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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宗的禁地在与主峰隔断的另一座更高的险峰之上,与主峰之间只靠着一根铁索连接,这也是山下山的唯一通道,这条铁索平时会被收在机括之中,只有需要押人前往之时,才会由戒律阁的弟子开启。
而一般的弟子,哪怕罪责再重,也不会要关到禁地来的,此地只会关押长老以上的人。
禁地之外更是设了层层结界,是玄天宗的祖师留下的,只能持了特制的令牌之后从外打打开,又经过几千年的层层精进,如今这人间界,已经没有人能进了此地之后,还能出来了。
阿塔随着震阳子的脚步穿过那道铁索,立在重重结界之前,看着眼前寸草不生的石洞,石洞前的结界确实不可小觑,怕是连他,要强硬破开,也必须要费上好大一番功夫。
比藏书阁里那七十二道结界,要强上不知几多。
看来玄天宗倒是将这里,看得比藏书阁还严,如此想着,顺嘴便又向着震阳子说了出来,震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为阿塔解释道:“此地毕竟指挥关押犯错的长老甚至是掌门,自然要看顾的紧一些,不然若是让押在此处犯了错的人跑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震阳子一边说着,一边在石洞外的石头上敲了敲,洞中悉悉索索响了一阵,阿塔便看到天枢子从洞中转了出来,这石洞中间,显然还有一个洞。
这人如今眼神浑浊,双眼深陷,已经没有半点往日风姿,转出来之后也不言语,直接盘腿而坐,隔着重重结界望着这座孤峰之巅的景色,他这一生往后所有的日子,便只有这些景色相伴了。
阿塔知道这结界轻易开不得,也不介意,撩袍蹲下来,看着天枢子,问道:“我此来,是想问你关于那本邪书之事。”
天枢子如今失了大半法力,竟然显出一丝呆滞的神态,听到阿塔说话,半晌才反应过来,缓缓转动眼珠看向阿塔,似乎仔细思索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那本邪书,怎么了?”
阿塔疑惑的看了震阳子一眼,这人难不成以前便是这样的模样吗?
震阳子摇了摇头,“上次在密林,他大哭一场之后,便是这般模样了。反应总是慢上半拍,有时会有些糊涂,可能是受了刺激吧。”
阿塔皱了皱眉,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手心,又转头看向结界之内的天枢子,那人双眼失神,也不知道看向哪里。
“天枢子。”
听到唤声,天枢子缓缓转了眼眸,看向阿塔。
阿塔又问道:“你还记得,那本邪书,是何人给你的吗?”
“我……不认识他,”天枢子很是费力的想了想,好在如今那些记忆倒是都回来了,只是脑中总有些迟缓,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天枢子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个人的样子,详实的为阿塔描述出来,那个白衣人,声音还算年轻,头上戴着一个鬼面,全身所有的皮肤都被遮住,除了一双眼睛,什么也不曾外露。
他所描述的男人,赫然就是破开魔界的两界之门,到了沈萧那个世界,要夺沈萧玲珑心的人!
只是阿塔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一时更加没有头绪,不过看到天枢子迟缓的宛如木偶的动作之时,阿塔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之前无端袭击了魔界的,那些傀儡。
这个念头在心中一闪,阿塔又仔细的看了天枢子许久,越看越觉得他如今像半个傀儡,如今天枢子是因为失了半数修为才会如此,若是那半数修为没有失去,是不是,就整个人都会变成痴呆模样?供人操纵?
阿塔被自己这个想法一骇,不知道那个袭击魔界的人究竟有多厉害,如果天枢子当真是他准备要炼的一个傀儡的话,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活人傀儡,还是修道之人……若是这次不是自己和阿槿误打误撞破坏了,让他成功炼成的话,会不会下一步,就会开始着手炼化魔界中人?
眉心一跳,阿塔觉得自己应该尽快将这个消息带回魔界。
还有……取走昆仑山仙脉灵力的人,也是一个白衣男子,若是这两个人是同一个的话,这人如今的修为,自是不容小觑。
阿塔知道这样一个人,自己是断然不能与之抗衡的,这些消息,还需要详尽的呈报给擎苍才是。
当下也没有再多问些什么,振衣起身,该知道的,他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天枢子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
震阳子看他起来,便迎了过来,有些焦急的问道:“如何?”
