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0380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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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深咬在他肩膀的伤口处,半点不留情,像是在报复他命酉苏将她拽入水中,试图带离陵墓的意图。

  卫槐君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扶上了她的腰:

  “你——”

  你怎么回来了?

  听见水中响动,他见到了酉苏狼狈又愧然的表情。

  酉苏捂着流血的胳膊,上面赫然扎着一只女人用发簪,几乎埋进去大半截。

  他压根不敢看卫槐君,自己没有将秦深带离陵墓,反而还受了伤,秦深平日看起来是个柔软的女子,可一旦拼命起来,倒是比男人更加凶悍一些。

  秦深松开了牙口,舔舐掉了唇上的鲜血,她眸光愠色霍然,开口道:

  “你摆脱不了我,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

  太簇在后面有些不忍,上前劝道:

  “再走下去很危险,督主自顾不暇,实在没法分心保护你。”

  她是累赘,万年添头,这点她一直不否认。

  如果换了平时,她或许不会这样坚持,明知道自己会拖累大家,还非要跟着,她不必他说,自己也会乖乖跟着酉苏离开陵墓,在北祁山下找一处小客栈,替大家准备可口的饭菜,等着他们平安归来。

  可现在,她不能。

  她已经确定了卫槐君没有办法放弃继续下去,那么,她现在离开,很可能就是天人永隔。

  幻境中的一切,让她心中忐忑又无助。

  她只能跟着他,要么一起死,要么她利用幻境先知,帮着大家逃过死劫。

  卫槐君了解秦深,亦如她了解他。

  她决定的事儿,他也没有办法阻止——他已从她的眸中看到了笃定,哪怕他故技重施,趁其不备将她打昏,命酉苏带她回去。

  可只要她有机会醒来,一定会不折手断的回到他的身边。

  罢了。

  他离开她太多次,这一次生死不明,下面的危险连他都不敢轻易保证能够全身而脱。

  如果连一句道别都没有说,就让她承受自己的死亡,不仅他会死不瞑目,对她来说也太过残忍了。

  面对秦深,他总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轻叹一声,他抚上了她脸庞:

  “走吧。”

  卫槐君话音方落,只听“咚”地一声炸响!

  一道亮瞎眼的白光迎面扑来,擦着他的衣间就往脑袋上方的寂黑的空间窜去!

  顿时一片骂娘声响起!

  太簇、秦深骂得还算委婉,酉苏是直接就爆了粗口!

  连卫槐君也忍不住问候了一声祖宗。

  片刻后,一声盖过所有人的巨吼骂娘声,从霭宋的喉头里蹦了出来,他抬手指着头顶上方的黑暗大声道:

  “你娘,上头有桥啊!爬什么墙啊!”

  秦深她捂着眼睛,还不曾从方才的闪光中恢复,看人都是泛着毛边,人影重重的,忍不住道:

  “刚才什么东西?”

  太簇闷闷道:

  “是东厂原先的信号冷烟火,放到天空中方圆一里之内皆能看见白光闪过,方才他问我借了去,谁晓得他竟在这里拉了引线,亏得上头高深,不然非得害死我们不可。”

  霭宋扬声一笑,甚是得意:

  “得了吧,要是没有我,咱们也得像猴子一样从岩壁上荡过去!”

  顺着霭宋的手往上看去,信号烟火消散后留下一道白色的烟痕。

  似有若无的勾勒出那座吊桥的大致模样,它并不高,其实只是在灵殿龙柱的顶端,像是当年建造皇陵时工匠们留下来的便桥。

  铁链牢牢拴在岩壁之中,木板有些腐烂,东一块,西一块的横陈在两条铁链之上。

  虽然年久失修,不过了胜于无,比起一路荡着爬过去,走桥一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一道刺目白光,让卫槐君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烧破了一个洞,露出了骨线流畅,半截精瘦的手臂来。

  他愠色在眸,他半眯眼睛,深眸透着一点危险的光芒。

  伸着一根手指,他点上了霭宋的胸膛,沉着音色,如深潭一般不辨情绪:

  “除了惹祸,你还会什么?”

  嗓音不带喜怒,却渲染上了一层诡异的压迫感。

  霭宋并不惧,甚至他在为卫槐君食言,决定让秦深继续跟下去而感到恼怒。

  迎上他的质问的目光,霭宋笑得很欠,长眉高扬,淡然道:

  “我至少搞的定自己的女人。”

  卫槐君轻笑一声,带了一股凌冽的寒意。

  念头生,杀意起,他眸中冷光泛过,抬手就往霭宋的脖间而去——

  生死一线之际,秦深淡笑着贴了上去,她不着痕迹挡在了霭宋跟前,颇为殷切地挽上了卫槐君的手臂。

  “不就是件衣服么?我恰好带了针线,回头帮你补上便是!咱们快走吧。”

  被秦深一搅和,卫槐君褪去一时冰冷,只不过面色未缓:

  “补?用你的鱼肠线?就你方才那几针的本事,我实在不敢恭维。”

  虽被嫌弃,但至少救下霭宋一条命,秦深不由松下一口气,还嘴道:

  “你若不喜,拆了便是,还指望绣成朵不成?”

  放过了霭宋,卫槐君赏了秦深一个脑栗子,她护着霭宋的心,他看在眼中。

  只是现下不是吃醋的时候,也不是杀人的时候,霭凌风的人已经赶往地宫大门,他也该抓紧了。

  不过眼前这座吊桥他倒是早就知道的。

  这也是他怜悯二毛的原因之一,有人矫情,非要学猴子荡千儿,自以为聪慧无双,身手无二,可笑可悲可叹。

  振手一扯,卫槐君轻松得断下一截枯藤蔓来。

  随后,他像拎小鸡一般把秦深拎在了面前,用枯藤系在了她的腰间,而把另一端攥在了自己手里中。

  “就这么一段,各自过去。”

  虽然只有一小段,但依旧需要秦深努力爬过去。

  她选择留下来,他虽然同意了,可心里到底还是生她气的。

  “好,知道了,您风华无双,连爬墙都是绝美的背影,我自己爬就是,哪里劳您大驾?”

  秦深似是无谓地解开了藤蔓,拍了拍手里的尘灰。

  “……”

  卫槐君无奈一叹,只能转手也扔了手里枯藤,背过身来,闷声道:

  “上来”

  背脊高傲从不为谁折腰,如今竟微微躬起,成了她一个人的避风港湾。

  嘴角抑制不住勾起了一抹弧度,她上前一步伸出手,圈上了卫槐君的脖子,随后蹦得一跳,蹿上了他的背。

  窝在脖颈里,喷着细密暖人的鼻息,她轻声道:

  “对不起……可我死也不愿离开你。”

  卫槐君一愣,他心中情绪浮沉,也感受到耳后传来的一阵酥痒碰触。

  谁也不会死,他会完成这一件事,然后彻底断绝建州人的念想心思,提前结束十年之期,与她同归田园,只做一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夫妻。

  秦深紧紧揽着卫槐君的脖子,她趴在他身后,见他沉默不语,心里渐渐泛起了不安。

  良久后,他撩动心怀的声音才从后背透出,一丝不落地钻进了她的心间。

  “没人会死,我们一起活着出去——抓紧了!”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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