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0307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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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等了会儿,秦深在灶膛前垫了两块砖,抽出了些火星,让灶火小一些。

  小米粥熬出了锅,她拿碗盛了,放在坐着热水的箅子上温着,等他来了就能吃。

  院子里冷清寂静,从前在这里煮饭给他吃,她还是个小小丫鬟。

  现在她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夫人,身份的改变,心境自然也变了。

  冷风吹着门板咚咚响——

  这时候,院子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秦深下意识走出了灶房,唤住走进院中之人:

  “丞相?”

  “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进院的是府中的管家,姓薛,看到秦深在农家院中,他亦十分惊讶。

  “你匆匆的是为何?丞相还在酒宴上么?”

  都快三更天了,总不可能喜宴未散吧?方才已稀稀拉拉走了一大波人,如何还有人留着?

  薛管家恭敬道:

  “回夫人,我方从西跨院回来,侧夫人打碎了碗,伤到了手腕,正血流不止呢,丞相遣我过来拿下金疮药,说是对止血效用好。”

  秦深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拧巴着自言道:

  “他——真的在那?”

  薛管家脸上有些尴尬,还是点头道:

  “是,丞相确实在西跨院,大约是要宿在那里了,夫人留在这里,可是嫌东院不好?还是奴婢们有什么伺候不周的地方?”

  秦深失落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薛管家还等着去拿金疮药,可又不能丢下秦深不管,只能劝言道:

  “我先送夫人回东院吧?”

  “不必了,金疮药是吧?我知道在哪里,我送去给他。”

  “这、这如何——”

  薛管家有些慌了:莫不是新婚第一夜,两位夫人就要拈酸吃醋,争起相公来了?

  秦深走回堂屋,从炕柜中翻出了金疮药,和文琅往日留在西林院子的一样,是非常有效用的。

  薛管家惊讶她对农家院的熟悉程度,还来不及想出应对的对策,秦深已大步往西跨院去了!

  守在门外的丫头正和徐婆子赌钱吃酒。

  见这个时辰秦深居然来了,她们也是纷纷吓了一大跳。

  徐婆子回过神来后,淡撇撇的行礼欠身:

  “夫人。”

  “里头血流成河了,你忠心为主,倒也有心思吃酒赌钱?”

  秦深冷笑一声,晃着手里的金疮药瓶,看向了透着烛光的窗子。

  徐婆子瞥了一眼薛管家,觉得他好不上路,竟去夫人地方说道,还将人请了过来!

  “是侧夫人不小心碎了碗,割伤了手腕,小小的口子而已,丞相怜心疼了,才叫薛管家去拿药的——夫人还是把药给我吧,你进去了,若看着什么,怕是要动着胎气的。”

  徐婆子满眼不屑,她试图去接过药瓶,却被秦深收了回去。

  “不小心?莫不是今日与公鸡拜堂折辱了脸面,不大愿意活了,所以割腕自尽了?”

  秦深将药揣了起来,浅笑道:

  “若打定主意要死的,便不浪费这药了,我进去告诉她,还是白绫快一些,也免得溅了一地的血,明个儿还得遣人来擦地砖。”

  这话说得气人,分明半点面子也不给了。

  徐婆子胸膛起伏,压抑着怒气道:

  “亏夫人是大家闺秀,嘴却这么狠毒!也不为肚子的孩子积点口德!”

  拿孩子说事,秦深的目光愈加冷了下来:

  “我的孩子若知道自己亲爹大半夜在别的女人房里,别说积口德,少不得是要动手的。”

  从前虽厌恶白莲花,可也懒得教训她,只当看一场戏罢了。

  可现在抢的是她的男人,还是廖梳杏送下来的女人,那她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哦,对了,我本就是乡野妇人,最是善妒凶悍!平生喜欢欺侮的,就是你家侧夫人这种遗世独立的白莲花!”

  言罢,也不管小丫头吓得噤声的模样,她径自提步,一路闯进房间。

  轻松推开了门。

  门没有落栓,只是轻掩着。

  里头烛火融融,香薰沁脾,带了一丝甘洌的甜味。

  虽然好闻,但是秦深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并不是往日可见的香饼子。

  卫槐君坐在塌边,正拽着暮雨的手腕——

  而暮雨,则哭得梨花带雨,衣衫不整,香肩半露,水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见秦深来了,她稍一愣怔后忙嘤叮一声,软到了卫槐君的怀里,双颊飞霞,羞赧道:

  “呀,怎么有人来了!”

  卫槐君看了秦深一眼,温香软玉在怀,他心悸难忍,觉得血脉砰张,好像怀中之人才是他心念之人。

  可理智很快压制住了体内的燥意。

  他淡定推开了怀中之人,从榻上站了起来,看向秦深问道:

  “你来做甚么?”

  这一问,反倒把秦深堆叠起来的士气,打散了一半。

  什么叫她来做甚么?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在别的女人房中夜宿不成?

  小妾不小妾的,她没法子计较,上头赐下来的,她体谅他无法拒绝的苦衷,但是夜宿这种事儿,门都没有!

  不,窗子也别想有。

  否则她就一刀子阉了他,当初是她留得种,他若不珍惜,她就要收回来!

  卫槐君见她眸光霍亮,愠色炯炯,并不觉得她吃醋有什么失仪的地方,反而心里隐隐生出些欣喜来。

  这欣喜来得奇怪,他自己也觉得疑怪。

  “我是送药来的,听说侧夫人不堪受辱,自行了断了。”

  秦深从袖笼里掏出了金疮药,丢在桌子上,药瓶子咕噜一转儿,滚到了卫槐君的手边。

  他拿起了瓶子,瓶身上还有她留下的体温。

  暮雨在边上听了这话,立刻大声反驳道:

  “何人如此造谣!我明明是不小心碰伤的!”

  她的反应有些过了——

  秦深看到卫槐君眼中划过一丝疑惑,显然他也觉出了不对劲儿。

  白莲花扮弱小、装无辜,她都是在行的。

  如果要秦深来演,就算自己碰伤的,她也要演出是不堪受辱,寻死觅活的桥段来才好。

  窝在卫槐君的怀里哭一顿,嚷着要自杀去死,不该如此么?

  为何她反应这么大,音线还隐隐有些颤抖,好像什么隐秘的事叫人发现了一般。

  卫槐君看向了暮雨的手腕:

  “让我看一看伤口。”

  暮雨破天荒摇头拒绝,笑着往后退了一步道:

  “不,我没事儿的,上了药就好了。”

  秦深趁着她躲闪之际,从另一边迅速攥住了她的手腕,往上一拽。

  低头看去,暮雨的手腕处,带着两只翠玉镯子,而镯子遮挡的地方却有一道殷红的伤疤。

  这疤已结痂,并不是方才割伤的那只。

  卫槐君眸色一沉,立刻抓住了她另一只手,一模一样的位置上,同样有一道疤!

  而这时候,那道疤下突然鼓出了一个肉球——

  它迅速滑动而过,片刻消失无踪!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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