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受了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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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医院走廊里的男人,逆着光,半隐在烟雾后的脸虚幻不实。
走廊里忽然出现一群人,司机看着为首气宇轩昂,寒气逼人的男人,对身旁的迟夜勋说:“少爷,易家家主来了。”
迟夜勋抬起沉静的眼眸,看向已经逼近的易墨卿。
“易九爷。”
“迟总。”
两个自带寒气的男人互相凝视着对方,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令原本闷热的医院瞬间如帝都的严冬一般,寒风入骨。
周围的人不自觉的缩起脖子,向后退开。
“她怎么样了?”易墨卿率先开口。
迟夜勋吸了一口夹在指缝的烟,“易九爷,我迟夜勋的妻子,还轮不到你来关心。”
易墨卿忽然抬起手,肤色偏白的手指握住迟夜勋的衣领。
“你还知道她是你妻子,做为她的丈夫,你是怎么保护她的。”
迟夜勋身后的司机向前一步走到迟夜勋身后,手按在藏在身后的短刀上。
随易墨卿而来的人也不甘示弱的走到易墨卿身后,狠狠地盯着迟夜勋身旁的司机。
不见硝烟的战火在医院逼仄的走廊弥漫开来。
迟夜勋的手握住易墨卿抓着他衣领的手腕。
两双碎满寒冰的眼眸剑拔弩张,暗自过招。
易墨卿忽然抬起另一只手,一拳打在迟夜勋的脸上。
迟夜勋夹着烟的手松开,燃着猩红火苗的烟蒂落在地上,修长的手指握成拳状,既快又狠的回给易墨卿一记冷拳。
不甘示弱的易墨卿再次抬起手,拳还没有挥下去。
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身穿无菌服的护士忽然出现在走廊。
迟夜勋放开牵制着易墨卿手腕的手,狠狠推开易墨卿。
“她怎么样了?”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医院没有合适的血型,你们有谁是B型血?”
“我是。”
“我是。”
异口同声的回答,护士看着易墨卿和迟夜勋,说:“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我是病人的丈夫,用我一个人的就行。”
易墨卿不服气的说:“多个人总归没有坏处。”
迟夜勋沉静如海的眼眸满是不悦,“不用了,我们夫妻不想欠易九爷这么大的人情。”
“我与朝小姐是朋友,输点血而已,算不得人情。”
易墨卿特意将朝小姐三个字说的极重,意思明了,朝雨暮在他眼里是朝小姐,而不是迟少夫人。
护士奇怪的看着眼前两个俊美非凡的男人暗自较劲。
“行了,别吵了,都进来吧,病人失血过多,多个人帮忙,没有坏处。”
易墨卿看着吃了瘪的迟夜勋,原本染满寒冰的眼眸瞬时露出一抹得意,率先跟着护士进了手术室旁的病房。
不甘示弱的迟夜勋也赶紧跟进去,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手下。
传闻残忍无度、嗜血成性的易九爷和传言铁血无情、阴狠毒辣的迟少,刚刚为了争着给一个女孩输血,不仅大打出手,还暗自较劲,像极了争着吃糖果的幼稚园小朋友。
他们刚才看到了什么?
手术室旁的病房里,迟夜勋和易墨卿分别躺在两边的床上,手臂处插着抽血的软管,深红的鲜血顺着软管流到垂着的血袋里。
等在旁边的护士眉眼含情,看着眼前义无反顾,俊秀非凡的男人,藏在口罩后的脸彻底红透。
手术室里的女孩何其有幸,能让这样两位如同天神降临的男人争相献血,要是换成她,往后的岁月,她肯定夜夜都会在睡梦中笑醒。
护士拿起抽好的血袋准备进入手术室,迟夜勋食指按着小臂的针孔处,小麦色的肌肤因为失血,隐隐发白。
“先用我的,她是我爱人,先用我的。”
一贯强硬的口吻,不容拒绝的语气,却带着一丝幼稚与任性。
易墨卿此时因为想到还在手术室等着用血的朝雨暮,不想在此时与迟夜勋起争执。
他取下按在手臂内侧的医用棉,从容的站起身,“听他的。”
护士虽然贪恋眼前的盛世美颜,但她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抓起一旁的血袋,快速的钻进手术室。
手术室还亮着红灯,走廊里的灯略显昏暗,陈旧的医院墙壁斑斑驳驳,有的地方墙皮脱落,隐隐露出里面的水泥毛坯。
迟夜勋坐在走廊两旁的蓝色塑料椅上,沉静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术室的红灯。
易墨卿坐在迟夜勋对面的塑料椅上,他原本偏白的肤色因为抽过血,显得有些病态的白。
冷眸微阖,薄厚适中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攥着的手心因为用力,手背的青筋暴露在空气中,彰显着主人此刻的焦虑。
漫长的等待中,突兀的手机铃声忽然打破蔓延在空气中的沉默。
易墨卿掏出昂贵西服内侧的手机,电话刚接通,易承宇焦虑不安的声音响起。
“九叔,找到朝老师了没有?”
“嗯。”
对面的少年长长的舒了口气,“那就好,朝老师呢?她没有受伤吧?”
“她受了枪伤,还在手术室急救。”依旧冷漠无感的声音,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
“什么?朝老师受了枪伤,你们在哪里?我们立刻过来。”
电话里忽然传出女孩的痛哭声,“易小爷,你说……什么,暮暮受了……枪伤?挨千刀的朝书简,我要杀了她喂狗。呜呜呜……易小爷,暮暮在哪里,我们去找她好不好,她一个人肯定会害怕的,我们去找她。”
桀骜不驯的少年略带哽咽的声音再次响起:“九叔,你告诉我们地址,我们马上过来。”
易墨卿瞥了一眼手术室依旧亮着的灯,对电话里的易承宇说:“先别急,她受伤的地方是肩膀,送来的还算及时,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你们来了也无济于事,照顾好她弟弟,别让她担心。”
易承宇还没来的及开口,一旁的江月白带着哭腔,“易小爷的九叔,求求您,一定要让暮暮醒过来,她才二十岁,她不能出事,她不能死。”
女孩悲恸的哭声透过电话,隐隐穿透医院的走廊,惹得一众面无表情的男人们不自觉的同时抬起冷漠的眼看向手术室。
门上的灯依旧亮着,无数散发着希翼之光的眼期待着它尽快灭掉。 夫人又在装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