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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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殿下,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将我和三弟从刑部弄出来的?”
封凌伟在表完态之后,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封凌炀并未阻止,一旁的叶旭宏也不曾多说什么,与前者一样,不约而同的看向秦息。
可见,这个问题,不只是封凌伟好奇,他们二人亦是好奇纳闷的。
秦息神色淡淡的睨了好奇心重的三人,“我自有我自己的法子,且,本殿乃是龙子,这点小事都办不到,本殿这个皇子岂不是就只是摆设?”
三人:“……”好想呸他!
一直都知道,秦息的脸皮堪比城墙门,今日才知道,他的不要脸指数也实在是让人无语至极啊!
“你的能力,我向来不曾怀疑质疑过,只不过……”话说到一半,封凌炀便歇了声,只是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
秦息面皮使劲儿的抖了抖,顿时不干了,“你这是什么眼神,质疑本殿?”
他的反应一反常态,封凌炀突然灵光一闪,肃了面容,眼睛微眯,“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状似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话都说到这个点上了,秦息纵然有心想避,也深知避不开了,心下苦笑,就知道会是这样。
被封凌炀洞察,秦息并不奇怪,准确的说,他早有准备,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竟然比他预想中还要快的有所觉!
一直都知道,封家的两个兄弟在性情上极为互补,封凌炀更是心细如发,大局观更开阔一些,所以,他并不认为能瞒得过他。
本以为,顶多待他安排好一切,对方才会察觉。
没想到没想到啊!
一看秦息露出这种表情,封凌炀便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当下便沉了脸,语气更为严肃,“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他们可以离开刑部的那一刻,他就觉得事情不太对,但当时也没多想,直到方才,秦息一反常态的插科打诨,自恋至极,那种不对劲儿加重。
联想到他一开始说得话,更觉得不对头了。
当时听没什么,两相一联系,便不对味了,甚至隐隐透着托付的意思。
封凌炀多年涉朝局,脑筋较之叶旭宏和封凌伟转的要快一些,看待局势也较为深远,几乎是在几个呼吸间,便有了方向。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见瞒不过去了,秦息也没有再继续隐瞒,平静的如实道出。
此话一出,三人大惊。
“什么意思?离开?去哪儿?为什么要离开?”素来反应慢那么半拍的封凌伟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懵懵懂懂的问道。
封凌炀摆手,示意自家二哥安静,目不转睛的看着秦息,抿唇道:“是因为我和二哥对么?”
“是也不是。”秦息出了一口气,“南方贫瘠之地今年正值多事之秋,边防也不消停,南境蠢蠢欲动,冬季降临,父皇担心南境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便派我前去坐镇。”
“长则一年,短则来年春季便可回归。”
听完这番话,三人皆沉默了,稍许。
“是因为我和二哥对么?”封凌炀重拾之前的问题,较之先前,此次的语气多了些确定,少了些犹疑。
闻言,封凌伟也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次秦息没有否认,只道:“并不全是,父皇本就憋着口气,此次倒也借此出了口气,你们两个,只是顺道带着的。”
这倒是实话。
因为他擅自在外成亲一事,不论是父皇还是母妃,心中皆憋了一口气,只不过,碍于封家态度的缘故,一直隐忍至此。
虽然至今,也不曾表过态,但从其态度来看,不难看出承认了这门婚事。
默许归默许,心中定然也是十分不舒坦的,不然,早在之前他的人上奏请旨让水水入皇家玉牒之时,便会准奏了。
而这些类似的奏请皆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由此可见,父皇的心中定是难平的。
而这次,便是最好的时机,趁他为封家兄弟求情之际,父皇发泄心中的埋怨,正正是两全其美。
当然,他也清楚,即便他不去求情,父皇也不会真的拿封家兄弟怎么样,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封家这一辈就三个嫡系,老大一心向佛,就只有封凌伟和封凌炀在京城。
为了一个已经罢官了,且浑身充满了污点的任明远,治封家的罪,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只不过,父皇需要一个契机,一个既能免去封家兄弟罪名,又能给世人一个完美交代的契机。
而这个契机,只有他能成全!
听完秦息的一番话,三人沉默了,其实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次的事情,他们彻底的栽了,就算明知是有心人设计,也莫可奈何。
只因,他们没有证据!
且,当时现场那么多的人,就算任明远的死和他们没有直接关系,但也有间接的关系,仅凭这一点,他们身上的污点便是如何也洗不清楚的。
这个案子,显而易见颇为棘手,且十分的复杂,要说有多大的罪名,倒也不尽然,但要说一点关系也没有,更是不现实。
这些,封家兄弟俩在刑部的这几日早就想到了,他们亦是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亦是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为了他们,秦息竟然先妥协了!
“什么时候走?”沉默过后,叶旭宏语气复杂的问道。
没错,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他不能说秦息这么做错了,况且,他这么做是为了两位表哥;但站在大舅哥的立场,他也不能说秦息这么做对了,毕竟,水水是他的亲妹妹。
从刚才到现在看来,不难看出,此次秦息前去南境显而易见是要一个人过去的,况且,依着皇上憋着的那口气,也不会同意秦息带着水水一同前往的。
“半个月后。”
按照父皇的意思是即日出发,他已经妥协了一次,自然不会一而再再三的继续妥协,将出发的时日硬生生的争取到了半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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