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0100阉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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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罢了饭,廖梳杏抱着一只装着干净衣服木盆,来问秦深借一借皂角和澡豆子使儿,说是要去温泉洗头发。

  秦深不是小气的人,虽不喜欢廖梳杏,到底不会再吃穿用地上为难她,自然大方的给了。

  荆小妹也在堂屋里,正坐在炕上绣帕子,听说还有一处温泉,便惊讶道:

  “什么温泉,我只听过,还未曾见过呢。”

  “要不要一道去?我一个人还有些害怕哩!”

  廖梳杏忙接了话茬,邀请荆小妹一块儿去。

  荆小妹拿眼睛瞅了瞅秦深,脸上倒是一副殷切期盼的模样儿,惹得秦深笑道:

  “这么热的天泡温泉,也不怕闷么?去吧,待一会儿就回来,多泡了仔细头晕。”

  “好,就回来!”

  荆小妹搁下手里的绣绷子,乐陶陶的奔去自己屋子,抱出一件换洗衣裳,跟着廖梳杏就往温泉那去了。

  秦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见她们走了,自己拿出未做完的针线来,靠在油灯边上,穿针引线,一点点缝补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院们被人猛烈的捶响,院外是廖梳杏大声呼救声。

  秦深虽未听清她口中大喊了些什么,但也立刻扔下了手中的衣服,忙着奔了出去。

  才打开院门,廖梳杏焦急道:

  “秦水二叔疯了,追到温泉边上要强暴小妹,我逃了出来报信,表姐你快去看看啊!”

  廖梳杏故意很大声的说话,巴不得边上的人都听了去,彻底把荆小妹的名声做坏,才合了自己的心意了。

  庚哥儿听了这话,从自己房中冲了出来,抄起火把就要往温泉去,在门口被秦深拦了下:

  “你且等等,我与你一道去。”

  廖氏这会儿也从屋子里出来,面上大惊失色,忙问梳杏有没有事儿,但见她身上衣衫完整,到底松了一口气。

  秦深心里把秦水骂了个臭头,对廖梳杏也起了怀疑。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儿,半夜三更,秦水就单等着温泉边上不成?

  先救人要紧,她拽上庚哥儿,提起步子就要往温泉去。

  谁想才迈出院门,迎头小妹就撞了上来,她惊慌失措,瑟瑟发抖,一扑倒秦深怀里,便放声哭了出来:

  “深姐姐……”

  秦深低头一看,见她身上衣服半扯烂了一半,透着水红色的肚兜出来,气得牙根痒痒,只是嘴上不问什么,到底先宽慰她要紧:

  “不怕了,没事,凡事有我在呢!”

  荆小妹哭了一阵,才后怕似得回头,紧张道:

  “他、他还追着我呢,我抵死不从,逃脱了出来,他就跟在我身后!”

  秦深一听这话,回头让廖氏照顾好小妹,自己上屋里提了一把阉割刀出来,摸着黑便出了院子门。

  果不其然,她在漆黑的墙根边,抓住了正偷听情况的秦水,不由他分辩什么,先拖进院中再说。

  荆小妹一见人,吓得直往廖氏怀中钻,哆嗦着直道:

  “就是他!就是他!”

  秦水面上有些臊,裤裆里的那话儿还硬挺着,但见秦深手中的阉割刀,吓得魂飞了一半,当即软了下去,挣扎着倒退两步,怂道:

  “温泉又不点灯,我哪里知道谁是谁?我又没个老婆在家,也没钱寻窑姐泻火,怎得,还不让打个野味的?”

  秦深上前就是一耳光甩了过去!

  “什么玩意,腌拉巴臜的东西,脏到家!别忘了咱家做的什么,我一刀子阉了你了事!”

  秦水也被打出了火气来!

  自己明明长了她一辈,是个叔叔哩,怎得被侄女呼来喝去,还吃了她一记耳光,当即嚷道:

  “那个你不肯,说是差了辈了,这个死爹死妈外来的丫头,总行了吧?不行也得行,她身子叫我破了,我看日后哪家还敢要她,说一门亲,别叫我知道,哼哼,我定给你搅成一团屎粑粑!”

  荆小妹又急又气,忙扯了扯廖氏的袖子,分辩道:

  “我没有,廖姨我没有,我逃出来了,他、他是乱说的!”

  庚子和荆小妹要好,见她被人欺负,还凭白诬赖要毁她清白,脸色沉地铁青一张,心里暴虐起来,眸中更是起了寒意。

  当即抄起墙边的烧火棍,猛地打向秦水的脑壳子。

  庚子少年心性儿,力气虽不及秦水大,但打起架来,总有一股不要命的杀劲儿。

  乍那么一下子,几乎要把秦水的脑袋打裂了去!

  “哎呀哇,你个臭小子毛还没长齐,敢跟我动手,哎哟!你看我——”

  庚子一言不发,只一味下手打人,面对秦水的反击,他不逃不避,自己脸上也被拳头砸了好几下,鼻血也下来了。

  饶是这般,他仍像饿狼一般扑咬着,一旦有机会还手,绝让秦水讨不到好。

  秦水没见过打架这般拼命的,渐渐的心虚怂了下来,被打得满地打滚,一边叫一边爬出了西林院子,摸着黑逃去竹林里了。

  庚子提着棍子,一瘸一拐的还想追,却被秦深拦了下拉。

  “别管他,咱们先看看小妹——”

  *

  闹至二更才歇,荆小妹渐渐平复了心绪,由秦深陪着换了一身衣服,才重新坐到院子里来。

  她见庚子一个人坐在石墩上,两眼乌青一片,鼻子红着,塞了一团棉花止血。

  挪了过去,挨着庚子坐下,她偏着头看过去,良久后才低着声跟他道谢:

  “谢谢你帮我打走了坏人——你、你疼么?”

  庚子摇了摇头,还是冷着一张脸,气呼呼的不肯说话。

  荆小妹抬起手,戳了戳他高肿起的脸颊,惹得他低呼一声,险些喊出“疼”来。

  秦深在灶房里煮了两个鸡蛋出来,把碗搁在边上,无奈道:

  “你瞧他这张脸,能不疼么,不知道跟谁学的倔脾气,你就让他当英雄吧。”

  庚子别扭的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鞋面不说话,只是离荆小妹远了远,生怕她又来戳自己的脸颊。

  “小妹,你剥了蛋壳,帮他滚一滚吧,别明个儿再肿成了猪头,三两天出不了门。”

  “诶!”

  荆小妹正想着为庚子做些什么,听见秦深这般说,当下应了,手脚利落的剥了蛋壳,把滚烫的蛋往他脸上滚儿——

  “你别动,一会儿滚到地上去了,鸡蛋稀罕,平日里我吃都不舍得哩。”

  “嘶——”

  “疼么?那我轻点,给你呼呼……”

  “你、你别扯着我。”

  “那你别往后躲呀,靠过来些!”

  “……”

  月至中天,夜凉风轻。

  院子里只有月光轻柔投下,叫人暂忘了方才的鸡飞狗跳。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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