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内调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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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木清楚吴香的手段,我现在被吴香控制,故而禾木不敢轻举妄动。
“大好的清晨,我也不想杀人脏了我的手,老师说,给你调制这內香的人是谁?”吴香面露凶狠,她不怕我是外族人,但却怕我是有心而来的人。
我被她掐着脖子喘不过气,见吴香也是动了真格,万不敢和她如此置气。我双手举过头,像她投降。
但吴香并没有因此松开我,她只是减小了力度,让我有一丝喘息的机会,我疼着嗓子,心乱如麻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我喝茶,一种山上叶子泡出来的青汁。我曾是孤儿,刚被人领养。是领养我的大哥采的茶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我回忆玉蕊大哥每日端给我喝的青汁,我真心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喝过之后浑身舒爽。
吴香半信半疑,她自认为西巫种植百草,没她不知的植物,可却没闻过我这种气息。最让她揪心的并不是这种气息具有威胁力,而是这气味中蕴含着力量。
但吴香心中也是纳闷,在她刚才一系列的动作看来,眼前的女孩只知道身上有其它气息,却不知这气息的用处和令人垂涎的力量。当然还有另外一情况,就是眼前女孩藏的太深。吴香忍不住看了一眼紧张的禾木,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她还是了解的。她看到禾木眼睛中的担忧和惶恐,想必真是这女孩的无辜。
我观察到吴香放松警惕,自己也松了一口气,我算是捡回来了半条命。
“别让我发现你有小动作,到时候就算大祭司不杀你,禾木护着你,你也别想活着走出西巫。”吴香松开我的脖子,此时我的脖间一道深深的红色勒痕。禾木也无心吃饭,放下碗筷,带我出去。
一出门,禾木塞进我手里一块巧克力,“早饭吃的少,补充点能量。”
我接过巧克力,心中并没有因此感觉到温暖,从昨晚到现在,进村不过十二个小时,却连续三次被杀。可算是我命大,我揉了揉发疼的脖子,这下子好了,眉心受伤,脖子受伤,接下来就是上身了吧。
我忍着疼,朝前伸了伸脖子,活动一下脑袋。不知道禾木带着我从家里离开,要去哪里。
“我带你熟悉下村庄。”禾木深深的谈了一口气。
西巫四季如春,明明外面已是深秋,但这里却花香四溢,微风拂柳,让人觉得不切实际。这时我觉得自己的肩头落上了东西,轻轻拍去,是一片樱花。
大祭司家在神庙正南房,房屋后面便是神庙。井字形的路况虽然交通发达,但却总能遮挡住人的视线。
可神庙中的神树却是任何建筑物都无法遮挡住,这是一株巨大的樱花树,与我梦境中的相同,只是昨天来的时候,它还只是光秃秃的树干,转而现在,却郁郁葱葱,樱花烂漫。
“神树竟然开花了。”禾木皱眉,他似自言自语的说:“西巫原是遗失之地,先人们开荒定居再此,最后一位先人离世之时,种下了这棵神树。只是记载中,神树甚少开花,于上一次开花,是选拔圣女之时。”
“这不是神树,这是樱花树,和你们的圣女樱一个名字。”我看着足矣遮天的樱花树,猜不出它的年纪。却知道世间有太多的事存在着巧合,但这些个巧合,却从不会降落在一人身上。
禾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颗巨大的樱花树盛开,村内人有着她们都迷信,相信神树开花是预兆着大吉或者大凶的事情。
而这次开始开花,村庄没有异常,唯独大祭司家的儿子领回家一个外族人。
我不想成为议论的中心,以为穿上西巫的民族服装,变回少一些关注。但我错了,若注定你是引起事端的人物,从一开始,你就是不平凡的。
樱花如同落雪,我听道悲痛欲绝的哭声。
一个婴儿被身穿黑袍的男子抱走,他的身后跟着一对年轻的夫妻。初为人母的女人哭的惊天动地,要与黑袍男子血拼。女人的丈夫虽然难过,却保持冷静,他拉着女人,不让自己妻子做愚蠢的事情。
这对夫妻正是我梦中梦到的两人。
我莫名觉得难过,只是瞬间,已经泪流满面。
我哭了,一阵风一阵雨,神树上的樱花未开放得还在枝头,开放的被雨水如数打落。
在西巫,畸形胎儿不在少数,几乎月月都会发生这般的场景,以至于新婚夫妇不敢要孩子,出生率直线下降。那些敢要孩子的人,足矣证明他们爱的有多深刻。
这一刻,天地间只剩下女人的哭声,清淡的樱花香味,似夹着着血腥一般让人绝望。
别哭了,别哭了,我去救回你的孩子。
我内心所想,只差一点,我就脱口而出。
一只不知从哪窜出来的黑猫,喵的叫了一声,跳在我的肩膀上。我被吓了一跳。
年轻的夫妇和围观的众人看向我,猜出我的身份,两人却觉得我熟悉,似在梦中见过一样。
男人恪守村内规矩,拉着自己的妻子,想要离开,以免和我这个外族人沾上关系。可就在此时,女人突然挣脱男人的手,她凭借着身为女子得敏锐,坚信自己的第六感。
女人横冲直撞的跪在我面前,她一言未发的朝地面扣了三声响头,“我知我儿是不详之子,但即便要我儿死,我也不能让它死在虫腹当中。姑娘是有福之人,您来了,神树盛开,求姑娘救我儿一条性命。”
我举手无措,自己的命不知道在哪搁着,从何救别人。可我相信缘分,那场梦境当中,是我先乱入这对夫妻家中,难道那深情一幕。我是该管还是不该管。
我沉默,不知如何应答。身旁的禾木想要出手,那他祭祀之子的身份恐吓女人,将其赶走。
可女人并没有因此罢休,她的额头烫着鲜血,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我不该贪心,是我不该求姑娘救我儿一条性命,但请姑娘许我儿好死。”
无能保护自己的孩子,只求她能死得体面一些。我听到一个母亲心碎的声音。犹记得梦中襁褓中的女婴,母亲轻唤她小宝,这大概是女婴能感受到的最后温暖。
禾木不忍心看女人的眼神,他扭过头,黑猫朝他张牙舞爪的瞄了一声,朝胡同深处走去。
而我终是忽略西巫这恶意的存在,原因相信人心向善,答应女人的请求。
女人欣喜,我被与禾木较真的黑猫吸引视线,不由跟着黑猫朝巷子中走。##### 阴缘债,冥夫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