阿塔面色凝重,又看了一眼呆呆望着山外风景的天枢子一眼,向震阳子点了点头,“他确实是被魔界中人所惑,而且,他这般呆滞模样应当并非是受了刺激的缘故,而是,那个魔界之人想要将他炼成傀儡,只是误打误撞,不知道是被小弈还是阿槿,将傀儡的术法化去了大半。”
阿塔心中记挂着阿槿,自然更不会在这上面久待,“真人放心,既然与我魔界有关,我们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震阳子点了点头,当头领路,又引着阿塔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
“哦对了,”阿塔手中折扇一敲,续道:“若是方便的话,可以将那本邪书拓一本给我带回魔界吗?”
这个对于查找那白衣男子身份,也不知道有没有助益,但是这些有关的东西,若是可以,自然尽数带回去的好。
那本邪书是天枢子的物品,阿塔估摸着,如今应该已经被戒律阁罚没了。
果然,行在前方的震阳子点了点头,答道:“自然可以。那本书直接给你带去魔界吧。”
这样的邪术,留在人间界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若是阿塔不开口讨要,他今晚便要将那本书焚烧了去。
两人如今都住在中阳阁,这一路便一直同行,进到园中,震阳子便发现了那座被劈得粉碎的假山,眉头一跳,心中害怕莫不是又有什么人来院中生乱。不过又凰渃这个剑灵在,应该没有什么歹人能轻易近阿槿的身。
阿塔注意到院中情况时亦是敛了眸,顿了一顿,随即快速向阿槿房中走去。
不过看阿槿房中灯还亮着,怕又出什么事情,便紧随着阿塔的脚步,还未进得房间,便听到里头传来一声闷响,忙疾走了几步。
在看到房中景象之时,实在有些看不明白了。
房中刚刚传来的那一身闷响是玄涯摔倒在桌上之时传来的,阿塔一拳正砸在他脸上,此时已经迅速的肿了起来,看起来狼狈异常。
阿槿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看起来已经精神了许多,面上有了些血色,不再是一派惨白,震阳子绕过厅中的两人,到了里间,看了下阿槿的情况,与阿槿打了声招呼。
阿槿听得外面的动静,心中也是无奈,苦笑着看了震阳子一眼。“阿塔,你别打他了……”
他已经知道玄涯对自己种下符咒一事,虽然心中有些失望的情绪,但是对凰渃和阿塔两人接二连三的对玄涯发难终究不忍心,而且玄涯已经诚恳的道了歉,他心中那一点郁闷心绪便悄然散却了。
阿塔这次并没有依言停手,而是又一拳,又狠又准的砸到那人另一边脸上,将玄涯从桌上提起来,狠狠推向墙壁,砰然一声闷响,便能让人知道这一推也用了多大的力气。
阿塔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气呼呼的瞪着玄涯,玄涯一脸歉疚,别开脸,不敢直视阿塔此时的目光,低低的用已经含混不清的声音,也不知道第几次,说着:“对不起。”
回应他的是肚腹上的又一拳。
被伤害的人不计较,他们却不能不计较。
阿塔咬牙看着他,冷笑:“对不起,对不起有用?”
“阿塔!”阿槿愈发焦急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阿塔本不想答话,却听到震阳子和凰渃连声疾呼:“沈公子,你要做什么。”
“主人,别这样,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阿塔心中一惊,便听到凰渃急切的声音自里间传来,“阿塔,你别打了,进来吧,别让主人再着急了。”
恨恨瞪了玄涯一眼,将人从自己手中推开,疾步走回了里间,便看到阿槿挣扎着想要下床的动作,忙过去将人按下,“你这是做什么?不要乱动。”
阿槿看他进来,扁了扁嘴,阿塔忍不住抬手轻捏了一下。
瘦了。
“你别怪他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阿塔挑了挑眉,没有说话,玄涯正好顶着被阿塔打的高高肿起的脸颊进来,阿槿瞧了他一眼,心中更是同情,却又觉得他现在的模样有些好笑,强忍着笑意转头看向阿塔,“你下手有点重。”
“哼,与他的所作所为比起来,我算是客气了。”若不是阿槿拦着,阿塔当真杀了他的心都有。
凰渃也依旧冷笑,看着一眼不发的玄涯道:“你这般作为,与乾元宫的那些道士,又有什么两样?” 我的前任是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