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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平舟的脾气禾筝是清楚的。
清楚到他一句话,一个语气,甚至到一个眼神,便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以免他误会。
所以禾筝主动伸出手,拽着他坐下,拿出了面对程家树时不一样的态度。
声线都明显软了很多。
“你去了很久。”
季平舟目光淡下去,难以琢磨的情绪渗在里面,他很快将目光从程家树的脸上移开,去看禾筝时,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
像在宣誓主权。
“不去了。”
他坐下,程家树便不方便再留在这里,“我去找小绪了。”
禾筝看着他,点点头。
等人走到背影消失了,她才回过头,对上季平舟探究的眉眼,他这个人,经常吃一些不着调的飞醋,“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面色没变,反而反问,“你干嘛那样看着他?”
“我哪样?”
最恨被误会,偏偏季平舟就爱误会她。
禾筝负着气,想抽出手,季平舟握得更紧,在她怒火燃烧时轻轻亲上脸颊,虽然是很迅速的一下,却还是让禾筝怔了下。
“你干嘛?”
“亲老婆。”
这附近都是人,虽说都在攀谈,但不免有人会看到他们,禾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让别人看见了。”
季平舟为的就是让别人看见,“不犯法吧?”
“跟你说不通。”
这时候她才显露出了一点真实情绪,有怨怪,季平舟喜欢她这样,笑着说,“你跟程家树聊天,比跟我聊自在多了。”
禾筝转动眼珠看他。
“我又不怕得罪他,你可不一样,我要是哪句说不对了,让你不喜欢我了可怎么办?”
她现在这么神经质。
能让季平舟容忍下来都不容易。
她这样小心翼翼的想法维持了好多天,季平舟是知道一点的,所以她吃药,听话,迎合,这些都是表现。
季平舟却觉得这是杞人忧天。
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没有表现出一点冷淡,这完全就是禾筝在找借口。
想通这点。
他的手就再也没放开过。
他们来得最早,足足等了一个钟头才等到人全部落座,这一桌大部分都是季平舟的发小,热热闹闹,话题也总是他们的小时候。
也是这个时候。
禾筝才知道他以前是那个样子的。
在懂事以前很霸道,喜欢什么就必须要得到,还喜欢威胁比他小的朋友,男孩女孩都不放过,可偏偏别人又都想跟他玩。
什么都不做,便有一圈人围着他。
老天爷把好的都给他了,唯独一段感情,有点坎坷。
他们聊起来的时候便要喝上两杯。
季平舟不能喝太多,推辞时,会有意无意看禾筝一眼,众人便懂了。
也很难相信,他会成为妻管严。
禾筝看起来也不像是个难相处的人,毕竟是正式的场合,她穿得端庄,长发挽了起来,话很少,模样温婉动人,偶尔抛出一个令人迷醉的笑容。
这一桌的人对她的印象都不错。
也不觉得她像是外界传的那样糟糕。
婚礼还没有正式开始时,季平舟的母亲便到了,那是禾筝至此见过她的第二面。
距离上次,已经相隔了五六年。
她脸上竟然没有任何苍老的痕迹,样貌似乎冻结在了那个年龄,举手投足,透着很自然的尊贵,有她这样的母亲,也难怪季平舟会是这个高傲的样子。
折射的灯光在变幻位置。
可只有融在她肩头时,才是最匹配的。
她两旁坐着人,一男一女。
偶尔偏头听他们言语时,耳垂的翡翠耳环便露了出来,与脖颈上的项链是同一套。
这东西,大概比这里的某些人都贵。
等她落座,这桌的人全部都自动降低了声音,数秒沉默后,才有人抛了话给季平舟,“舟舟,郑姨来了。”
季平舟没看过去。
学会来一套凉薄对待的态度。
“嗯,我刚才打过招呼了。”
哪有跟自己母亲还要打招呼的,禾筝忽然觉得他也有可怜的时候,比如现在,像个不怎么受待见的孩子。
可禾筝不清楚,这是不是有她的一半原因。
后半场过得像跑马灯,很迅速,嘈杂的交谈声成了恭贺新人的祝词。
挑选了整整一个月,又是定制的,最后穿在季舒身上的婚纱果然是美得惊人,她不是第一眼美人,却格外耐看,相处的时间越久,越觉得漂亮。
可她却又常常埋怨。
家里把好的都给了季平舟,尤其是在相貌上,她是一点便宜没占到。
高跟鞋和白纱穿着不方便极了。
好在有裴简在季舒身边,时刻没忘记要扶她,照顾她,当最后一束光落在他们身上时,禾筝难得的觉得热泪盈眶。
宣誓完新娘子要去换下主纱。
有了一段空白的时间,季平舟喝的那些酒浮上了脸颊,是一层透红。
禾筝照顾地给他要了杯蜂蜜水。
正要照顾他喝下时。
身边有人走来,是陌生男人,西装革履,人很庄重,伸出手,掌心是一对翡翠耳环。
如果看的没错,它刚才还挂在季平舟母亲的耳垂上。
季平舟虽然醉了,但是不重,阴了眼神,看着那东西,“干什么?”
“郑姨让我给您的。”男人没看禾筝,却还是把手往他们面前凑近了些,“说是送给……”
声音微微卡碟。
停顿完,还是中规中矩地喊了声,“送给这位小姐的。”
禾筝没有经历过豪门内斗。
甚至不知道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只觉得送了东西,就是接受了她。
可季平舟却不这么觉得。
他脸上挂着冷笑,侧过身,看着那人,“别把这种垃圾拿过来。”
男人脸色难堪了下,“……可是。”
“扔了。”
不知哪里不对劲。
他的面色瞬间挂了霜,眼刀折射过去,让那人不敢再多说一句,弓着腰,“是。”
也许他转身就会去告状。
可季平舟压根不在乎这些。
再看向禾筝是,眼底是融成水的暖意,打开了手掌说,“老婆,给我水啊。”
禾筝有时怀疑他会变脸。
“慢点喝。”
水还是温的,那点温度,是他们彼此给对方的。
婚礼结束他们还要赶回燕京,来时季平舟说什么也不要司机,现在喝了酒,没办法开车,傻眼地站在车前,禾筝扶着他,扶到副驾驶,“你坐,我来开车。”
季平舟迷迷糊糊的时候都没忘记嘴欠。
拉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答应,耍了半天无赖才说:“不行……你开,太危险了。”
原来是嫌弃她,禾筝扒开他的手,想把他丢下去。 听说季总想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