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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便命人去了她屋子里探查了一番,果不其然也是没搜着什么,兖穹见死活撬不开她的嘴,眼神阴鸷得吓人,命了人来对她施了杖刑,本是想着将雪凝霜给送回房去的,不愿让她瞧见这般血腥的画面,可雪凝霜却是不肯,无奈便只能将她揽进了怀里,让侍卫将雪凝灵给拖去了远点儿的地儿。
雪凝灵本是死死咬着牙,将嘴唇都给咬破了,可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只不过喊了一句,雪凝霜便瞪大了眼睛,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一般,又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听她又喊了一句,才终于确信!
兖穹瞧着她这模样,只挑了挑眉,没说得什么,见她挣扎着要出去,便也松了手,护着她走到了雪凝灵跟前,侍卫见兖穹摆了摆手,便停了动作,雪凝灵虽然已经疼得快昏过去,可瞧见自己眼前那一双精致小巧的绣鞋,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当下也没去顾忌臀上那火辣辣的痛楚,只满眼的惊慌。
雪凝霜只一直盯着她,许久才冷笑了一声,说道:“堂堂雪府四小姐,如今怎却是沦落到如厮境地,当年你的日子可是过得滋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可瞧瞧你现在这双手,连我身边丫鬟的都比你的要细致得多,为了报复我,你连这种苦都受得!?也是为难你了。”
这番话听得雪凝灵咬牙切齿,事到如今再装也没甚意思了,雪凝灵便愤愤地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睁得极大,充斥着血丝,犹如淬了毒一般地瞪着雪凝霜,恶狠狠地说道:“雪凝霜,你少在这儿说这些带刺儿的话,这几次被你逃过,算你命大,我告诉你,我便是做梦都在想着那些害你的法子。
若是能将你害得比我惨上千倍万倍,我求之不得,不管是什么卑劣的法子我都不惜去用,可奈何你偏偏就是撞上了狗屎运,每次都不如我的意,我不甘心,终有一日,我定要亲手让你也会落得这般下场,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身边的人,我也一个个的都不会放过。
你且等着吧,这最后的好日子,你也先享受着,日后便不会再有这舒适日子过了,活着,我定要使尽了法子来害你,便是死了,我也要化为厉鬼来日夜纠缠着你!”
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才能让人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语?雪凝霜心惊之余,也甚是不解,自己与她从没有什么仇怨,向来都是她先来寻她的麻烦,自己才予以反击罢了,从来都只是她自作自受,为何她就是不懂,还将她看做了自己毕生的仇敌?
雪凝灵还不停地咒骂着,瞧着雪凝霜这肚子不顺眼,便连这未出世的孩子也说了几句,那些话语实在是不堪入耳!兖穹早已是青筋暴起,让侍卫上前继续打着,听见她的哀嚎才冷冷笑了一声。
虽是气恨得恨不得将她给当场抹了脖子,可还是要审的,这事儿疑点重重,雪凝灵已经被雪府赶了出去,她一个没钱的弱女子,如何去寻得这做工精良的人皮面具?
还有,她既然已经进了王府了,王府里的丫鬟可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她去哪儿寻来前头那些药盖儿,又怎么将它们给弄得不见了踪影。
还有这次的事儿,她又是哪儿来的那麻药,且言歌败露了对她也没好处,她又是为何不肯再给?这一切都不可能只是单她一个人做出来的,势必有人在背后协助她,那人又是谁?
可奈何雪凝灵就是死死咬着牙不肯开口,她当这样就拿她没办法了吗!兖穹自有他的手段,可现在还不是将她给放走的时候,还得将她带进宫去,给皇上看看才可!
虽然没甚证据,但单凭雪凝灵戴了人皮面具混进王府这点,还有她昨夜说的那番话,都足以将她定罪了,言歌自然是欢喜的,但她身为一国公主,纵然受人指使,可终究还是犯错了。
是以,被遣返回国是势在必然的,她的计划也算是泡汤了!一怒之下,便拿了雪凝灵来出气,两个女的在那儿尖叫撕扯着,实在是不成体统!
