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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敲门声响起,钟母放下手机去开门,钟菡也跟着到门口,开门一看——墨云白拎着大包小包含笑而立,但是谁来告诉她,站在旁边一样笑眯眯的谭社长和墨教授是什么时候来的H城?
短暂的惊愕之后,两人把墨家三口迎进门去。
见到进来的是三个人,本打算摆架子坐着不动的钟父站了起来,先开口的是墨云白:“叔叔,阿姨。这是我父亲、母亲。”
谭社长满脸都是笑容,过来拉着钟母的手说:“哎呀,我老是说钟菡的皮肤那么好,原来是像你啊!你看着比钟菡都白!”然后,又转头对钟父说:“你是钟菡爸爸吧?钟菡长得像你多一些,看起来有股书卷气!钟菡说你是个很有名气的历史老师!”
不愧是传媒界的,谭社长几句话不仅打破了僵局,还夸得钟母喜不自胜:“来来来,快坐下,快坐下!钟菡没说你们要来,我这儿连准备都没有。”说完,就张罗茶水去了。
大家在沙发上分别落座,钟父和墨父分别坐在两张单人沙发上,墨云白早就把钟菡的小手握在手心,他俩和墨母坐在长沙发上。
墨母把钟菡的另一只手握在手里,有些深情地说:“小荷啊,你这一去就是这么多天,杂志社里少了个陪我的你,心里空落落的!”
看墨母对自己女儿那亲热的样子,还有什么杂志社、陪不陪的,墨父的眉头皱了起来:女儿跟墨云白的母亲交情匪浅啊!他显然漏掉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
钟母端着几杯茶出来,一一在众人面前放定,招呼着说:“这是H城的龙井,大家尝尝。”
“瞧你客气的!我也是H城人,说起来,咱们真是有缘哪!听钟菡说,你很会唱H城的地方戏,真羡慕你啊!我虽然也是发烧友,可只会听!”墨母热情地说。
钟母有些惊喜:“真的?你也喜欢听戏?我们小区就有一个戏迷角,附近的人每天下午都聚在那里自娱自乐,有空带你去,虽然没那些专业的唱得好,但保证原汁原味!”
墨母更加惊喜:“今天有吗?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们现在就去?”
“好啊好啊!那个小荷爸爸,招待客人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你注意态度,别把客人给吓跑了!”
“那我们走吧!云白爸爸,说服亲家的任务交给你了!是时候让我们见识一下你马列主义专家的本事了!”
……
两位一见如故的母亲三言两语把任务分派给两位父亲,携着手出了门。看得留在屋里的四个人面面相觑!据说中老年妇女的友谊会在某个不可思议的瞬间产生,这种传说中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两位善于调节气氛的母亲一出门,屋内的空气暂时又陷入了沉寂。钟菡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对墨父说:“叔叔,请喝茶。您和阿姨今天过来的?”
墨父含笑回答:“我们是昨天晚上到的。来得比较匆忙,云白也没说清楚情况。上午去买了点东西,所以下午才过来。”
钟菡还想说点什么,墨云白开了口:“爸爸,我带小荷出去走走。您和叔叔聊聊,行吗?”
“我当然没问题。不过,这你得问钟菡的爸爸。”墨父打趣道。
墨云白拉着钟菡的手紧了紧,转向钟父:“叔叔,我有一条狗,钟菡很喜欢,它也来了H城,我带钟菡去看看,行吗?”
没等父亲回答,钟菡惊喜的声音已经响起:“辛巴也来了?在哪里在哪里?我应该有快一个月没看见它了?它会不会忘了我啊?”
听着女儿雀跃的声音,还有从墨云白进来两人就黏在一起的手,钟父喟叹一声:“别走远!早点回来。家里还有客人呢!”
“好好!”得到父亲的特赦令,钟菡开心地跑进房间抓出一个小包,拉着墨云白就走。
墨云白看钟菡身上的T恤短裤,叮嘱她:“去换条长一点的裤子,批件外套出来。车上空调凉,外面太阳又大。”
“噢!”钟菡应着,很快换好衣服出来。
两个年轻人跟两位父亲告了别,相携离去。
原本是两户家庭的聚会,就这样戏剧性地演变成了兵分三路。
两位父亲一人占据一张沙发,沉默着。怎么说,自己也是个主人,钟父站起来给墨父的杯子续水,墨父颔首表示谢意。看见钟父刚刚在看的那本书,他开了口:“钟老师也很喜欢看历史类的书籍吗?我平时也看。不过我不怎么喜欢看现在那些改编太多,迎合年轻人的野史,好好的历史事件,硬被那些自诩时尚的作者编得像市井小说。”
说起书,钟父的话匣子也打开了:“我也是。我喜欢看正史,读高中的时候,在图书馆里发现了《资治通鉴》,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可惜那时穷,买不起。就只有拼命地看,拼命地记,这不,把眼睛看坏了。不过,记忆力倒是锻炼出来了,从此,我背书比谁都快!”
“哈哈!我也差不多!我那时上师范大学是不要钱的,国家还给发补助,我就用这钱省下来买书看。现在想起来,真难忘啊!”墨父也感叹道。
“哦?听钟菡说,您也是从事教育的?不知您教哪个学段?”
“我在B大,以前学的是马哲,现在教的是政治经济学。”
墨父的回答四平八稳,钟父却肃然起敬:“您是B大的教授?这——真是失敬!”
钟老师知道在B大教政治经济学意味着什么,他一向敬重真正有学识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对墨云白的印象改观,事实上,知道这个,对于女儿和墨云白的交往,他心中的天平更加会倾斜到反对这一方。
两位父亲又沉默了下来,一时,没人开口。
许久,还是墨教授开了口:“钟老师,昨天,墨云白要我和他母亲来拜访您。您知道吗?这是我们墨云白从小到大,要求父母做的为数不多的事之一。如果我没有记错,第一次他用这么诚恳的语气请我和他母亲答应他的要求,就是大学时选专业。他一定要去学演戏,我和他母亲,当时都没有同意,他成绩很好,完全可以上任何一所重点院校。但是他十分认真地说,他不想过一成不变的生活,他想体验各种不同的人生。我们最后被他说服了,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只能当演员,不能做明星。演员,就是老老实实演戏,踏踏实实做人的。事实证明,他做得还不错。”
喝了一口茶,墨教授接着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我和他母亲也很担心他变坏。我们是很传统的家庭,十分反感看到那些桃色新闻,幸好云白洁身自好,但几年下来,我们在欣慰之余,也有点着急。因为工作的关系,云白接触的女孩子,都是这个圈子的,不是我自夸,但并不是每个圈子里的人都像云白这样不染尘埃,虽然云白不与这些女孩有染,但他迟迟不谈恋爱,我们——唉——”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人上了年纪,总是希望早些含饴弄孙的。”
#####中老年妇女那神奇的友谊啊! 一见小荷福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