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2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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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秦深还在做准备下地的思想工作,青木已经一猫身,径自钻了进去。
盗洞起先斜着通往底下,可爬过几丈距离之后,突然转变了方向,竟直直地通往地下。
秦深眼瞅着那块裙裾角坠落黑色深渊,心中不免一惊。
不等她抓住身侧的绳索,也跟着一块儿掉了下去。
失重的感觉不好受,特别还是这种阴森黑暗的墓穴之中!
咚一声,脚下一阵发麻,总算是落了地,还好不是落在什么刀尖锐刺的机关上。
到了地底,
青木从怀里掏出火折子,举着手中火源,望向秦深身后的空地上——
盗洞对下的地上依稀还透着几丝光,上头还源源不断爬下人来,可原本就下来的二毛却凭空消失了。
“是不是刚才下来的时候还有别的出口洞?”
“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他的衣服,我确定他先掉了进来……先找了找别的出路看看。”
秦深从系在腰际的行囊袋里掏出一盏防风油灯,用霭宋的火折子点了起来,拎在手上,送出一片光明。
她脚下是泥夯地,两侧是墓穴的青砖甬道,那盗洞就开在甬道的正上方,位置精确,手法干脆利落,像是个行家的手笔。
两边绘着零散的壁画,因为墙体剥落的厉害,已辨认不出上头绘了写什么。
青木没有兴致研究那个,他提步就往前走去——
可是没走几步,一条道上便出现了拐角路。
左边是一处偏门耳室,门外立着两个仕女跪捧的长明灯柱,悠悠燃着冥绿的火焰。右边是一条漆黑的甬道,不知通往何处。
重新将视线落在左边的耳室上,青木见那门破了一个大洞,门缝微敞,从里头透出一点微光来。
四周很寂静,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衣料悉索的声音!
“是二毛?”
霭宋暗骂一声,他打定主意他一定是在耳室里,并决心好好教训一下他。
吱呀一声,他大力推开了耳室的门,吸着迎面飘来一股腐烂的霉臭味,他不由呛了声。
不等身后的秦深察觉到不对劲儿,一门心思想逮住二毛的霭宋,已然跨腿迈进了耳室之中。
手中的油灯照出了房间大致的构造。
墙边围着一圈陪葬的器皿,大多已经残破,地上横七竖八的散着不少铁制盔甲刀剑,生铁已经生锈,但并不是沉寂千年百年的那种沧桑感,这样的湿度环境下,这些刀剑兵戈最多也不会超过二十年。
这难道不是古墓么?
她腹有存疑,扭着脖子环顾周遭,这间屋子并不大,可尽收眼底,并没有二毛的身影,甚至连俱尸体都没……
有!
霭宋眼尖,他一眼就瞥见靠在墙脚边儿上的石棺,在它的外头穿俱着盔甲的尸体。
尸体背靠石棺,面朝墙壁,手骨从盔甲里探出,白骨森森,他好奇着想走上前去看上一番,突然被青木扯住了袖子。
他嘘了一声,晃灭了霭宋手里的油灯。
屋子又暗了下来。
但却不是漆黑一片,秦深发现,方才耳室中就有亮光,原来是丢在角落的火折子发出微弱的火星。
这火折子……不染一丝灰尘,显然是刚刚扔下的,应该是二毛干得。
秦深顺着那微弱的光看向墙角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离着火折子一尺外的墙上,赫然写着“快跑”两个血字!
和青木面面相觑,似是为了应景,火折子投在墙上的光影处,原本僵硬着不动的人影渐渐扭转了头……
嘎咯咯声音在寂静的耳室格外清楚,那是喉咙骨头碾磨时发出的声音。
秦深迅速扭头看去,见原本靠在石棺上面朝墙壁的盔甲尸体,一点点扭转过了脑袋,两个骷髅眼洞里是地狱幽冥里的绿色瞳孔,它带着死亡地气息扑面而来!
汗毛倒竖,冷汗直下,秦深吓得倒退一步,心中大骂:
这玩意都烂成一副白骨架子了,怎么还能起尸不成!刚下地就碰上粽子,她这是什么运气?
白骨嵌在盔甲之中,那玩意居然还能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体来,张牙舞爪地冲着他们飞扑而来!
青木拽上她的衣袍扭身就跑!
顺手掏出腰际的匕首,灌注臂力往后丢去!
它脑门上的盔甲掉在了地上,骷髅头无处安存,也滚落下来,藏在骷髅头哩的巨大蝙蝠挥翅而出,掠过人群的头顶,朝着幽深漆黑的甬道深处飞去。
“粽子”的白骨散成一地,是彻彻底底的四分五裂。
跟在后面的土夫子见状,不免讥笑三分:
“从不知道白骨还能起尸,我说这群少爷公子跟着来凑什么热闹?家财万贯还来打死人的主意,真是活得太舒服了,犯贱找罪受!”
霭宋桃花眸斜飞而起,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迭声道:
“吓死了我……”
青木没空理睬这番讥讽之言,向前走了一步,与秦深道:
“没事吧?”
关切之情难掩,透着他漆黑沉静的目光流露了出来。
秦深试图从他的眼中找寻一些东西,可无奈关切转瞬即逝,再瞧不分明。
摇了摇头,她低声道:
“没事,走吧,这里不能久留。”
*
土夫子下了墓,基本已经很难听霭宋和青木的管制了。
他们似乎嗅到了金钱的味道,疯狂的往甬道深处跑去,反倒是青木和秦深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两人沉默着,各有所思。
一个担忧卫槐君的安危,一个却似乎再冥思苦想壁画上的内容。
“你竟还有心思观赏壁画?能看出一朵花儿来?”
秦深左右看着壁画,觉得有些阴森恐怖。
沉着心思,青木看得很是认真,他皱眉道:
“你自己看,这些壁画用色严谨,画风绮丽大气,大多绘得是五湖四海的山川风景,还有街道市集的繁荣画面,这些东西一般用于帝王的歌功颂德,这只是陪葬坑的过道,想必到了主墓陵寝,还会有更多的信息,我猜测,这里应该是一座帝王皇陵。”
嗤笑一声,花间酒不以为意,玩味邪笑道:
“皇陵?这种寒颤规格的皇陵,怕是亡国之君吧?”
青木正色地看了他一眼:“也许……就是亡国之君。”
霭宋默了声,他脚步不停,可视线也渐渐转移到了两侧的壁画上,袖袍里的手虚拢着,他边看边觉得心惊。
突然,前面的队伍就传来一声欢呼唏嘘之声。
秦深快步跟上,见甬道已经走到了底,出现了另一间耳室。
那耳室大门敞开,其中金山银山堆了满满一间!
土夫子们本就为财而来,见到这晃花眼的东西如何不心动难耐,他们根本不曾思虑机关陷阱,就这么盲目地奔了进去——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