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0110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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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深甚至还没仔细看清他的表情,卫槐君整个人,已如鬼魅一般站在她的面前。

  下一刻,她便坠入窒息的境地!

  “这两道菜,谁教你的?”

  他的声音重归阴鸷,像藏在阴霾后的利剑,杀意难掩。

  秦深脖子被扼住,脑子登时缺了氧,可恰恰是这种死亡境地下的恐惧,让她的思维飞速转动着。

  一定不能说不知道,也不能说自己打娘胎生下就会。

  娘的,那个画中女子难道还是蜀中人,特么也会这两道辣菜不成?

  虽说无巧不成书,可巧成这样,怕是邪门撞了鬼吧!

  现下只能有一种说法,就是她自己为了迎合扮演,特地去学了来讨好他的,只是谁能教她呢?

  除了跟在卫槐君身边的太簇、玉娘,大概也只有文琅一人有可能知道了。

  前两个都是卫槐君的心腹,他一问便知真假,她真正能拉出来的挡箭牌,只有文琅一人。

  “……文、文琅!”

  用力掰着卫槐君的手,她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两个字来。

  卫槐君脸色更加沉重,但还是松了手劲,放开了人。

  “他竟记得……”

  卫槐君低声喃,还未等秦深听清,已叫夜风吹散殆尽。

  秦深抢回了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把自己从阎王殿救了回来。

  她摸索着台阶坐下,紧紧贴在墙根儿,盯着卫槐君反常的举动,生怕大佬一个不高兴,又不知哪里出了岔子,把她捏死在当场。

  卫槐君提步,走到了饭桌之前,他眼底一黯,连尝一口的念头都没有。

  只见他手一仰,袖子裹挟着风势而过,当即掀翻了小方桌,碗筷菜盘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红油油的汤汁顺着青砖地方蔓延开来。

  他没有再看秦深一眼,只径自提步,离开了农家院子。

  秦深屏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才发现自己手心俱是冷汗,看着卫槐君隐入夜色的背影,她亦疑怪的拧起了眉心。

  *

  卫槐君干啥去了,晚上还回不回来,她都没有考虑。

  她只是庆幸他走了,自己饿了一天,总算能捞点东西吃吃。

  摸进厨房里,她从馍馍篮中小心的捧出尚且温热的饭碗——

  饭碗里头一大勺粳米饭,浇盖了些水煮肉片的汤汁和半勺酸辣白菜,她还另给自己藏了个馍馍头,打算如果没有机会吃,半夜在被窝里,至少还能啃个馍馍。

  舔了舔嘴唇,秦深拔了筷子,捧着碗,兴高采烈的坐到灶间的窗边,她吹着外头凉丝丝的夜风,闻着饭菜香,心里亦有劫后余生的惬意。

  管它呢,这个时候美食当前,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能叫她抛忘了。

  深吸一口气,提起筷子就准备扒饭吃,谁想耳边突然‘嗖’得一声,一粒小石子从面颊边擦过,极为精准的打在了她的碗上!

  饭碗应声而裂,她抢救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中的碗砸在了地上……

  从前她一直没法很好的理解,什么叫煮熟的鸭子飞了,到嘴的肉掉了,今天总算是十分贴切的感应到这种痛苦了!

  “卫槐君!!!!!”

  她挥舞着手里的筷子,对着窗外的夜色,撕声怒吼。

  一声凉薄嚣张的笑意,由风势裹挟,轻缓又散漫的钻进了她的耳中。

  他既不打算吃了,还有谁敢逾越了去?

  秦深委屈的蹲下,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地上孤零零的馍馍头,心里十分想哭。

  鼻子一酸,眼泪就湿了眼眶。

  这个时候,她真的无比想念文琅,想念两人肚子饿了,一起在拥挤的小灶房里煮面条吃。

  他添火烧柴,拉动风箱,她添水下面,轻撒葱花。

  两个人温言惜语,相视一笑,即便不说话,那份温存的眷心已在眸间流转,默契不言。

  揩去眼角并未流下的委屈,她咬了咬牙,抄起地上的馍馍头塞进了自己衣服里。

  调整好心态,明确自己既答应了来这里,就不是来度假的。应付卫槐君,本来就是生死一线的事儿,被欺负两下又算得了什么!

  先暂且忍下,日后寻着机会,连本带利问他讨回来。

  况且,她也不是任由拿捏的软柿子,三日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暗地里报复的事儿,谁不会啊?

  出了灶房,回到歇觉的堂屋。

  卫槐君的盘山炕,坐在北墙窗子下,绣蟒锦堆,柔软精致。

  隔着幔帐屏风,外还有一小间,放着张守夜用的小榻,塌下塞着一副旧的薄褥子,虽然不是簇新的,但浆洗的很干净,轻嗅之下,是刚晾晒过的味道。

  秦深寻思着,那些哑巴奴役进不了这农家院,唯一能在这里守夜的,只能是那位老婆婆了。

  原以为大阉宦狎欢弥乱,不弄个裸身的女体屏风,总该在卧房里安两个俏丽的丫鬟守夜,夜半端茶送水,挑灯关窗的。

  谁能想,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东厂卫督公,竟只有一个位婆子相伴?

  秦深摇了摇头,径自搬出褥子铺在了矮脚小榻上,然后寻出些驱蚊的香草,在熏笼子里仔细烧了,捏着长柄熏笼四下驱了驱味儿——

  待满屋萦上了香气,才用小镊子拨碎了香饼子。

  添好了一壶茶,也剪断了烧得漆黑的灯芯,护着一盏摇曳的油灯,满室静谧。

  再无闲事可做,秦深坐在矮榻上,只得盯着正门槅扇愣愣出神。

  不知怎得,她突然心里有了个主意,于是,慢慢勾起了嘴角……

  ……

  从灶房寻来不少工具,在房门外布下了陷阱。

  细若游丝的鱼肠线,被紧紧拉在了门槛后面,它牵连着两边的紫檀花架,若有人绊了去,当即有两盆从天而降的凉水,保准叫他透心凉,心飞扬。

  考虑到卫槐君有武艺傍身,轻功鬼魅一般,寻常的陷阱恐怕难以暗算,她又丈量了他可能旋身飞起后,再次落地的位置——

  然后,在地上刷了一层厚厚的豆油。

  这次要是中了标,那中质梁上的胡椒面儿和辣椒粉儿,马上会跟他亲密的说声哈喽的。

  秦深拍了拍手里的辣粉,不免先打了个喷嚏:

  “阿嚏!”

  吸了吸鼻子,她抓紧毁尸灭迹,用铜盆打水,然后洗脸净手。

  后路已然想好了,若卫槐君今夜不来则罢,要是再来了,她便诹着说:

  ‘四海八荒,督公最慌,要您死的人这么多,睡在您屋子里太不踏实,小女子没有功夫自保,只有这点不入眼的伎俩自保——嘿,不过督公都中招了,可见别人就更加不中用了,这套陷阱就送给您,可得省下不少扈从的钱。’

  拿捏着腔调,秦深试着自言自语讲了好几遍,心里念着卫槐君被她气得阴沉的脸,没实行就已爽快的不行。

  再确认了一遍细节后,秦深安稳的躺在了矮榻上。

  她竖着耳朵,听着院中随时可能响起的脚步声。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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