根本看不到头。

　　我腿一软。差点就坐地上了。

　　张雪梅捏了半天雷印，一个雷法都没放出来。

　　我猛咬舌尖，利用剧痛强迫自己冷静，喷出一口舌尖血。凭空画符。

　　符刚画了一半，张雪梅按住我的手腕，颤抖着声音说，“别动手。”

　　我刚想说什么。看到大蛇的身影变得透明，最终慢慢消散。

　　雨停了，乌云散了，太阳出来了。

　　如果不是地面上的雨水汇聚成了小溪，我和张雪梅衣服全都湿透了，甚至怀疑刚刚是不是幻觉。

　　但是看看周围，人声鼎沸，明天是中元节，好多人今天就来祭拜自己家的先祖了。

　　他们诧异的看着凭空出现的我和张雪梅，身上干干净净，太阳当空，哪里有下过雨的迹象。

　　就连墓碑，都是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着香火的味道。

　　张雪梅拉着我往山下跑，“快走，他是在警告我们。”

　　我的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任由张雪梅拉着我出了墓园。

　　双脚踏出去的一刻，我顿时感觉身上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留下了。

　　回过头，我看到了无数条蛇从角落里钻出来，在人群中爬行。

　　更为可怕的是，这些蛇只能用天眼看到，来祭拜的这些普通人，根本看不到。

　　小蛇顺着他们的腿。爬到身上，缠绕在脖子上。

　　一个中年男人似乎是觉得领带紧，扯了两下，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哇的就哭了，哭喊着有蛇，她的母亲正在安慰她。

　　我转头看了眼张雪梅，她的眼睛里同样充满了恐惧。

　　“你看到了对吗？”我自己都没发现，我的声音抖得这么厉害。

　　“看到了。”张雪梅瘫坐在地上，目光发直，“他出来了，他就在这，已经成了气候了。”

　　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被打击的很严重。

　　我们两个人的落魄样子吸引了不少人围观，指指点点。

　　我将张雪梅抱起来，“起来，我们先走，从长计议。”

　　还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出去，来到停车场，我看到一只红色的麻雀正绕着引擎盖飞。

　　顿时，我感觉头皮一麻，背后被汗水浸湿了，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麻雀飞了两圈，落在宝马车标上，向着我和张雪梅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我就感觉被洪水猛兽盯上了，一股寒意顺着脚底直冲脊椎，浑身不停地发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麻雀早就不见了，我才敢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子，将张雪梅从怀里放下。

　　张雪梅下嘴唇都被她咬出血了，肩膀不停的颤抖，看起来没比我好到哪去。 我当风水师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