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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简敲门前还在苦恼要怎么好言相劝。
怎么也没想到禾筝自己想通了,她的行李是前几天就收拾好的,只是那时候是准备搬出去,没想要走,现在方陆北找来,不走也要走了。
他这个人横行霸道惯了。
又是季平舟交代的事,禾筝不答应也没有办法。
“方小姐……”裴简的来意太明显,站在这里倒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帮你拿东西。”
“没关系。”
本来行李就不多。
除了琴,就没有什么大物件了。
她毕竟怀着孕。
裴简可不敢让她背着琴又拖着箱子,万一下楼的时候摔了,他难辞其咎。
强行从禾筝手里拿走了行李箱。
她也不再别扭,太别扭反而倒显得斤斤计较。
下了楼,方陆北和季舒显然都没想到禾筝会这么主动,毕竟半个小时前,她还是一副不容商谈的样子。
方陆北冷哼一声,笑也没有掩藏。
“想明白了?”
禾筝瞥他一眼,并不搭理,伸手在季舒怀里接过了奶糖,摸了摸它的耳朵,“走吧。”
“你要带着猫走?”
“不然呢?”
除了这个孩子,再有的精神支柱就是这只猫了,是季平舟挑给她的,他不在,她只能靠着这个小宠物抚慰心灵了。
这在方陆北看来是不可理喻的,可他也清楚禾筝的精神状态,不能够再受刺激了,一只猫而已,他能养得起,“我们先过去,猫后面再空运带过去。”
这么个活物,要走的手续不少。
今天是办不成了。
禾筝却不愿意了,抱着奶糖,很是不舍,它虽然玲珑小巧的一只,又有点傻气,有时候不太乖,但仍然能暖化了人心。
养了这些天,她是舍不得的。
面上挂着的,都是离别的悲情,“我要把它带走的。”
“没有不让你带,过些天,手续办完。”
方陆北维持着好脾气跟禾筝说话,这在他身上已经是难得,禾筝也明白,可她的确无法再忍受独自一人,“那等它送过去了,我再过去。”
她也是好声好气的。
没有我行我素的意思。
在这点上,季舒能理解她,也不得不站出来为她说话了,“不差这些天,就再留两天吧。”
她站出来是为禾筝说话的。
可看在裴简眼里,就有其他意思了。
都不愿意逼她,方陆北也松了口,“行,我去办手续,你只能再留两天。”
原本第三个月就该走了。
禾筝却一拖再拖,拖到现在,已经耽误了时间,方陆北不会纵容她那么久。
“你要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在这里打扰了很久。
禾筝早就想走了,行李也收拾好,没必要再留,“走。”
她转看向季舒。
对她是信任的,将奶糖给她,它躁动了两下,摇着尾巴跳了下去,好似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的确,一个小宠物而已,禾筝并没想让它通人情。
“奶糖先放在你们这里。”
不知那些愧疚之情从何而来,禾筝只觉得在这件事上麻烦了太多人,不止是季舒,还有许多的方方面面,以及刚稳定下来的事业。
季舒点点头,是很乐意帮忙的,“我知道,你放心去吧。”
“谢谢。”
这是谢谢,也是珍重。
不知道他们下次见面要什么时候了。
禾筝才会这样严肃地说这样的话。
送走他们,季舒脸上的悲伤才挥发出一点,那些不舍,是很重的,被裴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的想法要更复杂。
挪开了视线。
季舒才在裴简眼睛里看到了点猜忌。
是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
她很是诧异,“你干嘛那样看着我?”
“没……没什么。”
裴简是最会藏事情的人,比如他将爱意藏在心里太久,再比如就算是结婚了,季舒也没觉得他们有坦诚相待过。
今天方陆北来。
这感觉就更明显了。
她皱起眉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句几乎是喊出来的。
夹杂着她汹涌而来的烦躁感。
在之前,就算是吵架,季舒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像是在吼人,裴简完全被吓到了,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他抿抿唇,模样是委屈的。
他在外面好歹还是季家最有力的帮手,也是说一不二的严厉,到了季舒面前,却什么都愿意顺从她,对着她,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倒是她,常常使那份大小姐的骄纵,嚣张跋扈也是常有的事。
爱意掩盖了很多。
今天方陆北来,才让裴简看清了许多事,他们坐在一起时,季舒多少是温柔的,目光都是小心翼翼的,太大的反差,让他心头酸涩起来。
面对她的质问。
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不想说什么。”
季舒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眉间的褶皱更深了,在对视中,烦闷一瞥,进了房间。
静待了会儿。
裴简才进来,面容还是没有变化的,也越过了她,径直拿起了外套,也不穿,就那样搭在臂弯上,转过身就要走。
季舒喊他,“你干什么去?”
“出去走走。”
“出去就别回来了。”
他不吭声,在玄关拿了车钥匙,这次没屈服于她的威胁,关门的动作很轻,没有发脾气的意思。
季舒却不知他突然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
人都走了,这屋子里只剩下季舒和奶糖,她抱着猫,百无聊赖,没有了禾筝,连裴简也走了,最后睡在沙发上,还是阿姨来给她盖了衣服,怕她着凉。
醒来时已经天黑。
晚饭时间都过了。
季舒揉揉眼睛坐起来,嗓音沙哑地喊了阿姨一声,阿姨匆匆跑过来,“怎么了?”
“裴简还没回来吗?”
“没呢。”
从走了到现在,连电话也没有。
季舒虽然有气,但还是给他打了电话过去,他也闷了很久,这会儿气还没消,接到电话,声音还是冷漠的,接了电话却不出声。
季舒嗓音模糊着,“你什么时候回来?”
裴简鲜少有脾气,这次是真的有了气,话也不好听了,“不回。”
“不回在哪儿?”
“都可以。”
捏着手机,季舒已经咬牙切齿起来,“你想学我哥以前的德行去鬼混是吧,行,那你别回来了。”
他们谁都没有挂电话。
裴简喘了两口气,挤出一句,“你不是就喜欢爱鬼混的吗?”
虽然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眼都很缜密。
不是胡言乱语,也不是一气之下的话,季舒耳朵像被敲击了下,根本没听懂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迟迟反应不来,再想问的时候,裴简已经把电话挂了。
她傻坐着,眼睛都忘记了眨。
茫茫然地看着站在一旁的阿姨,迟钝问:“什么叫我喜欢鬼混的?”
“……这个,”阿姨也不懂,“今天也没哪儿不对啊。”
要说最不对的。
就是季舒跟方陆北单独待了半个小时。
可他们都不觉得不对,只把这当作平常事对待。 听说季总想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