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4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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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如遭雷击,愣在了当场。
她对上了廖梳杏的眼睛——那淬毒般的狠辣,在记忆深处是如此的熟悉。
她不是廖梳杏!
或者说,不单单只是廖梳杏。
记忆中那个名字,在心头泛起,无论她觉得多么的荒唐、不可思议,但它真实的发生了,亦如她可以借尸还魂,穿越时空一般。
霭—凌—风!
他竟然复活了?还与廖梳杏共魂宿体,为了某种目的,混到了宫廷中来。
他大约是来报复卫槐君的。
毕竟当时,卫槐君五年蛰伏,一朝刺杀了他,还用马蹄将他碾成了肉饼,他若魂魄寄生,第一个怕是要寻他麻烦。
看着秦深震惊的说不出话,廖梳杏巧然一笑,转瞬又恢复女儿家的媚态,收起了那股凌厉的杀气。
“欠下的,都是要还的——你大可以告诉卫槐君,看他可会信你?”
言罢,廖梳杏咯咯笑了起来。
她蹲下身,收拾好了散落的衣物,重新端起木盆离开了。
青木胳膊被拧断了,再无阻拦的力气,他额头冒着虚汗,疼痛不已。
秦深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只是心里还是乱成了一片,既有无措的畏惧,也有对卫槐君的担心。
她将青木搀扶了起来,拉倒一边坐下。
接骨她本不会,但在榆关军营的医帐中待过一阵子,跟着殷诚学会了正骨,便抬眸对青木道:
“我替你接了,这件事你谁也不要说起……若明日这女人再来,你避的远远的,听明白了?”
说着话,只听“咯噔”一声,秦深已把青木的胳膊接了回去。
他闷哼一声,紧紧咬住了牙。
见秦深一脸苍白之色,心事重重,指尖还因为畏惧微微颤抖着。
青木放心不下,扶上了她的肩头,担心着想说什么——
只是他自己也莫名的很,不懂为什么那个女人看起来孱弱娇小,却有比男人更霸道的力气。
秦深没法子与他解释太多,只道:
“我自己会小心解决的,你别担心,顾好自己就是了,替我看着那个丑太监,若有什么要紧事,带个口信儿给阿泠,她会告诉我的!”
青木脸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缓缓点了点头。
秦深等不及了,她要立刻去找卫槐君,将霭凌风的事儿告诉他——虽不知道他会不会信,但自己这般横跨时空的事,他都接受了,应该能够相信她所说的。
只是他最近神出鬼没,连个人影都没有,要想找到卫槐君,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她打算出宫,直奔东厂提督衙门,若那里是没有消息,再往樊楼找玉娘,去地下城看看。
心里这般想着,她直起了身,便要出御马监,直奔宫门处。
可才走了没几步,阿泠却找来了,一脸的神色匆忙。
秦深立刻迎了上去:
“如何?是卫槐君回来了?”
阿泠是一路跑来的,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摆了摆手道:
“不是的,是惠王殿下!惠王殿下出事了!”
屋漏偏逢夜雨,这厢没解决,那边又出事儿了。
秦深紧张的握住了阿泠的手,追问道:
“怎么了?”
“惠王殿下的饮食中被人下了毒,现下呕奶不止,浑身抽搐,太医们都赶去坤宁宫了!”
秦深听了这话儿,心里急得要死,她拉上阿泠,便往坤宁宫赶去!
*
到了坤宁宫庭院外,被太监拦了下来。
太监虽认得她是卫槐君身边之人,但也不好这般放她进去,只道:
“姑姑这会儿别进去凑热闹了,惠王殿下还没救回来呢,皇上、皇后都在里头——哎,可怜啊,这么小一个人儿,三番两次的有人要害他!”
秦深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这个关键的当口,也没法混进去看虎子,只能在外头干着急。
她又问向那守门的太监:
“谁人下的毒,查出来了么?”
“也是一桩怪事,是膳房的北行公公送来的一碗蜜汁南瓜泥,送进去之前,还用银勺子试毒了,北行公公自己还尝了口呢,可送进去之后,还是出问题了!”
秦深听见北行的名字,眸光一沉。
“若他亲自试毒了,那一定是里面的人有问题啊。”
“是这话儿——可里头无人经手哇,是直接交给的皇后娘娘,她亲自喂给惠王殿下吃的!你想哇,哪有娘亲要害自己孩儿的,即便是过继名下的,可谁不知道,皇后娘娘自己没有生养,好不容易有了个皇子,能和翊坤宫平分秋色,怎么会毒害他?”
顿了顿,太监叹了口气道:
“这天下最不会下毒的人,便是皇后娘娘了!”
秦深却不这么觉得。
六个月大的婴儿,若是有人真心要他死,还有太医瞎忙活的机会?
现在不死不活的吊着,显然是控制好了剂量,不至于真正毒死他——这一定又是一个局儿,而虎子又成了这局中被肆意摆布的棋子。
可诬赖北行是凶手,不过是杀掉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兵,能伤的了万贵妃什么?
……
这个时候,有一列士卒,挎刀立靴阔步走进了坤宁宫庭院。
在院子中央跪下,对着殿内的皇帝抱拳,声如洪钟道:
“陛下,属下已经搜检过膳房各处,在北行太监所居住的房间,发现了一百两银票——并且,属下还从宫外带回了一个人!”
他言罢,挥了挥手,自有护卫架着一个婆子走了上来。
秦深定睛看去,那婆子不是别人,正是北行的亲娘,徐妈!
徐妈是庄户妇人,虽泼辣蛮狠,可从没见过这般的阵仗,来时听说自己儿子毒害当朝惠王,她吓得双腿发软,连走路都是不成了的。
北行跪在殿前,见徐妈被带了来,心里不解,却十分惶恐不安。
有人想要他当替死鬼,一定早就安排好了,他人微言轻,恐怕在劫难逃。
徐妈瘫软在地上,那侍卫当着皇帝的面,冷冷问她:
“徐氏,我且问你,从你家中搜敛出来的金银、地契,折银共计五六百两,这些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徐妈吓得哆嗦,小声道:
“别、别人送给我的——”
“天下哪里来的这样美事,还有人送钱给你,还不说实话,是想吃皮肉苦头么?”
“那人蒙着脸,啥也没说,只说北行在宫里替贵人办事,那些钱是奖给他的——饶命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哇,他在宫里干的事儿,我可半点不知情哇!”
为了保全性命,徐妈疯狂开始撇清自己。
秦深大约已经猜到了后面会发生事儿,紧紧攥起了手心。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