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4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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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相触,瞬间点燃了一把火。
秦深觉得呼吸都停顿了,脑子嗡得一声响,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鲛绡帐幔飘忽成了缭绕的烟云。
床榻上的锦绣蟒堆成了不足轻重的腾云,让一响贪欢的两个人沉沦至此,忘乎世间所有纷扰,只有一份情,一双人。
唇上是柔软触感,鼻下是冷香迷醉。
她承受着他如火肆虐,感受着他微凉的皮肤,为自己烫出从未有过的灼热。
当令人窒息,温柔又浓密的风暴落在唇上时,她忍不住轻声哼了哼。
火热的声音被卫槐君含在嘴里,用更烫的亲吻吞了下去。
彼此的舌头滑过对方口腔里细腻光滑的每一处——
唇齿间火热的动作,发出地却是最潺柔的水声。
本能的放软身体,不压抑自己情潮的反应。
她全然抛忘了自己的此来的目的,也想不明白,为何皇帝会变成了卫槐君。
她交托在一场情事中。
她只知,他喜欢自己的回应,他想看到一个全情投入,在他身下毫不掩饰地表露出自己欲望的女人。
当然,这也是她自己想做的。
一想到此刻和自己厮缠在一起的人是他,是卫槐君,她便感受到如潮的快感涌向心头。
湿热的吻在情欲之海浮浮沉沉,欲望正将她的理智一点点吞噬。
“槐君……”
“……”
他抬起头,半阖的眼眸透着水色靡光。
他没有说话,反而是握着她的手滑下,在自己的肌肤上烫出一道情动的潮红。
秦深手一抖,在香汤池替他纾解欲望的记忆重回脑中——
从一开始的无措,到渐渐熟练,她彻底将自己交给了本能。
取悦,享受,交付,缠绵。
鼻息交换,越来越粗重和浓厚。
可谁都没有满足,亲密二字,他们做都还不够,他们很快要跟亲密。
……
一声痛苦的闷哼,秦深秀眉一颦,痛得把身体躬了起来。
她甚至从沉醉中找回了些清明。
卫槐君掌风送出,吹灭了房中的烛火,让缠绵的两个人,隐在黑暗之中。
她看不见他的脸,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甚么。
记忆依稀涌来,她浑身颤抖了起来——
卫槐君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将指甲中的毒药,送进自己的口中。
事已至此,他已不可能停下了!
俯身而下,他态度强硬深深吻了下去!
她被迫接纳了他的所有,让他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在自己的嘴里翻搅、吸吮,将刚刚因痛楚平复的激情重新点燃。
卫槐君忍得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在这个霸道的深吻中,尽数占有了她!
摇动的床榻,在轻纱帐幔后透着一丝绮丽的春光。
巫山云雨,淫雨霏霏。
一双人颈项交缠,直至夜深。
*
翌日转醒,三魂未归,身上被拆骨碾压的痛楚,已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死了么?
伸手,她摸到了身边的榻上还是温热的。
皇帝已起身,正站在床边上,由那个老太监服侍着,穿上了明黄色的龙袍。
“陛下,您太过纵容她了,还是让奴才将她抬走吧!”
老太监扫了一眼依然躺在锦被中的秦深——
虽不见被子下的旖旎风光,但看她脖子上、耳后恐怖的吻痕,便知是这丫头放纵勾引,才让皇帝失了把持,直至半夜才消停。
秦深听了这话,才恍然回过了神儿。
只是她脑中一片浆糊,只依稀记得自己与卫槐君……难道、难道她其实是和这个建州皇帝纵欢一场么?
心跌落谷底,她看到桌上那杯毒酒,依旧孤零零的放置着,半点没有少。
而她自己指甲中的另一粒毒药,却不翼而飞了。
是遗落在榻上了?
