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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狡辩

却道海棠依旧 纪小岚 3994 2021-04-06 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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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姚嗓子还有些发抖,缓缓说道:“我本正睡着,可睡梦中却是被浓烟给呛醒了过来,睁了眼睛便瞧见我的梳妆台上,还有放置衣裳的地儿都着了火,我便想起来,可却是发现我的手脚都被绑了。

  然后,我便瞧见乔莘举着烛台朝我走过来,原本以为她是来救我的,可没成想,她却是寻了布巾,将我的嘴给堵住了,不让我叫唤,我才知晓原来这都是她做出来的。

  我叫不出声,也被绑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烛台放到我的床边小桌上,接着又放了一本书过来,然后……便扯了我的床帐过去,点燃了之后,便又若无其事地回去睡下了。”

  李嬷嬷听了这番,便又目光沉冷地看向乔莘,质问着她,乔莘自然绝口不认,还哭得撕心裂肺地问着云姚为何要这般对她。

  李嬷嬷对雪凝霜是偏爱的,对云姚自然也是存了几分关心,云姚的为人她很清楚,绝不是会做出这种事儿来的人,是以,她早就把心偏到了云姚那儿了,从头到尾,她就没想听这乔莘的话。

  而乔莘所说的确也是漏洞百出,便是她所有的事儿都能寻了理由糊弄过去,可即便真是云姚所为,她又为何这么做呢?这事儿伤害的可是她自己,而且就算真的将乔莘给害了,对她也没有任何益处。

  唯一能说得通的吧,应该也就只有明日大考这点了,雪凝霜和云姚都不想进宫这事儿,李嬷嬷是知晓的,雪凝霜也有关照过,让李嬷嬷保着云姚,若是今夜这事儿真是云姚一手策划,只消让她自己受个伤,那明日这大考也就去不成了,若是伤得重的,甚至还有可能直接被皇上给赶出宫去。

  若是这乔莘想要说得通,恐怕也就只有这个能说服得了旁人了。果然,她也确实说了,只听乔莘说道:“李嬷嬷,我虽不知云姚姐姐为何非要伤了自己来污蔑我,但云姚姐姐近日来一直忧心着这大考的事儿,我瞧着那样儿也不像担心选不上,毕竟姐姐又怎会有这种苦恼,只瞧着倒像是,担心被选上了一般。”

  云姚不敢置信地朝她那方向转过身去,虽眼睛用不得,但嘴还是能使上劲儿的,云姚紧紧咬着下唇,出着大气,似是被她这话给气得厉害,随时便要冲过去,将她给咬上一番才能解恨的模样。

  李嬷嬷虽心知肚明,但还是得在旁人面前做做样子,问着云姚道:“她所说的可是属实?你当真烦心着不愿入宫?”

  云姚虽不愿说谎,但她也知晓,此时若不说的话,便连李嬷嬷都帮不了她,且不说今夜之事过不过得去,若是当真将自己不愿入宫的事儿给说出来,那就算今夜之事过去了,她也得遭殃。

  是以,云姚只能低了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乔莘似是早料到她会如此一般,还流着眼泪愤愤地说道:“嬷嬷,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姐姐近日同南苑的楚妜姑娘聊天,我在一旁都听见了,楚妜姑娘还给姐姐出谋划策,说让姐姐多塞几件衣裳,再涂上黄胭脂。

  咱们进宫来当得秀女,便是为了服侍皇上,可姐姐却是带了黄胭脂来,试问又有谁家姑娘会带了这种物事来,这不摆明了是个怪异的吗?那黄胭脂还在姐姐梳妆台上没被烧着呢,嬷嬷若是不信,大可瞧上一眼。”

  于是,便又有太监进了屋里,见已被烧得焦黑的梳妆台上,其他那些首饰盒子都被烧毁了,可这盒黄胭脂却是鲜亮得突兀,只险险地放置在梳妆台的边角上,是以,这才没被烧着。

  太监将它递给了李嬷嬷,李嬷嬷瞧了一眼后,问着云姚,云姚也是面不改色,将之前雪凝霜教她的那副说辞照搬了出来,说道:“云姚的脸容易被晒红,瞧着是个不健康的,恐被人见着了让人担心,自幼便习惯带着一盒黄胭脂,至于乔莘方才所说的,楚妜姑娘给我出谋划策,保我不进宫的事儿也是从没有的,我与楚妜姑娘一直都只聊着一些寻常琐事儿,可从未说过这些。”

