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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睡在这间房总也不踏实。
禾筝刚离开那段日子,季平舟整夜整夜失眠,挪到主楼睡了几晚才恢复正常。
今夜却更严重了些。
闭眼小憩了会儿,连气息都沉重了不少,呼吸管道仿佛被一把石灰给堵住了,怎么都上不来气,口鼻被掩住般,那口气堵着死活没上来。
季平舟被闷醒已经是后半夜。
他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哮喘复发,面庞憋的青紫,条件反射伸手去触碰身旁的位置,却只触到了一片冰冰冷冷。
再也没有睡觉时还惦记着他的人。
以往。
都是禾筝帮他拿药。
房内大块的黑暗如今看来格外可怖,季平舟摸不到药,四肢又冷又僵,拼着最后一口气给裴简打了电话。
他赶到时,背后浸冷一脊的冷汗。
按照知道的那些程序给季平舟拿药,他吸进一些,状况却没有好太多,这次莫名的严重到需要叫小南楼的医生来看。
从南到北,几条路的灯都开放着。
直到凌晨。
忙活着的医生和佣人才有了一口喘息的机会。
半个屋子的人都没睡,各个眼下显露着疲色,暗沉明显。
季平舟的情况稳定了,医生喝了口水冷静下来,迎面便看到季言湘火急火燎地进来。
季平舟的命太贵。
不能有一点差池。
“怎么回事?”季言湘迫切地看着医生,“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发作了?”
裴简和季舒都在,陈姐还在房间里善后,在场最不搭边的人站的最靠后,正战战兢兢,知道逃不了一顿骂。
医生回头看了眼赵棠秋,实话实说:“病早就好了,只是最近接触了烟酒,昨晚睡的房间里燃了香,还落了许多衣物上的浮毛纤维,吸入太多,这才复发了。”
“燃香?”
“是,空气里杂质太多,他昨晚又喝了酒。”
“哪里来的香?”
季家人都知道季平舟的病。
空气净化器每天都要开,别说燃香了,就是走进北栋穿的衣服都要注意。
季舒坐在椅子上,拖着腮,懒洋洋的,“还能是谁啊,昨天谁在这里,就是谁喽。”
经她这么一提醒。
季言湘便看向了一直躲在人群后,一声不吭的赵棠秋,“你点的香?”
季家最厉害的女人非她莫属。
这一句严词厉色,像是质问,责备也在下一秒就要发生,那眼神,森冷的像是要把赵棠秋吃了,可这里的人大多是事不关己。
有看热闹的。
也有默不作声的。
没有人会替她说话。
这样的情形,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责备的对象往往是禾筝。
季言湘走到赵棠秋面前。
看着这些乱七八糟就想着要登堂入室的女人便上火,“你进他卧室做什么?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灰姑娘的故事看多了?”
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女人,赵棠秋遇见过,可这个是季平舟的亲姐姐,她不敢反驳。
嗫嗫嚅嚅,小声说了句:“我不知道这么多……对不起。”
“别以为自己来住了几次就了不得了,今天他要是出一点事,你也完了。”
只一句话。
她如坠冰窟。
僵持不下的尴尬氛围里,还是季舒拍了拍衣摆站起来,阴阳怪气的,“以前禾筝姐在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种事,不过嘛,人也是被逼走的,现在想人家的好也没用喽。”
这话在指谁,明眼人都知道。
季言湘的脸色彻底沉下去,尖锐着声吼她,“你给我回去,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季舒撇撇嘴,轻蔑的眼神将赵棠秋从上看到了下。
她要走时又拉了把裴简,顺便将他从那个是非之地带走了。
出了北栋的楼。
季舒那份轻飘飘无所谓的模样就全然没了。
她双手交叉在身上,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边走边骂骂咧咧,“这不是活该吗?好好的老婆不珍惜,找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迟早把自己作死。”
“舟哥现在还没醒,你别说这些话。”
裴简倒是爱替季平舟说话的。
季舒转身看他,哼哼冷笑,“他最好死了,这样禾筝姐还能来给他献花呢。”
裴简蹙起眉,“小舒,方小姐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好。”
他见过方禾筝坐在孙在遇的车里抽烟,调笑着跟他说话,完完全全一副问题少女的样子。
完美妻子,只是她伪装出来骗人的。
可裴简这一句话却险些将火点着,季舒还要再骂,他的手机却突然响起,他看着手机上方陆北发来的信息。
简短,有力。
扼住了脖子。
“禾筝让我问问,舟舟什么时候有空?去把手续办一下。”
季舒踮着脚来看,刚看到一点就被裴简躲开。
她扒着他的手臂,“我看见了,禾筝姐要办离婚手续是不是?”
“你别乱说。”
“我分明就看见了。”
现在季平舟那个情况,裴简不敢去触霉头,他那个样子,季舒一眼便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我跟你说,你现在就回过去,季平舟哮喘复发,现在非常严重,最近是没有时间办了。”
“什么?”裴简不懂,“你不是已经想他们离婚了吗?”
“我是想啊,可我说的也都是事实啊。”
再过一个月又到了春天。
到时街道上到处弥漫着杨柳飞絮,更是要季平舟的命。
-
季家因为季平舟乱成一锅粥。
方家却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温馨氛围,时隔几个月,禾筝回来,明姨将她当亲姑娘疼,早餐完全是按照她的口味来做。
方陆北刚坐下就开始埋怨,“怎么是茶叶蛋,我想吃煎蛋。”
明姨刚剥好一个鸡蛋放到禾筝碗里。
很是不好意思地看着方陆北,“还以为你不在家呢,要吃煎蛋我现在去做。”
禾筝听着笑了一声。
方陆北拿筷子敲她的头,“没大没小,不知道第一个鸡蛋要让给老大?”
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禾筝直接将一个鸡蛋咽下。
方陆北嘴角抽了抽,“不怕噎死。”
明姨将煎蛋放进他手旁,和蔼地笑着,“行了,筝儿刚回来,就不能让着她点?”
“我让她?她不把我吃了就不错了。”
说着。
方陆北将在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拿出来,解锁看了一眼,是裴简发来的信息。
震惊有一点。
也有些许的幸灾乐祸。
他故弄玄虚,“妹妹,你让我问舟舟那边空闲的日子,你知道小简怎么说?”
禾筝喝粥的动作没有停顿,声音还有困倦在,“不知道。”
“他说舟舟昨天哮喘复发了,现在还没空。”
“那就等他有空了。”
“你不想知道他的病为什么复发?”
这声出来,明姨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担忧地看着禾筝,他们都知道她以前是怎样的迷恋季平舟,想要一下子将情感抽干净,是很难的。
担心她心软,又回头。
禾筝挑了一块明姨亲手腌的酱丁子到嘴里,刚嚼了一下,察觉他们目光,缓慢地看过去,“干嘛这样看着我?”
方陆北挑挑眉,提醒她回答刚才的问题。
禾筝却一副不相干的模样,“病了就病了,又不是死了,死了再通知我。” 听说季总想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