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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是才进山,大巴走的是公路,要是没有路,咱们也不是没有走过。”田雨辰道。
“诶,你们都骑过马没有?”苗人古忽然道。
“没。”
“没,怎么?”
“说不定以后就有马骑了呢。”苗人古觉得很有可能。
“做梦吧你,就算是春秋战国时代,不,老子的时代,老子都是骑牛,坐牛车呢。”田雨辰泼冷水道。
“这你就外道了吧,老子是南方人,这里是北方,北方是谁的天下,游牧民族的天下,游牧民族没有马?南方才没有呢,对吧。”苗人古得意地道。
“也对啊。”田雨辰点着头。
“你俩,怎么好坏全是你们说全了。”车家豪笑着道。
“这么着,咱们今天在这里多做几个鱼篓,待会,田雨辰,你和……”苗人古左右看了看,“你和我早点回山洞生火,留这两个人晚上收获一次,明早我们再来一次,就打道回府。”
“不行吧,”田雨辰道,“这真要是来一次寒流,大河一夜就上冻,咱也别太贪心了,吃饱了,咱们就回去,直接回山洞里,明早,该来的来,该在山顶哪里守着的也安排了,还有咱们活动的痕迹,脚印什么的,也得抹掉。”
几个人说行动就行动,鱼篓都扔河里了,剩下没有烤的鱼也就十几条,拿野草穿了嘴,直接就搭身上,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现在赶路,天黑也回不去,可要是不回去,就又少了一天。
谁知道大河会不会在明天就被冻住?
降温,就是一夜的事情。
没有交通工具,也没有通讯工具,他们再一次体会到了古人传递消息要多么费劲。
“我觉得,我们要是回去了,都能参加马拉松了。”短暂的休息时候,田雨辰道。
“马拉松要跑,我们走快还可以,跑没有锻炼过。”孙政岳在体育上最有发言权。
“以后得练习了,对了,我还记得,第一次马拉松冠军,就是非洲的?”苗人古道。
“肯定不是。”车家豪和田雨辰一起反驳道。
“为啥?”
“有马拉松的时候,非洲也得有运动员参赛。”田雨辰道。
“好有道理的样子。”
他们互相看着,都哈哈笑起来,实际上他们谁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但他们可以任意胡说八道。
“我觉得吧,历史就是这么书写出来的。我们说,第一届马拉松冠军是田雨辰,说不定,后人就将我们的玩笑当真了,然后认真研究,为什么在男子占人口总数一半的情况下,马拉松冠军会是一个女人呢?”苗人古故作严肃地道。
田雨辰张口接下来:“经过专家反复研究,论证,证明了在数千年前的人类,是母系氏族社会,运动会这样的大型活动,是不允许男子参加的。”
“哈哈,田雨辰,有你的。”几个人被逗得捧腹大笑。
说笑着,时间过得特别快,同样,赶路也不是那么枯燥了,哪怕就是中午的一条鱼,还有几根冰冷坚硬的肉干,也给他们补充了足够的热量。
因为马拉松的话题,他们甚至还再加快了速度,直到母系氏族社会的领袖田雨辰宣布罢走了,才放慢了速度。
不过在苗人古开玩笑称呼田雨辰“酋长”之后,这个称呼立刻就被车家豪玩笑似的赞同了,这一路之后,两个人就酋长酋长地喊来喊去,田雨辰一概笑纳,孙政岳瞧着他们玩笑,几次也想要加入,可几次也开不了口。
冬天的山里黑得更早,很快,眼前就是乌漆嘛黑的了,按照路程,他们至少还要走两个小时,好在有来时候的脚印,地上的雪也让夜晚不是那么黑暗了,顺着小河、山坳走,也不会迷路。
“怪不得过去有那么多人失踪了,什么丈夫儿子一出门,活着死了就全不知道,就这交通,上哪里知道啊,就是进京赶考,也要翻山越岭吧。”苗人古感叹道。
“你今天进化成文艺青年了?这一路感慨的,省点力气吧。”田雨辰道。
“不是文艺青年,我和你说田雨辰,你喜欢酋长这个称呼,还是大祭司?”苗人古的脑洞一个一个地冒出来。
“还神呢。”田雨辰没有理会。
“我说真的呢,咱们这些人里是不是得有一个领头的啊,总不能什么事情还都大家这么随意,对不对班长,体委?”苗人古道。
天黑着,看不清表情,可大家一瞬间的安静,都表示这句话听进去了。
“我呢,先说我自己的意思啊,除了田雨辰,谁当头我都不服的,咱们的头可是和以前的标准一样,遇到困难先冲上去,遇到危险先顶上去的,还要足智多谋的,真心为大家着想的。
