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3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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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边,日头已经升了老高,西跨院的暮雨才姗姗来迟。
由阿碧搀扶着,她娇弱疲惫,脚步虚浮走进院中,见阿泠在洒扫院子,抿着歉意笑容道:
“夫人可在堂中,我请安来晚了,自该向她请罪的。”
阿碧却在边上得意洋洋替暮雨说话:
“这也怪不得侧夫人啊,是昨个晚上丞相他太不心疼人,折磨了侧夫人一夜,这才来得晚了,又不是故意的。”
阿泠端着水盆,不断往院子四处洒水沉灰——
这几日没雨水,院子里干燥的很,且日头毒辣,洒些水能够降温。
她扫了一眼堂屋,见门紧紧掩着,秦深还未起身,心里有些担心和难过:
‘莫不是昨夜丞相在西跨院留宿,她伤了心,一夜未睡?’
暮雨将阿泠的表情收归眼中,心里自然更加得意。
她与终南一夜春宵,记忆中的他温柔又霸道,情意绵绵,让她心悸不已。
早起身上青紫斑斑,双腿间的异样,她更是欣喜又羞赧。
原来并不是一场酒后的醉梦,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也与他共生一体!
可以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得他保护照顾,毕竟她伤了哪里、他将一并受着痛苦。
至于堂中的那个女人,她有的是耐心,一点点将她赶下正妻之位。
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暮雨走到了院中,清亮扬声道:
“姐姐可在堂中?”
屋中久久没有人回应。
正当阿泠要上前说秦深未起的时候,堂屋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秦深扶着门,艰难的抬起脚,准备跨过门槛儿——
可是这一抬脚,不知牵扯到了哪里,她脸色难看又退了回去。
往返试了几次,看起来像个劳损伤残的重病患者。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阿泠也是一脸懵逼,看秦深软如面条,大热天穿得高领宽袖,将身上包裹地极为严实,未免担忧询问。
“无妨,摔了一跤,不碍事的。”
秦深能怎么说?
要说是被卫槐君搞成这样的么?
那她连荷塘也不想跳了,直接去跳铜茶壶好了。
哆嗦着腿,她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扶着门框也不打算出去了,看向暮雨,她淡淡开口:
“算你请过安了,你可以走了。”
“姐姐是在生我的气么?”
暮雨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羞辱、气一气她,日后还怎么将人挤下正妻之位?
秦深肚子空空,很想吃点东西垫一垫,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并不想在暮雨身上浪费时间,她愿意得瑟就得瑟吧。
“我不生气,也不在意,只是你既请过安了,就回去吧!”
“姐姐!”
暮雨冷了声音,目光中透着冰冷和胁迫,淡淡道:
“我和丞相已圆房了,夫人照顾孩子,怕是伺候不了他的,不如早早搬出农家院,回你的东跨院住吧,谁是应该留在他身边的人,夫人心里没点数么?”
这话说得气人,秦深眼皮子一跳,没法忍下去。
不知哪里来的劲儿,她利索的迈出了门槛儿,走到了她的跟前,冷声道:
“你可知不自量力四个字如何写?”
“那姐姐,又可知共生一体四字如何写?”
暮雨丝毫不示弱,她有了共生护体,巴不得跟秦深针尖对麦芒的掐起来。
最好激地她出手打人,这样此数多了,丞相总会垂帘自己,冷落正室的。
秦深气得笑了,点了点头:
“可以,你是个厉害的,耀武扬威也好,宣战得意也罢,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我日后走着瞧就是了,现在请你滚出我的农家院,立刻!马上!”
她伸手往门外一指,示意让暮雨立刻滚蛋。
暮雨仰着头,笑容清丽却怨毒:
“你现在,还有什么底气来命令我离开?”
秦深扬手就是一个巴掌要扇去——
可见暮雨如愿以偿的眸光,还是停了下来,心中自然知道她的打算,不愿遂了她的心,故而松了劲儿,放下了手。
这个时候,堂屋里的胭脂突然哭了起来,撕心裂肺,好不伤心。
秦深心中一紧,立刻发现了暮雨身边的阿碧不见了!
她仓惶往屋子里冲去,却见阿碧抱着胭脂笑着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道:
“小姐生得好可爱,我方才见她哭了,便抱起来哄哄。”
胭脂在阿碧的怀中,哭得一抽一抽的,小脸憋得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张开小胳膊,想要秦深抱,并不想待在阿碧的怀中。
秦深气得脸色铁青,她又心疼又焦急,不知这个阿碧趁着她不注意,偷偷对胭脂做了什么。
拖着无力的腿,想要上前接过女儿,却见阿碧眸光一转,露出了算计的目光。
她的脚被门槛儿一绊,整个人向前摔去!
自然不会护着胭脂,阿碧直接将怀里之人丢了出去!
秦深吓到忘记尖叫,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飞扑出去想要把胭脂接到自己怀中。
可无奈还是差了一点,她自己重重摔在地上,还只能眼睁睁看着胭脂从空中落下,马上就要摔在地上——
这个时候,阿泠在边上旋身点地,施展轻功滑了过来。
她脊背落地,来不及痛呼一声,只顾着伸手将落下的胭脂,牢牢抱在了怀中。
胭脂被吓得哭不出来了,魂魄像丢了一样,只知抽噎着打嗝。
秦深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觉得自己刚从地狱走了一番似得,她仓惶奔了过去,一把抱回了胭脂,搂在怀中不停宽慰道:
“没事儿了,胭脂,没事儿了!”
一直唤着她的名字,想把她丢了的魂叫回来。
搓着她的小脸,秦深眼泪止不住要落下来,好在胭脂终是回了魂,哇得一声啼哭了起来。
蓉娘闻声,抱着峦哥儿也从西屋出来了,见院中这般场面不禁有些错愕。
秦深哄了半日才好,她把累挤的胭脂交给蓉娘,冷声道:
“你带她回屋,落栓锁门,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蓉娘虽不知秦深要如何,但见其脸色阴沉的可怖,寒意森然,自问从没见过她有这么可怖的神色,本想劝两句,可转念一想:拿孩子性命玩笑,实在是该死的!
不再说话,她只抱着胭脂回了西屋。
咯噔一声掩上了门,再不理外头纷乱争端。
暮雨成功激怒了秦深,不惧着什么,反而显得很高兴,悠然道:
“好姐姐,不如赏我一耳光吧,这个时辰丞相正在御门听政呢,叫他也疼上一疼,解一解昨夜的乏困?”
秦深第一次起了杀心。
欺她尚可忍,可一旦牵连到胭脂,她才不管后果如何,定要叫这个该死的女人付出代价来。
不是想逼着她动手么?
好,她成全她!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