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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难为她了，让她亲眼看到自己喜欢的男子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也真是够残忍的。

　　只是这丫头倔得很，她也没辙。

　　其实，早在叶旭宏和方媛媛来之前，叶水水便想着子珊先回去，回她的房间，待人走了，她再出来。

　　谁知道，她不肯，说什么都不行，非要待在这。

　　还跟她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做什么也不会说什么。

　　这个傻丫头，让她避过去，哪里是担心她这个啊，是怕她看得难受，她的人品，叶水水还是很有信心的，若是子珊只有动手段的心思，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最恰当的时机，便是之前同住一个屋檐下。

　　而且她敢说，就算子珊做了什么，老夫人他们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她也不会，叶旭宏也不会，可她都没有，甚至不曾越矩一下，一直本本分分的，恪守礼仪。

　　所以，叶水水才会心疼她。

　　人心都是肉做的，子珊伺候了她这么久，尽心尽力，尽职尽责，从内心出发，她是向着子珊的。

　　对她喜欢叶旭宏，并不觉得她有什么错，喜欢一个人，本身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只是可惜了她你求而不得。

　　其实，但凡子珊喜欢的不是叶旭宏，是旁人，她一定会不遗余力的为她牵线撮合。

　　可她，偏偏喜欢的是已经订了亲的叶旭宏，而且还是很喜欢自己未婚妻的男人。

　　一边为子珊心疼，一边为方媛媛心疼，又一边为叶旭宏心疼，这三个人的感情，没有出现矛盾，也不曾出现裂痕，可唯独老天太无情。

　　“水水，水水？”

　　叶水水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看着子珊发起了呆。

　　“你怎么了水水？”方媛媛疑惑的问神思不属的叶水水。

　　“没什么，我在想明天吃什么。”不动声色的说。

　　噗嗤。

　　“这今天还没过完呢，你就开始想明天了，这也太早了吧？”

　　“我这是提前想好，对了，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果茶……”

　　叶水水恍然，“哦哦哦，果茶是子珊弄的，也是我给的，刚才你看我哥做什么，他能管着你，还是他能管着我？”

　　叶旭宏淡淡一笑，微挑眉，“我管不着你吗？”

　　“呃。”叶水水举手投降，“能能能，能行了吧。”

　　然后让子珊去打包一份果茶。

　　待果茶拿来后，叶水水对子珊说：“子珊，你教教媛媛回去后怎么泡。”

　　“媛媛，这是子珊，外祖母的恩，一个晚辈，与我投契，特来照顾我的。”

　　“奴婢子珊见过小姐。”

　　方媛媛疑惑地看看叶旭宏又看看叶水水，不是说是老夫人的一个晚辈吗？

　　“子珊你先起来，媛媛不是外人，无需如此多礼。”待人起来后，才跟方媛媛解释道：“几年前外祖母无意中救了子珊，她为了报恩，便到外祖母身边照顾加保护她老人家。”

　　方媛媛恍然，“子珊姑娘你好。”

　　子珊屈了屈膝，“方小姐安。”

　　随后，子珊将泡果茶的方式方法告诉了方媛媛，她毫不吝啬地夸了子珊一番，之后便与叶水水继续说话。

　　两人很长时间没见，有太多的话要说。

　　没说一会，方媛媛突然咳嗽了起来，侧过头，用绢帕捂着嘴。

　　然后扭过头端起果茶喝了一口，将牙齿上以及嘴里血色冲下去。

　　而后对着叶水水说：“喉咙干了，抱歉。”

　　叶水水没有回她，而是低头看向她手中攥在手心里的帕子，“你什么时候开始用大红色的帕子了？”

　　方媛媛一怔，下意识的将手上的红帕子攥紧，干笑道：“前不久，我觉得红色帕子喜庆。”

　　“喜庆是喜庆，可也太红了，像血一样。”

　　方媛媛浑身一僵，语气越发的牵强，“是吗，你不说我还真没感觉到，不过我还挺喜欢的。”

　　叶水水垂眸，敛去眼底的悲伤，轻声说：“你喜欢就好。”

　　自打怀孕以来，她的嗅觉比谁都灵敏，是以，在刚才方媛媛咳嗽的时候，她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虽然若隐若现的，但她很确定，那就是血腥味。

　　气氛一瞬间尴尬了起来，叶旭宏陷入悲戚中，忘了接话，而叶水水也在悲伤，没心情说话。

　　方媛媛则心虚，怕自己越说越错，三人都沉默，倒使得气氛尴尬至极。

　　子珊见状，咬了咬牙，对叶旭宏说：“旭宏少爷，方小姐赶了许久的路想来也累了，您带方小姐回去早些歇着吧。”

　　一句话，唤醒了所有人。

　　叶旭宏感激的冲子珊点点头，然后对叶水水和方媛媛说：“瞧我，若不是子珊提醒，都高兴的忘了，媛媛，我带你去我的院子，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咱们早些歇着，明日我再带你过来同小妹说话。”

　　方媛媛浅浅一笑，道了声好。

　　同叶水水和子珊告别后，拿着果茶，跟着叶旭宏离开了。

　　子珊去送他们，直到他们走远，才回来。

　　刚进门，便听叶水水喟叹道：“子珊，你闻到了吧？”

　　子珊一愣，垂眸点点头，“是血的味道。”

　　“是啊，是血的味道，媛媛她咳血了。”

　　“小姐，您别太难受了，也许对方小姐来说，不在乎呢。”

　　“这话你说对了，刚才我一直在注意她的表情，她很平淡。”叶水水重重一叹，“我了解她，知道她向来看得开，可我没想到，她连死亡也看得开。”

　　“小姐……”

　　叶水水摇摇手，“你不用劝我，我就是一时伤感，没事的。”

　　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方媛媛方才咳血的那一幕，直到方才亲眼所见，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人的认为是季老先生的恶作剧。

　　方媛媛她真的病了，还是命不久矣的那种。

　　*

　　黑夜过去，黎明到来。

　　黎明是希望的象征，可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有希望。

　　叶旭宏说到做到，在吃过早饭，便将方媛媛送去了桃花苑，然后自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门房处，封凌炀已然在候着了，见到叶旭宏过来，二人仅是相互点了点头，然后上了准备好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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