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老太爷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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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孙的事慢慢来,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把外孙女认回来。”
封老太爷沉声说道:“当年,我们把幺女弄丢,现在,老天爷让我们阴阳两隔,也是惩罚了我们当年的疏忽,虽然老幺过世多年,但她留下来的一双儿女,我们不能置之不理,这也是天意了,天意让我们把亏欠老幺的那份,补偿给她的儿女。”
封老太爷神色落寞,虽然幺女幼时便失踪,多年来并无相处相伴之情。
但,终究是自己的血脉,且,幺女是他这近一辈子的执念。
如今得知幺女早亡多年,虽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彻心扉,但那是自己的亲女,心中又如何能不难受,能不愧疚自责。
想到苦命的幺女,封老夫人再次忍不住的侧脸低声啜泣,情绪稍显失控。
封岚与封家两个夫人在一旁好一番劝慰,这才让封老夫人渐渐平复下来。
“祖父祖母放心,孙儿已然派人去寻叶旭宏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与我们团聚了。”封凌炀如是说道。
封老太爷点点头,随后看向两个儿子,“此事,你们可有何意见?”
封家大爷封永和二爷封远对视一眼,齐齐摇头,齐声道:“儿子听父亲母亲的。”
“好,封家人就该如此,问心无愧!”
话虽是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的,但说这话时,封老太爷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封凌炀。
祖父的良苦用心,封凌炀又如何能不懂呢。
揖手定定道:“祖父之教诲,孙儿铭记于心。”
随后,一家人针对认亲一事简单的商量过后,碍于叶水水不知情,怕吓着她,便决定,先让与她同辈的封凌炀和封凌伟一同去盎然楼,也好让她心里做个准备。
又怕两个小辈对于当年的事说不清楚,便让封岚与封永也随行而至。
待商量好后,天色便已经黑了。
“时辰不早了,不若明日再去?”
“不行,现在就去,我等了四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盼头,我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你们现在就去!”封老夫人难得有如此固执油盐不进的一面。
封老太爷沉吟了片刻,赞同道:“便听你母亲的,不过,人就在京城,也不怕没了,你们先下去用膳,随后再去吧。”
想到什么,对封凌炀说道:“炀儿,你随祖父来书房,我有事问你。”
“是。”
……
书房之中。
“炀儿,你且与我说说那日你初见玉镯时的前因后果。”
封凌炀回想了一番,而后说道:“当日,孙儿与二哥先是在盎然楼发现了七皇子的暗卫,当时觉得不对劲,便回府了,下午再行过去的,孙儿犹记得还试探过她,谁知,她竟十分坦然的承认她与七皇子的关系。”
顿了顿,还欲要说话,便见封老太爷抬了抬手。
“你的意思是说,她已然知道你们发现七皇子暗卫一事?”
“好像是如此。”
“你们是如何确定是七皇子的暗卫?”
“祖父可还记得梁贪一案?”
“恩,自是记得,我还记得,当时是你随七皇子前去查办的。”
封凌炀点点头,“确实如此,当时,孙儿年轻气盛,自视甚高,对谁也不服,便狂妄的要与七皇子身边一名叫疾五的侍卫过招,孙儿便是败在他的手上,方才意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
封老太爷点点头,也是从那个时候,他这个小孙子回京后,逐渐收敛了锋芒,越发的深沉稳重起来。
对这件事,他自来是印象极为深刻的。
“回京后,孙儿有幸与七皇子打过几次交道,但一直不曾再见到那名侍卫,后来,孙儿接触的事务多了,这才知道,那应当不是侍卫,是暗卫。”
“疾五是第一个打败孙儿的人,这么多年来,孙儿一直记忆犹新,所以,孙儿当时便认了出来,他便是疾五,七皇子的暗卫。”
“回府后,二哥逐渐想起了灯会上的细节,二哥称,当日叶水水唤保护在她身边的男子疾五,暗卫在世家之中并不是什么隐秘,孙儿自是知道,培养暗卫何其艰难,且暗卫的忠诚度更是十成十,所以,疾五背叛七皇子是绝不可能,但他身为七皇子的暗卫,却在叶水水身边保护,除非,是七皇子安排的。”
能派自己最信任的暗卫去保护一个普通商女,除了对方是重要之人以外,不做他想。
而七皇子身份何其贵重,被他看作重要的人,除了心爱之人,又是什么。
封老太爷听完孙子的一番话,眼底的赞赏欣慰,是如何也遮挡不住的。
“所以,你就从中分析出了七皇子与她的关系?”
封凌炀点点头,“猜测只是猜测,孙儿怕猜错了,便试探于她,结果孙儿并未猜错,她确实与七皇子关系匪浅。”
“只是孙儿意外的是,她不但早有准备,且坦然承认,弄的孙儿好一阵尴尬。”
封老太爷笑笑,“不必觉得意外,你能发现疾五,他又怎么会看不到你呢。”
封凌炀赞同的点点头,这一点他自是想过,他可没有狂妄到认为自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他只是没有想到,疾五会把这事告诉叶水水。
仿若知道他在想什么,封老太爷轻叹道:“疾五身为暗卫,一切听从主子行事,若没有主子授意,他又怎会自作主张。”
“祖父的意思是……七皇子?是了,这世上,也只有七皇子能命令得了疾五这个暗卫。”
封凌炀犹豫道:“只是没想到,七皇子和她竟如此坦诚。”
对于孙子的话,封老太爷没有回应,只是道:“你接着先前的话说吧。”
“是。”封凌炀也不做他想,继续说道:“后面发生的就简单许多,她亲自斟茶与我们,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孙儿发现了她的玉镯。”
“孙儿看着眼熟,与母亲的玉镯极为相似,曾经,孙儿听母亲说过玉镯的意义,深知此玉镯天下少有,加上她与小姑姑长得那般相似,孙儿便想她是否与我们封家有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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