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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交流会汇聚了燕京几个医院的重点培育医生,是几个月前就在筹备的,专门针对一些癌症的治疗方法评讲。
季平舟不能缺席。
却在进场前因为禾筝一通电话而整场魂不守舍,一同来的还有韩执,就坐在他后边,场上偶尔念到他的名字他也只是迟缓的反应了下,说看不出来异常是假的。
趁上面到了纪录片观看时间,韩执从后小声贴到季平舟耳旁,轻着声问:“舟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好歹是姑父,还是亲的,同在一个场所,怎么着也要关心一声才是。
季平舟垂着脑袋,额前的发也微微往眼皮上打,光影涣散着,一如无法聚拢的心思。
韩执问起了,他也只是摇头。
“没事。”
韩执在后点头,“下午还有你的演讲,打起精神。”
这几次见面都没有见到他有过精神。
连医院也没能去几次,什么事都被耽搁住了。
韩执看了眼流程表,会议要持续几个小时,是大会,谁都不能走神,何况现场还有实验室专家委员会,管理部的也在,燕京这一年到底,都看今天的会议如何。
午后有一场冬雨,淅淅沥沥的落下。
原本的会议定在三点结束,中途却因为暴雨而断了电,虽然只是一个小时,但还是耽误了进度。
会议室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的天黑天亮,季平舟从前钟爱研究,也喜欢开会,今天却格外失态,演讲时频频出错,让韩执都跟着捏了一把汗,下来时他还火急火燎的要走。
刚起身就被韩执一把摁下去,在后面提醒他,“舟儿,会议还没结束,你干什么去?”
季平舟白天约好了跟禾筝见一面。
那件礼物的事,他必须要解释清楚,不然实在不知道禾筝又要误会他到什么时候。
他轻轻挥开韩执的手,“我有事。”
“有什么事非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知道这次会议有多重要,韩执压着季平舟不让他走,上面还在演讲,他们却挣脱压制,没一会儿就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季平舟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一定要走的。
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他挣脱韩执的手,坦坦荡荡地走了出去。
外面有雨,路上必然要拥堵。
雨刮器一下下的走过眼前,因为有雨,天色也很快暗了下来,雨水伴着密密麻麻的车灯挤在路上,犹如一副水墨画,混乱的交织着。
约定的地点在医院附近。
会议厅距离那里还要上高速,遥远的路途消磨着季平舟的心智。
走下高速才微微缓了口气。
到达时却还是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禾筝已经站在那里,不等他将车停好,她便从遮雨的屋檐下走出来,没有打伞,冬雨落到身上的温度有多冷,季平舟是知道的。
雨水茫茫,掺杂着雾,景象虚幻。
没走两步禾筝的头发便湿了大半,眼睛却一眨不眨,瞳孔清润,盛着浓浓的煞气。
季平舟心一冷,忙捞起了副驾驶上自己的外衣,拿着伞,一只脚踏出去,踩进浅浅的水坑里,也像一脚跌进冰窖,寒冷裹身,思维冻结大半。
伞撑开,遮挡了那些雨。
他眸中是关切,心中是急迫,看不得禾筝淋这样的雨,一步步着急迈向她,给她遮雨,手上的衣服也是给她的。
才走到彼此能看到对方面颊的距离。
季平舟强忍着冷意,嗓音艰涩,“怎么不打伞——”
与此同时。
禾筝不知从手中抛出一枚什么,在空中划破极冷的风和雨,带着刺人的冲击力,准确落在季平舟脸上,砸到左眼眼眶,闷痛阴冷。
绒面质感只在皮肤上停留一瞬,便落到了水里。
他一切关心的举动和心意都被拦腰截断。
活生生的,鲜血淋漓。
雨水敲打在耳畔,奏成一支哀鸣的曲子,唱响的只有悲情,那东西浸到了水里便停止了,可好像在季平舟心里无止尽的沉了下去,他顶着微微散痛的眼睛,瞳孔有些发胀,茫然眨眼,凝聚不了目光,只能空旷地看着禾筝。
她站在雨里,应该是狼狈的,却好像比谁都干净。
忍着一口烧灼的气,冷冷地对上他。
“我欠你什么你要这样来刺激我?”
季平舟眼底有困顿,喉结在一截潮湿的衣领上,有微微困难的滑动,他弯腰将东西捡起来,却没有看,而是不顾责备不顾恨意,走向禾筝。
忽视她眼中熊熊燃烧的恨。
他将带下来的干燥衣服要往她身上套,她却极力反抗,怒目而视,抻手就推开了他,“滚开!”
季平舟在水里滑了两下,脚步堪堪站稳,却不顾颜面和身份再一次走过去。
无论她怎么生气,他都不想看她淋雨生病。
伞和衣服都是想给她的。
他们之间却不约而同形成了默契,他来,她就又打又骂,巴掌不知挨了多少个,他还是强硬的要把伞递给她,干净衣服给她穿。
短短几分钟,两人浑身已经湿透。
禾筝是里外衣,季平舟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灰色毛衣,淋了雨,湿哒哒的压在肩上,颜色也全变了。
他是有尊严的。
起码在之前,颜面要高于一切。
可现在不是了。
忍着面颊上往下流淌的雨,他强撑着睁开眼睛,最后一次将伞递到禾筝头顶,她伸手就要推,他已经有了防备,这次没有再纵容她发泄,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怀里一掼,她也是发了狠的,扬起手就是一巴掌,带着水,清脆落到季平舟脸上。
他已经分不清疼不疼了。
只知道怀里的人冷的没有温度。
“我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你先打着伞,把衣服穿上行吗?”他手连着心脏都在颤抖,“求你了。”
衣服只有点点的潮湿,一直被季平舟保护的很好。
可才碰到禾筝的肩,就被她挣开,险些扔在地上,季平舟稳稳接着,虽然不怒,但耐心终归是被耗尽了。
这次强硬地按住了禾筝的肩膀,将她按在伞下,每一声都是淬了雨水的冷,“你听清楚,我真的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要怎么发泄?”
禾筝想到那枚坠子就觉得反胃。
那东西好似在提醒她,季平舟曾经干过什么好事,他把她的东西送给什么样的女人过。
挣开了他的手,禾筝怀着决绝的心思,“你听好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也别再用这种手段恶心我。”
她转身,不惧伞外的风吹雨打,好似伞外,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听说季总想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