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7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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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下意识看了秦深一眼,见她面色也不好,但并没有很惊讶,心里也有些疑怪。
“怎得就寻到青山镇来了?”
“我不知道哇!”
张肃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但忍了忍还是开口了:
“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听说,人已经找到了,就住在王宅里头!”
“什么?!”
沈柔和秦深异口同声道。
张肃眸色笃定,不忘添了一句道:
“小王爷,哦,不,我是说督公……他陪皇上过完年三十,听说也要来王宅小住几日,现下镇上全是东厂的人,我看错不了!”
秦深闻言,心中登时一紧!
这个画中女子当真出现了?她还以为这人是死了的,不然凭卫槐君的手段和权势,找这么一个女人这么多年,难道还会找不到么?
她居然一直藏在青山镇中?
卫槐君凭着那张牛皮纸,还真是被他误打误撞将人找到了。
太多的疑问压在心口,她本能的不选择相信,可心里这个女人的好奇心,已经叫嚣到嗓子眼了。
张肃显然和沈氏还有些话儿讲,秦深识趣儿的离开了堂屋,揣怀着心思,她替他们把木门掩了上,然后自行往澡房中去。
澡房中的大木桶已经买来了,秦深烧了热水倒了大半桶下去,然后脱下衣服,一溜身钻到了水中——她半阖着眸子,再睁眼时,已然进入了空间秘境。
她长抒了一口气,心烦意乱的焦灼感,这才渐渐压下去了一些。
不知从何时起,她感觉待在空间中,能让她得到一方心安。
垂眸看去,她的脸映在了水面上。
两颊颔骨,纤眉琼鼻,还有额头上的那一道新疤。
咬了咬牙,她猛地掬起一掊灵泉水,狠狠搓洗着额头上的疤!
她不愿作为温琅琅的影子,一辈子活在卫槐君的爱恨挟持下……活在她弄不明白,却无时无刻存在的巧合之中!
搓了几十下,额头泛红破皮,可疤痕没有消除一点儿,反而更加殷红。
秦深颓然的松开了手,掌心击在水面上,溅起了不大不小的水花,涟漪荡开,模糊了她映在水面的容颜。
她眸中淡然一片,心里却泛起了一个念头——
她想见一见她,那个温琅琅。
只要确认她真的存在,不是老天跟她开的一个玩笑,只要确认她能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而不是和文琅一样,只是卫槐君的一个人格就好。
她真的快疯了,好怕自己也只是一个人的影子,温琅琅的影子。
将脸埋进了掌心中,她长叹一声后,又再次回到了现实中。
利落的穿好了衣服,心中也做下了决定:
明天,明天她要去青山镇看看,看能不能想法子混进王宅中去,见上温琅琅一面。
趁着卫槐君还没来,她倒还有两天时间剩下,不过该如何混进层层把守的王宅,她还需好好想个办法。
*
翌日,秦深与沈柔交代,只说出去办一趟事儿,若顺利的话当天就能回来,迟一些的话,年夜饭之前也一定赶回来了。
沈柔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一定要小心,早些回来,另拿了些钱给她防身。
秦深用不了这许多,知道家中到处要用钱,故而只留下几枚坐牛车进城的钱后,剩余的都还给了她。
拿了一顶帷帽带上,她一路走到村口,搭上了去镇上的牛车,摇摇晃晃的便启程了。
到了青山镇,确实与往日气氛不大一样。
一来是因为年节到了,散工散学,天儿又猴冷,大伙儿都躲在家里不出门。
二来东厂把持了整个镇子,卫厂公“名扬天下”,镇上百姓自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受了无妄之灾,更是不敢没事儿瞎晃悠。
秦深一人走在街上,只觉冷风呼啸而过,冷情寂寥,处处又透着打量和警惕。
她快步走过王宅,余光处只见几个东厂番子把守在正门外,他们寒刀冷靴,一身煞气,看着就叫人想回避三尺。
绕到了后院小门,倒是没有人把手,只是大门紧锁着,也根本混不进去,
她仰头看了看青砖高墙,念着自己这副羸弱的身体,想翻墙?
呵呵,算了吧。
绕了一圈儿,搜肠刮肚的想着法子,正急得挠头时,她瞧见了靠近灶厨的后院墙上,贴了一张招厨娘的告示!
凑上去看了一眼——
招工告示上写着:要求三十多岁的妇人,会几个拿手的菜,若是川蜀那边的择优录入。
秦深觉得后两项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年纪这块可能差了些。
三十多岁的妇人,是什么样子的——
她脑补了一下画面,决定先伪装一下再去应聘招工。
花了两文钱,在馒头摊买了两个馒头,等热气过了后,塞到自己衣襟中去,她挺了挺胸脯,感觉成功了一半。
然后,她又弄来了一条破布,往腰际一圈圈儿缠了上去,硬生生把自己的柳腰给缠成了水桶腰。
最后一步,她从街边的土地庙里借了一撮香灰,在脸上盖了个严实,直得看不出原本瓷实细嫩的皮肤后,她才揭了告示,一挺一扭的到灶房偏门报道。
审查遴选的是个老管家,他扫了一眼秦深,不耐烦的问道:
“多大了?哪里人,会炒什么菜啊?”
秦深粗着声儿回道:
“三十二了,老家益州的,辣菜会炒几个,看主子想吃啥了。”
“益州的?咋得一口官话?”
老管家也不是好糊弄的,他目光上下逡巡,倒是在她高耸的胸脯上多看了几眼。
秦深定下心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来:
“嫁在这儿久了,说惯了官话儿——管家老爷,这一日给多少工钱呀,这大年节的,我家穷,还差些银子买年货,你这可以先结工钱么?”
老管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一日五十文钱包饭吃,工钱年后再结,你要不愿意就滚蛋,愿意就进去!”
“愿意愿意!这么好的工钱,上哪里找去!”
秦深点头哈腰,一副市侩妇人的模样,领了张临时合同文书,乐滋滋的混进了王宅内院。
与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好些人,大多都是冲着这五十文钱来的。
排好了队,有专门的人领着,然后向大厨房走去。
秦深这一路上都四顾留心,把宅子里的格局大体记在了心里。
一路无事,但再穿过月门,经过一间二层高的小楼时,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仰头看去,隔着东昌纸,依稀可以看见窗纸后女子走动的身影。
“看什么看?!她也是你们能看的?老老实实拿出最好的手艺来,若姑娘觉着好,督主自有赏赐,若觉得不好,人头落地!”
领路的婆子叉腰怒声道。
众妇人这才开始慌乱了!
她们觉着这五十文钱一天的活儿实在有些危险,甚至还有人当场毁约,拿了文书离府去了。
秦深无视身边的哜哜嘈嘈,她紧紧盯着阁楼上的身影,眸光一凛,渐渐拧起了眉心。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