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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偷眼看去,看到傅南衡推门进来了,对着傅景深说了一句,“是想撕破脸?如果要钱,跟我要,跟一个女人要,算什么本事!”
可能傅景深真的是想撕破脸了,说道,“傅总是在为了这个女人说话吗?不过你们离婚之前,她就和这个男人勾搭上了,一直暧昧不明!”
唇角是阴冷的笑。
周围没有一个人声说话。
傅南衡抽了抽笑容,低头挽了一下自己的袖扣,“叔叔误会了,我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做任何事,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你的目的不就是要钱吗?你跟一个女人是要不到钱的。我之所以来,是想劝你,不要把傅家的最后一点颜面也丢光!”
接着就走了。
此时的师兄还从外圈护着我,生怕我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会吓到。
傅南衡走了。
傅东林走了过来,他的眼睛鄙夷地瞥了自己的父亲一眼,接着跑到李悦儿的面前,说了句,“吓坏了吧?”
李悦儿慌忙点点头,想必是李悦儿刚才给傅东林打电话,傅东林恐怕自己搞不定,所以叫来了傅南衡。
想不到,傅南衡一来,所有的人都偃旗息鼓了。
师兄的双臂挪开,我才得以喘口气。
大概傅景深的目的就是钱吧,那天傅南衡也告诉他财产没有他的一分钱了,所以,他开始另外寻觅开了其他渠道,真正地狗急跳墙了。
我心里颤颤的,刚才傅南衡的样子,他是——生气了吗?
看到章泽宇在外面护着我,所以连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这场闹剧总算结束。
直到所有的人都走了,我还如在梦中。
我不知道师兄突然来了我公司是什么意思,可能觉得我一个人应付不了吧。
我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傅东林没走,一直在和李悦儿说话,我心不在焉地对着他们说道,“我想搬公司了!”
他们对望了一眼,然后都齐齐地说,“不好!”
我明白他们的意思,如果傅景深找我,肯定还能找到我的,我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我叹了一口气,可是这个公司真的给我造成阴影了啊。
我必须要去去晦气。
那天,我单独去了一趟傅昭蓉的墓地前,毕竟毕业了以后,我们之间交流也少了,不像在学校里那样,无话不谈,我说我一直都不知道师兄喜欢我,在我心里,他一直是我的师兄,我根本没有想过其他,事情的发展真的超出了我的预料的。
回来的路上,我还想着,如果事事尽如人意该有多好,如果人能够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又该有多好?
如果我早知道了丁瑜是那样的人,我或许不会那么仓促地和傅南衡离婚,可是,不离婚,章则中就会纠缠不休,陈紫也会如噩梦一般,他的工程不会那么顺利完工,我的也不会,我那段时间真是被她们逼疯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章泽宇的离婚。
算了不想了。
正好,步云的亲子班要举行一次出游活动,春天了么,带小朋友们出去溜达溜达,踏踏青,的确是一项很有意义的活动,我们这些家长们还特意组成了一个微信群,方便老师们有什么活动通知,老师说:我们这次要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参加哦,即使再忙,也要陪小朋友们,私下里的潜台词也很清楚了,如果做不到父母双方都去的,就不用去了。
她很希望步云能有自己的爸爸妈妈陪着。
老师也单独给我发微信了,说怎么每次只看见步云的妈妈,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爸爸,步云是一个天资很高的小朋友,她希望步云能够在一个健康的家庭中成长。
我默然不语,是我的考虑不周,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我没说话,只是把这些截图都发给傅南衡了,最后问了一句,“傅总,你去吗?”
“去!”他回了一句。
我很高兴。
因为要做亲子班的大巴车去,所以,那天傅南衡没有开车来,可能让司机送他到楼下,就上来了。
他上来以后,就抱步云,和步云说话,我就站在步云身边,可是他仿佛没看见我这么个人儿。
闪得我好难受啊!
我和玲珑交换了一个眼神,我难堪,玲珑惊讶,她也不知道傅南衡为什么不理我!
因为亲子班就在我们家楼下的底商,所以,也不着急,出门的时候,我想牵孩子手的,可是他牵过去了,我的手悬在半空,好难受。
下楼,上了车。
连亲子班的老师都忍不住说了一句,“步云的爸爸好帅啊!”