雪凝霜将这消息传去了雪府,老太太也没任何反应,原本还想着将雪凝灵给赶出去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一直在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将她给寻回来,可现在见她这副模样,老太太仅剩的那一点儿愧疚也荡然无存,权当雪府没出过这么一个姑娘!
这样也好,方便做事儿了,数罪并罚,雪凝灵自然是活不了了,原本还气焰嚣张地大骂着,见嬷嬷端来了一杯毒酒,雪凝灵这才知晓事情不妙,当下便噤了声,直冒着冷汗。
原本以为雪凝霜毕竟会顾念旧情,怎么都不会将她置于死地的,可没成想却是出乎意料,雪凝灵惊恐地瞪着雪凝霜,正欲开口,可一想这事儿确实不是小的,暗害瑞王,盗窃战事机密,还有教唆公主,这每条拿出来可都是砍头的罪!
再加上现在也不是在瑞王府里,可是已经闹到了皇上面前,自己便是想求情也没用了,事到如今,只得将整件事儿都抖出来,说不准还能从轻处置。
雪凝灵急忙连连磕头,说道:“皇上,这些事儿可都不是我一人所为啊,我一个被赶出门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药,还有这些害人的坏心思,我也是受人教唆,被人暗害的啊,皇上英明,可千万要将事情查清楚才是啊!”
之前嘴巴还像个闭得死紧的河蚌,现在倒是愿意说了!雪凝霜冷笑了一声,听兖穹故意装着不感兴趣,让人将毒酒端了上来,更是捂着嘴笑得欢快。
雪凝灵盯着自己眼前这杯,吓得连连后退着,说道:“我真没胡诌,那人,便是靖王殿下,是他给了我这张人皮面具,让我进了瑞王府来,那些药盖儿也是他派人拿给我的,也是他让我去偷图的,还有那麻药。
我做的所有事儿,全都是他命我去做的,皇上,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查,我也是被害的啊,不然我都已经受了这么大的教训,如何还敢再动这种歪心思,皇上明鉴啊!”
这话一出,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神情都不尽相同,兖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兖礼可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纵使现在疏了来往,可他还是最疼爱这个弟弟。
在他心里,他兖礼不过只是安静一些,为人谨慎沉稳了一些罢了,绝不会是她口中的这种模样,兖穹也知道自己一直都被他的那些“好兄弟”给惦记着,可他从来没想过兖礼也会是其中一个,这实在是让人一时接受不了。
兖穹面容狰狞地瞪着雪凝灵,问道:“你方才所说,可有半句假话,若是有的话,就算你是霜儿的姊妹,我也不会再顾念那些情分,要知道你犯下的事儿,可不是一杯毒酒便能开脱得了的。”
雪凝灵被他惊得不敢抬起头来,可仍是强撑着气势,咽了咽口水,抖着嗓子说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是有假,你把我送去军营当军妓,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这话说得着实严重,兖穹这才闭上了眼睛,神情复杂地掺合着万千情绪,雪凝霜心疼地走上前去安抚着他,上首的皇上却是眼眸愈加深邃了几分,听见这消息,也没皱个眉头,只让人去将兖礼传唤过来。
再让嬷嬷将言歌和钟离律衡给带走,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他们还是外邦人,更是不能被他们瞧见了,只承诺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言歌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兖礼徐徐走来,一身青衣,身姿英挺,高挽着发髻,面容清秀,瞧着是个儒雅俊朗的翩翩公子,同她印象里那在昏暗灯影下的诡异面孔差距甚大,雪凝灵直勾勾地盯着他,都怀疑自己那晚瞧见的是不是他的双生兄弟了?
可当兖礼将目光转向雪凝灵时,那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鸷还是雪凝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雪凝灵赶紧将视线收回来,果然自己那晚瞧见的人就是他!
兖礼神色如常地行了礼后,便问着何事儿,那无辜的模样雪凝灵瞧着都是满心的敬佩,可现在自己的危机可是大了,必须得把他这张面具给卸下来了!
雪凝灵便将他们两人的事儿,全给说了出来,可兖礼只是皱着眉头,满脸的狐疑,说道:“这位姑娘,我与你素未谋面,你为何却是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可是受了何人指使?为何偏偏只针对着我?” 却道海棠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