不是我信不着你俩,你俩有将才,可做领导,还差点,我也不行,我充其量是个军师,至于别人,我还没有觉得谁能比得上田雨辰的。”
苗人古继续道。
“干嘛着急弄个领头的?”车家豪也说不出怎么的,就是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这个,万一与当地人交流上了呢,群龙无首可不行,不管真的假的,咱们必须有个制度啥的,领头的也是必须的。”苗人古郑重其事道。
“怕名存实亡。”车家豪还是道。
“这个,就看大家真正的意思了,田雨辰,你想做这个头不?”苗人古问道。
“有什么好处?”田雨辰上来,就把车家豪想的但是不好意思说的话说了。
“你看看咱酋长,就是这么干净利索。”苗人古先捧了句才道:“好处就一个,最后的决定权在你,坏处却是不少,我不是刚说了么,咱们现在是在古代,规矩也得按照古代的来。
你们都知道吧,古代打仗,都是将军啥的亲自上战场,最前线,哪怕是皇上带兵的,也要带头冲锋陷阵,你要是做头了,就要身先士卒,一怕不苦,二怕不死。”
“不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么?”孙政岳道。
“切,就是这个意思,这当头的,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唯一有的,就是决定权,大家都得听着。”
几个人又都沉默了,隔了一会,田雨辰悠悠地道:“我现在做不做头,不都这样了。”
“所以,还不如名正言顺。”苗人古肯定道。
余下的路他们就沉默了,都在默默想着心事,一直走到山底,走回到山洞下。
虽然才离开三天,可就好像离开了很久,几个人都不约而同长吁了一口气。
“谁?”山路上忽然传来惊呼声,孙政岳已经喊道,“我们,我们回来了。”
“妈呀,吓死我了。”陈思阳和薛遥从上边蹦跳着下来。
“这几天有啥事没有。”车家豪问道。
“没事,哇,鱼啊。”薛遥叫道。
跟着回头向山上喊去:“他们回来了!还有鱼呢!”
山上几乎立刻就传来回声:“嗷!”
“这仇朴任!”山下的人都笑起来,仇朴任从左肩受伤之后,人不但没有灰暗下去,反而愈加开朗了,这一声嚎叫似的欢迎,简直就是他的标志了。
薛遥好陈思阳抢过他们手里的鱼,在河里就收拾起来,文天一和郑艾丛很快跑下来了,上来就和孙政岳一个拥抱。
“啧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如隔一年,辣眼睛辣眼睛。”苗人古笑着道。
“嫉妒吧你。”文天一说是说着,也给了苗人古一个拥抱。
“啊啊啊啊,肉麻肉麻。”苗人古怪叫着。
这下,后边也进行不下去了,文天一笑骂道:“苗人古,你这破坏气氛的。”
接着看着田雨辰道:“和田雨辰才是三日不见,如隔一年呢。”
大家都笑起来,田雨辰道:“一哥也会开玩笑了啊。”
山上再下来几个人,大家手里一人一条鱼,很快就将鱼鳞刮了,肚子也清理了,这才一起上山。
山洞里热腾腾的,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着,苗人古一边回答着,大家就一边在炉灶上换了鱼汤煮。
“那边就是这样,路上咱们四个合计了,有几个问题,还要和大家一起商量。”苗人古末了说道。
“啥问题?你们四个在一起商量了,还不是就通过了,还用我们也商量?”文天一奇怪道。
“就是,你们四个一起决定的了,那不就是最终决定了?”仇朴任也道。
苗人古就看看田雨辰,然后又看看孙政岳和车家豪,车家豪就清了下嗓子,这一下,山洞里全安静下来,好像车家豪要发表演说似的。
“是有几个事情,也无所谓先后顺序,也无所谓主次,我先捡最后我们说的事情说,就是,在路上,我们给田雨辰个头衔,叫做酋长。”
车家豪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然后,我们也征求了田雨辰的意见,喜欢酋长这个称呼,还是大祭司。”
大家都楞了,显然,不论是酋长还是大祭司这两个称呼,都是大家没有想到的。
文天一道:“酋长?大祭司?你们玩什么呢?”
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然后看着田雨辰,只有刘华的嘴角上扬,露出个嘲讽的笑意。 谜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