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7敛财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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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阿泠出来站到了戏台上,乐呵呵道:
“奴婢问各位姑娘安好,今日秋蟹味道如何?这可是我家夫人月前就派人买回来的头一批新蟹,最是新鲜,市面上也难买,光是那蘸料用的醋,也是特意上镇江买来的宝记陈醋。”
在场都是名门闺秀矜持,不会接茬捧场,阿泠只能自行把话口圆回来:
“我家夫人听说今年年景不佳,湖广歉收,粮价疯长,漕粮走海运,得十月后才到京城,未免穷苦百姓无糊口之粮,便打算起个头儿,筹募些银两买义粮,各位小姐都是名门之后,饱读诗书,菩萨心肠,这份义举皆能出上一份力的吧?”
“要如何筹募?”
坐在正前方首桌的一名女子莺声轻扬。
“简单,我家夫人会拿些丞相平日珍藏、喜爱之物与小姐们分享,若看得上,便出价竞拍,价高者得……哦!若能猜中丞相平生最爱之物,便有一份特殊的礼物相赠~”
台下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秦深莫名抬头,心道:这最爱之物是什么鬼?阿泠自行发挥的环节?
她拟写的策划书里,并没有这一项呀——况且卫槐君最爱之物,她不知道是什么,要是知道了也没胆子拿出来公然拍卖的。
讨论声未歇,第一批东西已经端上了台。
都是些姑娘家喜欢的小玩意,有高粱篾片做的三十六面儿大串鼓,金粉银泥捏得粉面娃娃全一套儿,有鹅黄穗子的多宝槅花灯。
每一样都有一件小故事。
由阿泠之口介绍而出,或是终南年少时游历九州时买的,或是他学着亲手做的,底价都不高,五六两打底,大约叫上个十几两,便基本都拍出去了。
秦深知道那些东西,都是霭宋替她寻来的,背后的小故事也不是瞎编乱造,都是霭宋游历时的趣事儿。
说出来了,让姑娘们对这些东西好感大生。
她们熟悉了竞拍的流程,也有了喊价的勇气,不再像一开始藏着矜着,生怕第一个出头,显得轻浮。
习惯了之后,一种莫名的爽快感油然而生。
向来只闻男人出价竞物,或是珍宝、或是女人,她们深处闺阁,哪有这等机会?
好不容易有了,但凡看得上眼喜欢的,都愿意喊一喊价儿,有时候,并不单单为了东西去,也为了自个儿的身价和颜面。
第二轮上来的东西,便值钱多了。
从文房四宝到瓶炉字画,皆非凡品,这时便要考量她们是否识货了。识货的为了物件本身的价值要叫一番价;不识货得也好办,听这件东西的来历,看看是不是丞相钟爱之物,若感觉有些故事,那便拍下来!
第三轮,阿泠只拿上来两样东西,且是秦深从没见过的。
一样是一把缀满宝石的葵口铜镜,另外一样是看起来很不起眼的钱袋子。
缎料一般,绣工更是蹩脚,绣房里普通绣娘做的,也比这只好上好几倍。
秦深见到钱袋子,老脸一红,对上了阿泠戏虐促狭的目光。
她在台上远远眨了眨眼,笑意深长。
姑娘们相顾而看,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这两样东西放在最后拿出来,一定是有深意的,看来丞相最钟爱的物什一定在是这两样中的其中一样!
铜镜璀璨昂贵,想必是来迷惑人的;钱袋朴素不起眼,估计是他心爱的女子送他的!他之所以拿出来拍卖,或者是想要告别过去,再选一个可心人儿呢?
有了这个基础共识,大家纷纷出价,豁出老命要把这只钱袋子竞拍下来,为了丞相许诺下的特殊礼物。
半盏茶功夫,已从底价五十文喊到了一千两!
“五千两!”
殷宝珠恼火的很!
她每次出价,阿泠都当没看见,只顾着伺候前头官宦家的嫡小姐,她这个商贾庶女被无视的好彻底!
五千两终于为她买到了被关注、被审视的机会了。
阿泠问了一圈没有人再加价了,挥了挥手,自有小厮上前收钱记账,她亲手把钱袋子拿到了殷宝珠的跟前。
秦深和殷宝珠一桌,看着阿泠笑得鸡贼儿的脸,实是无奈一叹。
长江后浪推前浪,她已经死在了沙滩上。
原以为自己打着纳妾选美的旗号,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包装后卖出去,已是很不要脸了,没想到阿泠更厉害,这么个破东西,她竟然卖到了五千两白银?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个钱袋子,怎么会在她的手中?
大家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这个坐在最后的商人之女,想着丞相说的特殊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这个铜镜没人竞拍么?”
阿泠拔声问了一圈儿,大伙都摇了摇头,看着珠宝奢华,想必价值不菲。
秦深见阿泠尬在台上有些可怜,决定替她撑一撑场子,便懒懒得举起手,笑道:
“我添一两。”
阿泠投来感激一眼,立即拔声道:
“这铜镜底价十两,这位姑娘加价一两,一共十一两,您拿好!”
这么便宜,台下的姑娘们悔恨不已。
秦深不紧不慢地起身,到了台下接过铜镜,她正反翻看了一眼,发现这珠宝都是赝品,西洋来的琉璃珠子,不值几个钱,她出十一两,感觉也有点亏啊。
不过无所谓,左口袋出,右口袋进,左右都是自己家的钱了。
见秦深接过铜镜,阿泠骄傲的宣布:
“所有东西已经竞拍完毕,奴婢现在宣布,丞相最钟爱的,便是这位姑娘手中的铜镜!”
她此言一出,全体哗然!
特别是殷宝珠,她痴狂的捧着手中钱袋子,已经偷摸着亲了好几口了,现在告诉她这个噩耗,让她怎么继续积极健康的面对未来生活?!
秦深也满心诧异,不解向阿泠看去:什么鬼?
这铜镜很特殊?月光下镜面会显现出武林秘籍不成?
她拿正了镜子,仔仔细细看了一圈,除了镜子中她自己娇俏清秀的脸,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最钟爱?
她的心下咯噔跳漏了一拍。
她看着镜中之人面色飞霞,眼眸流转,耳边倏然传来一声轻笑,她立即抬眼看去!
台上之人清俊一袭白衣,眸眼带笑,戏虐之色下满是柔情蜜意。
酉苏?
该死的,他竟还敢撩拨她?
秦深刚想一个白眼扔过去,余光处却见台下的桃林间,酉苏已摘下人皮面具,正贱笑着与她打招呼。
台下之人是酉苏,那台上的这个卫槐君——
他……回来了?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