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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沈唯真反而由被动变成主动了,霍焕容之所以没有对颜十安说过份的话或者动手,是因为知道他不会伤害徐慕九,毕竟他们两个是亲戚,而至于那个聋哑少年霍心么,他是霍赢的人,他才不会管他的死活。
沈唯真与颜十安回了温阳院,因为霍焕容说了,一会儿江元雪就会回到温阳院,而不是霍焕宁那里。
郑世子还没有回来,沈唯真便趴着桌子盯着颜十安看,她心里有些急躁,不过颜十安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
好一会儿,沈唯真不打算憋着了,她问颜十安:“你是怎么抓到那个霍心与徐慕九的?”
颜十安扭头冲沈唯真神秘地一笑道:“要说阿九嘛,拿他是比较容易的,知道他的身子不与常人,我姐姐给了我一些控制阿九的方法,我不用去靠近他便能让他乖乖地过来找我,而那个聋哑少年么,拿他倒是费了我不少心思。
我打探到这个少年每隔几天都会去北效那个山里泡药泉,所以我便一直在那儿守着,我还以为拿他要费一番身手呢,不过他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单纯,我只是哄他几句谎话,他便跟我走了。”
沈唯真眯了眼睛问:“所以,这个就是你这一阵子消失不见的原因?”
“要不然呢?沈姑娘别以为我是真的去吃喝玩乐去了吧?”
“哦,那倒没有,我只是以为你去盯着霍赢去了。”
听到这里颜十安便笑了:“不可能,他这个人多疑又敏感,我怎么会盯着他!”
瞄着颜十安狡黠的眼神,沈唯真又问:“那,颜公子,你是不是也探听到了别的什么消息?我感觉你好像对廊西这一片儿熟悉的很。”
颜十安便又神秘兮兮地道:“啊……这个么,就不能对姑娘说了。”
沈唯真便瞪了颜十安一眼,不再同他说话了。
少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沈唯真忙扭头过去看,刚好看到江元雪正往这里走来。他披散着头发,脸上有一处浅浅的伤,精神还是挺好的。
沈唯真忙站起了身来,江元雪看了她一眼,只是走过去在桌子旁边坐了,然后道:“我饿了。”
沈唯真便叫了一句:“吴婆婆,上些饭菜来。”
江元雪往饭桌那边坐了便一直没有说话,颜十安坐他旁边单手拖着下巴很有兴趣地盯着江元雪看,而沈唯真则是又狐疑地打量起了颜十安。
江元雪好像完全不在乎颜十安看自己的眼神,末了,还是沈唯真开的口:“颜公子,你老盯着元雪看什么?”
颜十安便叹了口气道:“我是看他和我年轻时的性子很像。”
江元雪便瞄了颜十安一眼道:“我感觉不像,你这个性子一看就是野生的,而我是官生的。”
颜十安被噎了一下子,不过他也不生气,他只是又幽幽地道:“是啊……不过我不是野生的,我只是个私生的。想来呢你们对我的底细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我是琉球岛上开山王颜氏家族的,不过我与他们说扯上的关系,也可以说扯不上关系。而且关于我父亲与祖父我也在是别人嘴里听说的。”
沈唯真瞄着颜十安不说话,她是有兴趣听他的故事,江元雪却只顾吃自己的饭。
“我父亲是颜氏的旁支的不能再旁支的一族了,为了振兴家业呢,他娶了一个南国女子,好像是南方三小国银国的,因他跟着那女子练习邪术,被族长追杀,我呢,就不得已从小流落在外了,后来是阿九的娘亲,也就是我的戚姐姐收留了我,然后我便吃喝玩乐,坑蒙拐骗地长大了。”
“啊,这样说起来,那位戚夫人算是你的再生父母吧?”沈唯真问。
颜十安便呵呵地笑:“是啊……我这一身事也是因为想保护她才学的……”
一直吃饭的江元雪突然扭头看向了颜十安,他盯着颜十安开口问:“你与项金鱼是一类人吧?”
颜十安一怔,沈唯真也一怔,然后江元雪又扭过头去喝了口茶道:“或者说,那位戚夫人,徐慕九,你,都是那一类人,青春永驻,不会变老。”
颜十安忙解释道:“你想错了……不是不会变老,是老得慢……项金鱼呢,她是我见过的与自己身体里的虫子匹配的最好的一个,至于我呢……听我师父说,我再过个几十年就可能要变成行尸走肉了……天上是不会白白掉馅饼的!你得到了什么好处,自然要付出相应甚至更多的代价!若不是为了活下来,我哪里就要这样做了。”
沈唯真点着头,颇为赞同颜十安的话,她也道:“原来你也认得项金鱼,也是……她本来也出自南国三小国,你娘亲也是南方三小国的,那些地方有本事的人应该互相也认得,总归就那么大点地儿,人也就那么些个人……听你这样说,我倒是也好奇了,不知道多年之后我与我家重辑会变成什么样子……”
江元雪扭头看沈唯真,颜十安忙道:“哎呀……你们不是师从绿川龙泽么,他本事大的很,你们的下场不会比我更惨的!”
“哦?你还认识绿川龙泽?”江元雪逮到了颜十安的话。
颜十安尴尬地看看江元雪,沈唯真也瞄向了颜十安,颜十安只好说:“啊……其实绿川龙泽算是我的师叔,他与我的师父施长生是师兄弟……”
“哦……”
“这样啊……”
沈唯真与江元雪又不约而同地感叹了。
“对了,元雪,你去霍焕宜那里她没有为难你吧?”沈唯真忙问。
刚才在江元雪回来时之所以不问,是看他脸色不好,这个时候问,沈唯真想着也算是合适的了。
“没什么,她不过是问了一些我不知道的问题,我的身手不若她,她是不为难比她弱的人的,我身上的这些皮肉这伤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江元雪淡淡地道。
沈唯真垂下了眼脸,原来在阜阳书院时她与江元雪也是好同窗,可是后来她与他相处竟会显得尴尬起来。 舌尖上的小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