顾不得还有老太监在场,她掀开了被子,想要在床榻上找到它。
可月白的锦垫上,只有她自己的斑斑血迹和一摊半干的浑浊之物。
再看自己身上——
咬的、吻得、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吻痕淤青遍布,刺目提醒着她昨夜所发生的一切!
她愣住了,直至皇帝挨着床边坐下,拿被子重新替她掩上。
“你服侍的很好,朕很满意。朕会给你一个名分,只是你是汉人,出身不高,朕封你做贵人,等到了金陵城,就给你玉碟金印,赐你宫室。”
秦深真是连谢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只盼着他快些走,好让她喝下桌上的毒酒,一死百了。
老太监听了这话,知道皇帝留了,便笑着道: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留了分位,那避子汤也不必灌了。
还需在起居注上提上一笔,以后若有妊,也好有个查档的来处。
皇帝重新站了起来,吩咐道:
“通州不久留了,通知禁卫都统,晌午过后就出发。”
老太监躬身退了出去,整个房间只剩下了秦深和他两个人。
皇帝见她面如死灰,瞳孔涣散着,神容麻木,他自是眸光一痛,险些忍耐不住。
别开眸子,他轻笑了笑,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那杯酒上,淡道:
“朕与你成了夫妻,却还欠你一杯合卺酒。”
在秦深缓缓挪过来的目光下,他抄起了桌上的酒杯,凑在唇边。
留下一句话后,他仰头喝了下去!
“你亲手递来的酒,我一定喝。”
哪怕,是一杯毒酒。
听着这句熟悉的话儿,秦深瞪大了眼睛!
片刻后,便能看着皇帝的嘴角处,开始不断流下了血——
他强忍着,额首青筋暴起,怒道:
“来人——来人!护驾、护驾……”
在他渐渐虚弱的呼喊声中,太监、侍卫冲进来一堆,见皇帝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所有人都慌了。
“陛下!”
皇帝弱弱举起了手指,指向了秦深,含血在喉,恨声道:
“皇后贱妇,送了刺客来毒害朕,杀——拉出院外,杀!”
侍卫得了这话,当即向秦深冲了过去。
他想也未想,将人闷头盖脸卷在被子里,扛在肩上带了出去。
皇后院子的人很快闻讯赶来了。
她扶着自己的肚子,对皇帝的安危担忧不已。
可秦深侍寝的事儿,她确实不知道,是晏子自己一手安排的!
想到这里,她气得反手就给晏子一个耳光子,然后一脚踹在她后膝上,让她跪了下来!
“大胆奴才,可是你指使的她?!”
“奴婢——奴婢不知,她、她竟然——”
晏子吓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
她只当自己手段高明,让秦深甘愿供其驱使。
谁想这个女人疯了,自己性命不要,揣着熊心豹子胆去毒杀皇帝,要把她们一干人全部拖下水!
侍卫长铁青着脸道:
“不必多言了,这是陛下的命令,杀,全部杀掉——皇后娘娘,你难道也打算用血祭一祭属下的刀么?”
“大胆!”
皇后仗着自己怀着嫡子,而惠王昨天夜里又死了,谁敢动她分毫?
侍卫长知道自己没法子处死一个皇后,便摆了摆手,示意把秦深和晏子先处决了。
“先杀了她,再把那个刺客扛过来!”
“不要!”
晏子大声呼喊着。
她心里恨死了秦深,没想到自己竟反过来被她算计了!
可侍卫冷血,对于她这种低贱的宫女,哪里会有手下留情的念头?
当即寒刀起,寒刀落,将她的头颅整个剁了下来。
晏子的头颅咕噜滚了一圈儿,滚到了皇后的脚边。
皇后吓得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那个女刺客呢?”
侍卫长持着血淋淋的刀,看向边上扛着秦深的下属。
下属唯诺上前,抽开了那条锦被——
原以为杀她之前,还能瞧一眼女人美好的胴体,却没想到竟是这般的场景!
锦被中,人已经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捆扎好的稻草。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