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7秋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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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价回落,危机告破。
两天后,朝廷的邸报下派,证实了漕船确实在海上遇到了贼寇和风浪。但这件事,也没有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因为京兆府的买粮船很快到了码头,船上的粮食和瑞丰的余粮,足够让粮价保持在可控的范围内,且供应一城的百姓撑过整个冬天。
有了廖梳杏贡献的几万两银子,瑞丰在官府的监督下,积极去外地采购粮米。
来确保京城的粮食,能够一直稳到来年漕粮进京。
而秦深也支取了一部分,作为粥棚继续下去的资金——危机虽然过去了,但是吃不起粮米的穷苦百姓还有很多,不少人也因为炒粮票,身无分文,无粮果腹。
寒门会馆的义粮还要继续派发下去,至少撑过今年寒冬。
喜忧掺半,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秦深可以把心思挪到秋闱上来了。
离秋闱应试,已剩下不到十日了。
……
有了钱,秦深请了几个伙计来打理粥棚,让会馆的书生安心读书,做最后的备考。
蓉娘显然比小南和庚子更紧张。
她一日三餐悉心照顾,洗衣做饭,添水打扫,恨不得自己能帮他们做所有的事儿,他们只要用功读书就行了。
秦深上辈子也是经历过高考的,知道越到了最后,放松和心态调整才是最重要的。
临时抱佛脚去念书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她选了个秋高气爽、天青无云的日子,抱着胭脂来会馆玩,想把庚子和小南从书堆里抓出来醒醒神儿。
书生们才吃过早饭,又各自回房读书去了。
小南还在院子里,见秦深来了,他站起身与她招呼,又见她怀中的胭脂,这才笑着道:
“岳言,你的妹妹来了。”
读书之后,他鲜少再直呼庚子的乳名,读书人之间彼此称呼表字,以示尊重和礼貌。
庚子还在灶房帮蓉娘洗碗,听见胭脂来了,他兴冲冲探头出来,见果真是粉雕玉琢的胭脂,他惊喜道:
“你们怎么来了?”
蓉娘正心烦如何打发庚子,便立刻道:
“你快将碗放下,与胭脂作伴耍玩去吧,这里头交给我就好了!”
庚子擦干了手上的水渍,匆匆放下了自己高卷的袖子,在胭脂面前,他希望保持最好的哥哥的样子。
小妹也从后院跑了过来,对着胭脂又亲又逗。
没有办法成为一个母亲,所以她对软软的小团子根本没有抵抗力。
“你要抱一抱她么?”
秦深笑着看向一脸无措,却眸光晶亮的庚子。
“我可以么?我不会!”
“这还要什么会不会的——胭脂,来,让你哥哥抱一下好不好?”
胭脂咯咯发笑,一边嘬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边点了点头。
“乖~”
秦深亲了她一口,然后将她送到了庚子的怀中。
庚子浑身僵硬着,不知道怎么抱才能让小胭脂舒服一些,他直愣愣的伸着胳膊,将她举得远远的,弄得小胭脂很不舒服,小嘴一扁就要哭出了声儿。
这下,庚子更加慌乱了。
小妹在边上看得焦急,嗔怪道:
“哎呀笨死了,读那么多书,连个娃娃都不会抱,来,给我抱抱!”
她从庚子手里将胭脂拯救了出来,轻柔地揽进了自己怀中,搭着她的后背,小声哄着:
“哦——哦——小胭脂,不哭了,是你哥哥太笨,咱们不理他。”
胭脂蓄着一包眼泪,嫌弃地看了庚子一眼,然后埋进了小妹的怀中。
庚子挫败的低下了头,这让小妹噗嗤笑出了声。
秦深笑意浅淡,对着庚子和小南道:
“没几日就要应试了,该读得早就滚瓜烂熟了吧?不如休息放松几日,养足精神备考,不必一门心思扑在书里了。”
庚子还沉浸在被胭脂嫌弃的失落中,他叹了声:
“倒不是还有什么书没念会,只是习惯了,一日离开四书心里就不踏实——我不如小南,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儿,不把书翻烂了,心里多少不够底气。”
小南笑了笑:
“死记硬背又能如何,时文经义,文辞华藻,哪样都不是靠记背得来的。”
俩人像是再应秦深的话,又像是彼此再说话,往日同窗兄弟的情谊,随着越来越近的秋闱,变得有些紧张和古怪。
秦深感觉到了,却又无可奈何。
她希望小南和庚子都能考上好名次,可解元只有一个,她可能并没有所谓,但是在庚哥儿和小南心中,谁是那个解元就显得格外的重要了。
三个人立在院中说话。
这时,琼林会的乔荣回来了,他先向秦深颔首示意,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砚台,对着庚子兴奋道:
“岳言,你且瞧瞧我淘来的下岩老坑的端砚!”
“不是有考箱了么,何故又去买这一方端砚来?”庚子不解笑问。
考箱中文房四宝都准备齐全了,所以他们这些人,省去了四处采买的劳烦。
小南对端砚还是很感兴趣的。
他接过这块青紫色的端砚,放在掌心上细细端研——
这方砚纹理细腻,砚上有眼,且是活眼,圆晕相重,黄黑相同,确实是块价值不菲的好物。
庚子在边上细细看了一眼,对他道:
“是不是下岩老坑,我且没有这个眼力,不过东西不错,你花了多少买的?”
乔荣洋洋自得,他伸出五个手指来,庚子一愣,抱拳笑道:
“千金难买心头好,多少都是值得。”
秦深忍不住要发笑,哪有这般安慰人的,他这么一说,傻子都听出来买得不值了。
乔荣垮了脸,暗叹一声:
“那店家贼眉鼠眼的,非说是个宝物,说此物有灵,定保我秋闱中举,我寻思是个好意头,便忍痛买下来了,不然只为了写字磨墨,考箱中的砚台也不差的。”
“你竟还信这些?”秦深好笑道。
“自然,信命,有门有派都信,信佛,有名有姓都信。”
秦深问他讨来一观,他花那么大价钱买个好意头,也不知算不算值当。
敲了敲底部,她觉得左右两边声儿不同。
难道是厚薄的关系?她心下存疑,又来来回回看了一圈儿。
她见侧面有一道细微的痕,同纹理混在一起,不细看真的没法辨出!
巧用几分力,竟从端砚的侧身,抽出一个隔断的小抽屉来!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