  死不承认?又不是只有她能做得出来的,拿不出证据,自然也定不了云姚的罪责,是以,锋矛便又转向了乔莘,李嬷嬷手里拿着那盒黄胭脂细细瞧着,语气阴冷地问着乔莘道:“乔姑娘,你又是如何知晓云姑娘的这盒胭脂放在梳妆台上的?且它所放置的位置实在蹊跷,放在边角上,火势一时半会儿也烧不到那儿去,就像是有谁为了别让它烧着,专门给放在那儿让人瞧见似的。”

  乔莘只委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姐姐的胭脂,自然是放置在姐姐的梳妆台上的,那放的位置,想必也是姐姐所为,我并没有动过。”

  李嬷嬷还是只冷眼看着她,乔莘似是委屈极了,又哭喊着说道:“嬷嬷,为何无论我如何辩解,您都是不信,难道我在您心里,便是这般心肠歹毒之人吗?我知道,因了我不讨喜,不懂得说那些好听的话来哄人开心,长相也是不出挑的,所以大家都不喜欢我,才处处排挤针对我。

  可乔莘是怎样的人您应是清楚的才是啊,这种事儿乔莘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且这事儿也确实有蹊跷之处,说是因了秉烛夜读才不小心着了床帐,可床帐都还没烧透呢,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子如何竟是烧黑了呢?

  方才乔莘说着,这事儿都是姐姐因了不愿入宫才做出来的戏,可您无论如何都是不信,这重重疑点,您怎就看不见呢?我不求您能帮我,可我希望您还是那个公正的李嬷嬷,您可千万莫判错了事儿啊。”

  果真是个厉害的,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将黑的给说成了白的去,再加上她这番声嘶力竭的哭诉,在场竟是有许多人都开始同情起了她,望着李嬷嬷和云姚的眼神反而有些怪异了。

  李嬷嬷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这点伎俩她还是见过的,只淡淡说道:“我自然还是公正的,谁也没偏袒,这事儿确有蹊跷,可无论如何也怪罪不到云姑娘身上去,你说这事儿皆是她一人所为,可我问你,她要如何将自己的手脚给绑起来,若是掌灯的没路过这儿,或是晚了些许时候,那烧死的可就是她自个儿了,她又如何会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来做出这事儿?”

  这话乔莘倒是答不出来了,只支吾着说道:“兴许姐姐便是这般心狠之人,才能对自己还下得了手。”

  云姚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若不是玉檀拉着,说不准此时她已经冲上去同乔莘撕打到一块儿去了。李嬷嬷却只是冷冷一笑,对她这话觉得好笑,说道:“心狠之人?若真是心狠之人,怕烧的就不是她自个儿,而是你才对,只要将你烧死了,她自己再演一出为了救你而烧伤的戏码,岂不是更好,既能如了你所说的,她不愿入宫的愿,还无性命之忧,岂不是两全其美,放着这更好的主意她不使,却偏偏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放火烧着自己?这又怎么说得过去。”

  乔莘这才无话可说,只低着头默不作声,李嬷嬷见她终于没法儿将罪责给怪到云姚身上后,便又来追究她的事儿,语气阴狠地说道:“既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怪罪到云姑娘身上,那这事儿想必就是他人所为了,乔姑娘,您说这人会是谁呢?跟云姑娘同个屋子的可只有您了,您可知道些什么?”

  李嬷嬷毕竟也在宫里待了这些年了,手段自然是厉害的,纵使乔莘再如何狡诈,也终究还是嫩了点儿,乔莘被她这话问得哑口无言,跟云姚同个屋子的人只有她,那她可不就是最有嫌疑的人了!乔莘一时慌得频频冒着冷汗,只猛摇着头,默不作声。

  李嬷嬷见状,便知晓她已经露了马脚,只冷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审她,如今若要治她的罪,还需要证据,是以,现在也只能先将她给关起来,待再搜查一番才能知晓。

  这屋子已经住不得了,李嬷嬷便亲自带着云姚到了另一个屋子,进了屋子后,李嬷嬷同她简单说了几句,说着她瞧人的眼神不利索了,竟是将这种人调来跟她一块儿住,让她受了苦,极是抱歉,云姚却是对她笑了笑,她知晓乔莘那人的深沉,若不是有了今晚的事儿,恐她到现在还不知晓她的真面目,李嬷嬷也已经尽力帮她了,云姚对她自然是不怪罪的。 却道海棠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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