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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樊匆匆跑回自己院子里,长随兴海疑惑:“爷,您这是干啥去了一脑门的汗呐?”
“我干啥还用跟你说?”程樊刚被问过差不多的问题,闻言瞪兴海,“我热不行啊!”
兴海:“……”头元宵节刚下过一场薄雪,还化雪天儿呢,主子说热?大白天癔症了吗?
“滚去给我烧热水,我要洗澡!”程樊见兴海撇嘴,一脚踹他屁股上吩咐道。
兴海趔趄着出门,心里吐槽,您不是热吗?有能耐浇冷水啊!还热水洗澡呢,一会子再把那肿屁股蛋子泡发咯。
想是这么想,兴海也不敢造次,他这位主子虽然不磋磨人,可不如意了随便踹自己两下,也疼不是?
等程樊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就见程婉瑜坐在软榻上,慢条斯理喝着茶。
见他出来,程婉瑜唇角带着点笑意看过去,并不说话,只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分外传神,里里外外都是老实交代的意思。
程樊脸皮子发烫,坐在软榻上:“你干啥?当妹妹的,怎么能管哥哥的风花雪月呢?你不害臊啊?”
“我为什么要害臊?我说什么了吗?”程婉瑜无辜地眨眼,微笑,“倒是你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我是不是要替哥哥害臊一下?你这都学会用成语了,不错。”
程樊:“……”妹妹自从身边有了嬷嬷,一点都不可爱了。
他吨吨吨三口一盏茶下去,不吭声。
“哥哥没话跟我说?”程婉瑜轻哼,“行吧,我还想着就哥哥这动不动气人的性子,咱娘又恨不能今天提亲,明天下聘,后天叫你入洞房,当妹妹的少不得得帮衬一二。既然你不需要,那就叫娘操心吧。”
她说完也没起身,心里数着一二三,那头就开了口。
“我自己能行。”程樊摸着光溜溜的脑门,哼哼道,“我一个大男人,还能搞不定个姑娘?小瞧你哥哥。”
程婉瑜吐槽:“是,我不小瞧你,可也没见谁家哥哥二十四了,还没娶上媳妇儿的。就咱们隔壁武平伯家的大儿子,人家第二个媳妇都娶了。”
“咒我呢你,他那是死了媳妇,能一样吗?”程樊瞪了一眼妹妹,就是想想都不成,那样水灵灵的仙女儿,他未来媳妇,半点不好的都不能想。
程婉瑜翻个白眼:“我说错了行吧?你跟我说说嘛,我替你参详参详,我发誓,在你得到人家姑娘点头之前,绝不跟娘吐露半个字。”
程樊见程婉瑜真诚,他这也是头回讨好女孩子,嘴上说得顶天立地,实际没什么底气。
“就……你见过的,那位三格格……”程樊跟蚊子哼哼似的道。
他本长了张阳光俊朗的脸,五官随了短命爹的深邃,很有些能骗人的锋锐潇洒,如今生生做出小家碧玉的样子,瞧着忒辣眼睛。
程婉瑜笑得开心极了:“以前也没见你开窍过,昨儿个你就不对劲,我猜就是关姐姐。要你真能把她娶回来,那倒是不错,她跟咱娘都说得来。”
这就是最大的夸赞了,少有大家闺秀能跟卢氏交流顺畅的,更别说能叫卢氏笑开了花。
“那你去干嘛了?”程婉瑜这会子比哥哥还积极,“我仔细瞧着,这位姐姐虽人长得娇柔,却像是个端方又坚强的性子。这样的姑娘说不讲究也不讲究,可说规矩也规矩,你可别吓着关姐姐,若真给人留了坏印象,以后很难挽回。”
程樊听妹妹这么说,心里更虚了:“不是说她跪了九十九转的金佛陀吗?我想着小姑娘那般,膝盖头子定是难受的厉害,我去太医院要了瓶清灵膏,给送过去了。”
“送?怎么送的?”程婉瑜很知道抓重点。
“就那么……”程樊犹豫着,“越过院墙,扔进去的。”
就这费老鼻子劲儿了,他又不知道关锦溪住哪个院子,他从大清早去了靖宁侯府,躲到太阳升老高,充分发挥了在战场上的聪慧,自厨房那边观察,探听,一路摸索,才找到了地方。
要他说,就是打仗也没有这么难的,不过倒是跟打仗有异曲同工之妙,过程都艰难,可都叫他心里高兴。
程婉瑜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你……就那么扔进去了?留条子了没?”
程樊理所当然地点头:“那自然是得留,不然怎么叫她知道是我。”
“……”程婉瑜捂着脑袋觉得浑身无力,“你就大咧咧留了名字?这万一要是被人看见,私相授受你要害死关姐姐吗?”
