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8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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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衙门的人来了,都噤了声,齐刷刷看向了秦深。
“小姐!哎哟,小姐你怎么受伤了,老爷看到要心疼死了!”
王婆子大呼小叫的从差役身后跳了出来,她跑到了廖梳杏的身边,将人扶了起来。
廖梳杏则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一副受尽了欺凌的模样:
“嬷嬷,你可算来了,这个妇人好歹毒的心,看我与花公子吃酒相谈,竟醋意大发,动手打人,还刺伤了我——”
她伸出了自己雪白的藕臂,将流血的伤口展示给了差役看。
衙差再来的路上,便已知这娇滴滴的小女子,是新任青山县令廖大人的女儿,算是官宦女眷,这般被人当众欺凌,自是要格外照顾一番的。
他扫向秦深,又看了看边上的花间酒,开口道:
“好好的元宵节不过,非要再这里拈酸吃醋,大行泼妇的行径,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可是你丈夫?可与你定亲了?”
秦深馈之冷冷目光,没有说话。
她心里知道:那衙差一定偏帮廖梳杏,况且自己出手打人,也是众目所见的。至于她要打人的原因,即便说出来理论,又有何人相信?
衙差见秦深没有应话,便以为她心中有亏,更是教训了起来:
“别人公子佳人,你一个妇人就不要凑热闹了!本来上月节,我不想抓人入狱,可你既确实刺伤了人,我又与她父亲同受皇恩,左右是吃皇粮俸禄的,自要关照一二!那——你便随我走一趟吧!”
廖梳杏眸中隐晦一笑,缓缓直起身,盈盈施礼:
“小女子谢过衙差大哥——您的话,我会带给父亲大人的。”
“好说好说。”
衙差见廖梳杏腮边落泪,一派柔弱模样,便对秦深怒目道:
“还愣着干什么,走哇,难不成要我给你上枷锁不成?”
秦深眉头深索,眸光如刀,紧紧盯着廖梳杏——却见她柳眉一挑,得意的噙起了嘴角。
被推搡着往前走了一步,秦深挣开了衙差押解他的手,冷声道:
“放开,我自己会走。”
“等一下——”
花间酒轻笑着伸出了手,拦住了衙差的路,扬眉道:
“那我呢?不抓我?”
“你伤人了没?”
“没有哇。”
“那不抓你,闪开,别挡路!”
衙差有些不耐烦,他看着花间酒身形清瘦,便伸手一推,谁料他纹丝未动——
一双桃花眸,含着泠然的三分冷笑,猝不及然的寒意让其愣怔在原地。
“砰”的一拳!
花间酒二话没说,直拳砸在了衙差的鼻梁上,看着殷红的血缓缓流淌了下来,他耸肩一笑,挑了挑长眉:
“那么——现在呢?”
*
京兆衙门,大牢。
“进去!”
秦深被推进了一间女牢中,而花间酒则被关在了不远处的牢里,俩人分了开。
衙差鼻子塞了棉花,疼得眼睛血红,他指着花间酒大骂道:
“关你个三天三夜,谁都别给他饭吃!”
言罢,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别走啊,我不要被关在这里,我要换牢房,把我跟她关在一起去。”
花间酒提出了自己要求,可惜并没有人鸟他。
秦深靠在墙角边坐下,苦笑道:
“男女要分开关的,他们不会理你的。”
“是么?”
花间酒笑了笑,他扭头,将目光落在了牢房中其它牢犯的身上。
众人看着这人不怀好意的笑容,都觉得后脊一凉,头发发麻……
半个时辰以后。
“牢头!牢头,我要换牢房!”
“我也要,我不要跟这个人关在一起!”
“牢头——我给你银子,我要换牢房。”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终于把牢头给唤来了。
他大骂着走了进来,一看鼻青脸肿的牢犯们,再看施施然靠在墙边,笑意悠然的花间酒,他突然觉得头疼欲裂,心情很糟。
把人从牢房里带了出来,却没有一处肯收他,只好把他关进了女牢。
花间酒得偿所愿,挨着秦深身边坐下,笑容恣意:
“你看吧,我有的是办法。”
秦深呵呵一笑:
“你若有办法,你我还用的着进牢房么?身上又没有银子,不然可以差人去给沈姨和张叔送个信儿,免得他们寻不见人,心里着急。”
“既来之,则安之。”
花间酒一点也不心急,他懒懒展了个腰,手脚松弛后,松松散散的随意摆置。
阖目小憩了片刻,他似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你认得孟冬?”
秦深不防备,恩了一声,后才恍然觉着不对,立刻看向了身边的人。
可花间酒并未抬眸,他声音轻缓又低沉,少了一贯随性的笑意。
“如果廖梳杏说的是真的,孟冬抱着孩子一起死在了刀下,那么送进宫中的孩子,又是谁?据我所知,他天生嘴角有缺,虽经医缝补,可一道疤痕还是终生难去的。”
秦深大惊,一下子站了起来。
虎子?!
竟然是这样的?廖梳杏没有说谎?孟冬和皇子真的惨死,所以虎子才被误认为是孟冬所出的龙种,给送进了宫?
那,那庚子和小妹,难道也都惨遭毒手了么?
秦深鼻头一酸,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要再去找廖梳杏问个清楚明白。
花间酒见其反应,眸色一沉,心里已有了数。
他扶上了她的肩,宽慰道:
“你别急,我来想办法出去——庚子和小妹是你的家人么?”
秦深点了点头,眼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花间酒轻笑一声,掏出了手绢递了过去:
“一把年纪的人了,怎得与小姑娘似得爱哭鼻子?你等着,我先来给你弄些吃的吧。”
“谁一把年纪了?”
秦深接过手绢,匆匆擦了擦眼泪,鼻头还是红着的。
花间酒走到牢门前,拇指和食指一撮,打了个响亮的榧子,拔声道:
“牢头,牢头!”
大概叫到第十八声的时候,牢头提着裤子,又骂咧咧的冲了进来:
“叫魂呐,还让不让人拉屎了?干啥,都给你关在女牢了,你还想干嘛?”
“我想吃饭,一品居的鲍鱼粥,十里香的云英面,樊楼的酸辣笋子,你可弄的来?”
牢头哈哈就笑了起来:
“你咋不说你要吃王母的蟠桃呢?想吃好的呀,这个呀——”
他猥琐的伸出了手,在花间酒面前轻搓了搓,意思很明白:有钱才能好办事~
“懂!知道规矩,喏,拿去!”
花间酒解下了腰际的酒葫芦,隔着牢门递了出去。
牢头白眼一番,咬牙切齿道:
“你耍我?”
“你还别不识货,我这酒葫芦,那可是个老古董,是个值钱的玩意,你要是不懂这个价儿, 拿去问问你们刘大人,他可是鉴别古董的一把手啊。”
牢头看他把酒葫芦吹得人间少有,便将信将疑的接了过来,低头把玩道:
“果真?”
“骗你,你是我儿子!”
“什么?!”
“错了错了,骗你我是你爸爸!”
花间酒抱歉一笑,摆了个送神的手势,请他快些跑腿去办。
“这还差不多。”
牢头也没听出其中关窍,拍了拍身上的灰,提步离开了。
……
又过了半个时辰,饭菜没来,倒是冲了一列衙差官兵,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而来。
那中年男子身形富态,身上的官袍簇新,官帽平整。
他撺着小步子,一路走到女牢门外,啥话没说,先撩袍跪了下去!
额头重重磕在了地上,他声音颤抖:
“下官、下官京兆尹刘政,参见襄王殿下!”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