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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东方洪去找妞,而我们其余的人去酒吧喝酒。
我们去的地方偏市中心,那里是城南与城西的交界。商业还是不错,有几家夜总会,还有几十家酒吧,当然也有茶室和鸡店等。但并不属于最繁华的地带,最繁华夜场地带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昭都,另一个是金坊。昭都在城东属于东北帮的管辖之类,而金坊在西北,属于振雄帮管辖。我们现在所属于的位置属于河南帮与我舅舅他们那一帮的交界。所谓交界纷争就多。
我们喝酒喝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在打架。酒吧里的人全跑出来看热闹。
结果发现那场面,简直就是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打架的一共差不多有两三百人,分为黑白两帮。白帮的人数稍微要少些。一看到白帮,那些人身上穿的白衣服,我就知道是我舅舅的帮派。
舅舅自从站领了城南之后,正式创立了剑仁帮,剑仁帮的衣服全是白色的,使用的武器有点类似于狼牙棒,那是自己打造的武器,就是将钢管的另一头焊上无数颗钉子,打在人身上,是个什么感觉那就不用说了。
穿黑衣服的那些人正是河南帮的,他们使用的武器全是钢刀。
看来,他们两帮人正在争地盘。
现在这两帮人正打得不可开交,惊天动地,喊声叫声混成一片,有的人倒下去了,有的人还在浴血奋战。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场面,我感觉我浑身都有点颤抖,真的,那会儿我只感觉我的心是颤抖的,就像天踏下来了那种感觉。
围观的人也是个个脸色苍白,显然都被这样的场面给吓到了,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们打架,不时发出一声惊呼声。
红叶菲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身子微微颤抖,我知道她也被吓坏了。
以往的打架场面,那都不算是打架,那只算是小打小闹,而正真的打架场面,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他们就像凶猛的野兽,像不怕死的战士,此时,他们的心里没有一丝情感,心肠完全是坚硬的,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场面手软,因为你一手软,你就得死。
在混乱的人群中,我发现了我的舅舅,他拿着钢管不断地挥舞,左一棍右一棍打在身穿黑衣服的那些人身上,凡是挨了他钢管的人,都爬在地上起不来了,他的白衣服上,染上了红色的鲜血,他的动作很快,在对方完全无法近身的情况下,就可以把别人一脚踢到三米开外。此时的他在我眼里,不是人,而是个超人,是猛兽。
在混乱的人群中,我还发现了周军,他的肚子上挨了一刀,然后他的身子便倒下去,倒下去……
就在他快要落到地上的时候,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抬住了周军的背,舅舅的脸上痛苦非常。
“大哥……”周军嘴里吐着血泡泡,用一双遗憾的目光看着他的大哥,脸上因为痛苦而显得有些抽搐。
“兄弟!”
“大哥……,告诉小芳……好好照顾儿子,他们就……拜托大哥了……”周军艰难地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闭上眼睛,从眼角里滚出一颗眼泪,从此,他的身子便软了下去。
“兄弟!兄弟!”舅舅拼命抱着他摇晃了两下。
这时,一把钢刀向舅舅砍了下来,舅舅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刀刃,血从他的掌心里滴了出来,紧跟着,他缓缓放下周军,腾出右手,然后使出浑身力气一拳头打在对方的胸前,咔嚓一声,对方的胸骨当场断裂,倒在身上气绝身亡。
周军的死,另舅舅悲愤不已,比之前更像一只野兽,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烈的杀机,那就是要至对方于死地。
此时,他已经扔掉了手上的钢管,赤手空拳,见人就打,凡是挨过他拳头的人,不是重伤,就是死亡。
其中一个从他背后下黑手,坎了他一刀子,那一刀坎在舅舅的背上,并不致命,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战斗力,反而却激起了他更大的愤怒。
他转身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然后右手一拳打在那人的头上,那人当时就晕了过去,但是舅舅并没有停手,而是快速地一拳接一拳地打,“砰砰砰砰”一阵闷响,那人直接脑浆迸裂。
当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我顿感觉一阵恶心,捂住嘴,然后蹲在街边吐了起来。
红叶菲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问我怎么了,要不要仅。
我含着眼泪,摇摇头,脸色苍白,这样的场面我看不下去,真的看不下去。
那些人见舅舅出手如此残忍,都纷纷被吓得不敢上前,拿着刀畏畏缩缩,一点一点往后退。
突然,对方老大从怀里掏出手枪,向舅舅开了一枪,舅舅身子一躲,子弹从耳朵旁边飞了过去,好险!
紧跟着,那人又要开第二枪,在子弹向他飞来同时,舅舅手里的硬币也飞了出去,“当”的一声,子弹打在硬币上。
对方见舅舅的身手如此了得,转身就跑,他身后的兄弟也跟着跑。
舅舅见此人要逃,掏出两个硬币,捏在指间,手腕发力,向那人向了出去,硬币像就像暗器一样飞过去,那人知道自己要遭殃,身子迅速一缩,躺在他身后的一个兄弟后面,那两块硬币打在了那个兄弟身上,一块插中咽喉,另一块插中眉心。那人当场倒地身亡。
对方迅速逃上车,开车疯狂逃走。他那些兄弟们,也跟着纷纷仓皇逃跑了。
现场一片狼藉,地上躺着几十个人,有的受了重伤,有的已经死了,还散落了很多武器和鲜血。
剑仁帮受伤的有二十来个,死亡的就只有周军。
舅舅抱着周军的尸体,忧伤地走了,其余的兄弟,有的收拾现场,有的搀扶着受伤的人跟着舅舅走了。
此时,我才从那种震惊中回过神来,我也跟着往前跑去,兄弟们见我往前跑,也跟着我往前跑。
舅舅抱着周军的尸体往前走,身影看起来特别忧伤,我们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气氛显得异常沉重。 冰火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