程樊反驳:“我怎么可能叫她有危险,没留我自己的名字。”听见里头有人惊叫,他就赶紧颠了。
“留的什么字?”
程樊:“寺遇有缘人!”他很骄傲,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听着就特别有文采。
程婉瑜满脸的一言难尽:“你也没在寺里碰见关姐姐啊,碰见时,咱都快进城了好吗?”
留的清楚吧,她怕哥哥害了关锦溪或者叫关锦溪不喜,留的不清楚吧,她怕人家领错了好意,真是……怎么都愁人,这爬墙本来就不对,太不端方了。
程樊挑眉:“庆宁寺上香归途中遇到的有缘人,简写不就是那样吗?写的太明白跟写我名字没啥区别,叫人知道不好。你昨晚不是还跟娘说,寺里都没人跟这位三格格说话,除了我也没别人了啊。”
程婉瑜:“……”她已经无力吐槽了。
“但愿关姐姐能知道是你吧,你可别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她弱弱道,“等天暖一点,各种赏花会和诗会又要办起来,到时我仔细打探清楚关姐姐心意,咱们再从长计议该怎么讨佳人欢心。”
程樊皱眉:“怎么就奇怪了?也没暴露啊,我这是心疼她,遇到个真正心疼媳妇的,身份又好,不嫁还等什么呢?”
程婉瑜瞪他:“你若还想替我娶嫂子,就听我的。不然要是坏了事儿,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程樊:“……”行叭,虽然他很自信,可一想到有坏事儿的万分之一可能,他还是愿意听妹妹的。
起码妹妹算是家里唯一的小姑娘,自然能明白小姑娘的心思。
关锦溪还不知道有人追求她,不用去荀安堂和树兰院请安,膝盖也不舒服,她几乎躺了一天,因为早上得到的消息,她心情不算太好。
翌日傍晚,秦姨娘偷偷过来看她,一见她就落了泪。
“怎么瘦了这许多?你劝我保重身子图着往后,自个儿如何不往心里去呢?”
关锦溪赶紧抱住秦氏胳膊,靠在她肩膀上:“我这是长大了,婴儿肥消退了些,才看着瘦,其实一点都没少吃,不信您问思瑶。”
见思瑶点头,秦氏才收了泪,仔细着挽起她的裤腿,看关锦溪的膝盖。
那清灵膏确实管用,原来又肿又发黑的膝盖,颜色浅了些。可正因为黑变回了青紫,虽然没那么肿了,看着骇人得很。
秦氏泪珠子又掉下来:“是姨娘没用,护不住我儿,叫你生生受这许多苦。”
关锦溪笑着摇头,示意思瑶和思佳盯着外头,这才低声软着嗓子道:“娘别这么说,能做您的女儿,是我的福气。想到能护住娘,我这心里不知道有多甜。您是我的定海神针,只要您好好的,我不管怎么样,心里安稳,就能笑着走下去。”
秦氏笑中带泪:“我知道,放心吧,我还要给你绣嫁衣呢,你那绣活儿也拿不出手。”
关锦溪赧然笑道:“就知道娘疼我,不光是嫁衣,将来您外孙的小衣裳小鞋子,可都指着娘。您千万保重身体,天黑了不要动针线,仔细坏了眼睛,以后我生的小阿哥就可怜了。”
到底叫关锦溪这调皮样子逗得笑出来,秦氏戳她额头:“什么话都敢说,我都替你记着呢,啫喱丫头,也不知随了谁。”
关锦溪吐舌:“那自然是随您呀,您生的闺女您还没数吗?”
见秦氏表情转好,母女俩亲亲热热说了会儿话,直把秦氏送走,关锦溪这才收了笑,仿佛是有些累的样子,眼眶微红。
“格格,有干娘看顾着呢,她仔细打听过了,除了那绣经,秦姨娘晚上少做针线,还是很照顾自己的,您别担心。”思佳知道主子心里难受,坐她旁边劝。
关锦溪淡淡转头,透过微微打开的窗缝儿,看着只余浅浅红霞的天边,眸中似是轻烟弥漫,说不出的朦胧悠远。
“我不只担心她的身体,若我真挡不住府里的算计,只怕她心里煎熬,熬坏了寿数。”这才是最叫关锦溪揪心的事儿。
在这深宅后院,一个女人若是没了活下去的盼头,要香消玉损,比碎个杯碗都容易。
思佳哑然,显然她也清楚主子说的有道理。
“所以,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思瑶正好进来,铿锵有力道,“您一定要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勾都要勾一个过来!”
思佳:“……”
关锦溪:“……”虽然但是,你也不用说的这么明白吧?伤感都伤感不下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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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樊:别人都是捧在手里,含在嘴里,我是放在心尖尖上,随便媳妇蹦跶,多好一女婿,赶紧来勾搭我啊!
锦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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