这花痴可真多啊!而且,你可是当着步云的妈妈说的。
之后,傅南衡坐在了两个座位的中间,抱着步云讲沿途的风景,我始终是一个透明人。
一路上一句话没说。
因为是小孩子的出游嘛,所以路程比较短。
来的是植物园,其实植物园,我们这些大人们平时都不屑与出游的地方,不过因为都带着孩子,又是大家同行,所以,便有了不同寻常的意义,暖暖的阳光照的人懒洋洋的。
而且,老师规定了,每家都必须带帐篷,所以,中午时分,便看到草地上,各家都支起了帐篷。
我们家的帐篷也支好了,因为没有人搭理,所以,我一直一只手放在后脑勺,在呆呆地看着帐篷顶上的绿色,帐蓬很小,他在旁边和孩子转魔方,他的手转得好快,不一会儿,一个完完整整的模仿便拼好了,红的在一面,黄的在一面——
步云也拍手叫好,说了一句,“爸爸好厉害!”
这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悠悠地说了一句,“傅总——”
他转动魔方的手停了一下,没说话,接着继续魔方,恢复到了刚才的速度。
“傅总,你是在吃醋吗?”我问了一句。
他的手已经全部停住了,看起来心思是不在魔方上了。
接着他说了一句,“看起来初小姐是自作动情,想多了!”
是不承认呢?还是我真的想多了?
不过我的话已经出口,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挺丢人的!
我侧过身子,脸对着帐篷,不想去看他。
我的右手手指伸出来在帐篷上写字,写完了,才恍然一惊,我写的竟然是“傅南衡”,而且我写了好几遍。
我赶紧用手把刚才凌空写的字给抹了一遍,好像我刚才真的写上字了一般。
所有的掩饰,不过都是自己心里有秘密而已。
我偷眼看去,他好像没有看到,还在玩魔方。
他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没有立即接起来,而是继续和孩子玩魔方。
等到孩子自己接手了,他才拿过手机来看。
他看了许久,接着把手机递给了我,什么也没说。
我挺纳闷的,不是别人发给他的吗,我向来也没有探查别人隐私的习惯,很少翻看他手机的。
奇怪。
一条微信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名字竟然是“岳母”。
我初时并没有搞清楚这个“岳母”指的究竟是不是我妈,因为我和他毕竟离婚了。
微信的内容是:南衡,我知道初欢脾气不好,爱钻牛角尖,有时候不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就自己下结论,你们的事情,我也知道了,都是她的错,妈在这里向你道歉,妈也知道她向来喜欢自由,不大喜欢豪门,对豪门很畏惧,不过妈一向觉得你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是初欢有眼无珠,能不能再给她一个机会?
我妈真是——
明明有有眼泪从我的眼角流出来,可是还是挺怨恨我妈的。
这段话,也不知道她想了多久,又下定了多大的决心才发。
我妈向来挺乐观的,可是为了我——
我的手遮在自己的额头,免得眼泪掉下来。
“自己做了错事,让母亲来替你道歉,你就是这么为人的?”傅南衡的眸光定格在手上的魔方,好像不是在和我说话。
我翻过身子,不说话,良久以后,我说道,“你现在也有孩子了,难保你将来为了他也这么做。”
他冷呵一声,抚摸了一下步云的头,“我相信我的儿子,将来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好气呀!
我究竟做出什么事情了,他这嗤之以鼻的神情?
我一生气从帐篷里走了出去,站在帐篷外,看着过往的行人,正好有一个家长从这里经过,她说在家里给孩子穿的太热了,她出去又重新给孩子买了件单衣服,看到我还说,“傅太太好福气啊!”
说完了这句话就走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的好福气从何处来?
我就站的那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好几个家长对我说,“步云妈妈真幸福!”
或者“初欢你好福气啊!”
奇怪了,我一个离婚女人,这福气从何处来?莫名其妙。
这时候,终于过来了一个明事理的家长,她说,我刚才在车上睡着了所以,步云爸爸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还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怕我不舒服,所以,他一直抱着孩子,让我侧躺在他的肩膀上睡。
咦,还有这档子事儿吗?
我说我刚睡醒的时候,整个人都侧到他身上去了,我还以为是我睡觉不老实呢!
所以,他也不是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啊。
我便回了帐篷了,帐篷一点儿都不隔音,所以,刚才在外面的话,他肯定都听到了。 蔓蔓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