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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清冷有些不明所以,自己如今之力根本破不开结界,不明白擎苍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正自疑惑着,擎苍已经慢步踱了过来,一直负在身后的手握拳伸向吴清冷,在触到结界之时手上聚力,硬生生将结界撕裂,将手朝着佛尊递了过去,平平摊开,手中静静躺着的是一粒黑褐色的药丸,和一个黑色的小布包。
吴清冷疑惑的接过,打开布包查看,那布包中静静躺着的,竟然是几根扎针所用的银针。吴清冷将东西举到眼前看了看,还是不解的问道:“这是何意?”
擎苍看着他手中的东西挑了挑眉道:“吾临行前,找汝师父讨要来的。”
“我师父?”吴清冷疑惑的反问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药寿董一年,自己倒险些将这个师父给忘了。
想到那个宛如老顽童的老头吴清冷不禁笑了笑,问道:“那我该如何做?”
擎苍在收到密报知道了吴清冷如今状况之后特意去找董一年问过,此时便将董一年原话娓娓道来,说与吴清冷听。
“服下药丸后,以银针依次刺入玉枕、神藏、鸠尾、期门、天枢、最后入气海穴。各穴位进针一寸九分,银针入气海穴后会使丹田封印松动,那颗药丸会在你体内短暂生成一股灵气,你便借这灵气之力,将封印彻底摧毁。”
董一年好歹算是吴清冷名义上的师父,虽然后来知道自己捡来的便宜徒弟是当今佛尊,但也还是真想教他一些东西,只是两人当初相处时日短,所以只来得及教了些最基本的,扎针便是其一。
“你与药寿说了我如今境况?”
“自然不曾,随意问的,汝的情况,出了这座囚山之后,吾也便忘了。佛界之事吾不愿插手,全由汝自身定夺,只愿来日吾所行之事,汝亦不要染指。”
吴清冷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皱起双眉,似是思考了一瞬,低低叹了口气,道:“只要于她无害,我不会随意插手的。”
虽未说明,但是擎苍自然知道吴清冷言语中的她是谁,自己的姐姐,擎妠。
自己的事,自然不会伤害到她。只是太过多余矫情的话擎苍是说不出口的,只向吴清冷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佛尊开始吧,待汝脱困,吾便要回魔界了。”出来太久,难免会遭人疑窦。
“嗯。”
吴清冷也不再多话,将手中药丸吞下后便盘腿而坐,从布包中取出银针,像方才擎苍所述的那般将银针一根一根刺入对应穴位。
待最后一根银针刺入气海穴,腹部忽然涌上一股热流,墟鼎封印当真瞬间松动了些许。刚刚吞下的药丸也开始发挥作用,能清楚地感觉到体内有了一丝微弱的灵气。
吴清冷神识全部潜入体内,引导着那一丝灵气游向墟鼎,冲击着墟鼎的封印。
现在这种状态下的他是完全无法感知外界的,可是对于擎苍,他自然信任。所以并不曾有任何顾虑。
擎苍静静立在结界之外为吴清冷护法,沉沉的黑暗之中,男人头顶渐渐冒出的雾气格外显眼,头顶也渐渐有了微弱的佛光,成为这黑暗岩洞中唯一的光源。
那一点暖黄色的光晕在男人头部周围随着男人运功时间越久,便越发清晰,似一片慢慢撕裂这片黑暗幕布的刀刃,幕布的裂口在刀刃的摧残下越发大起来。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男人头顶的佛光已是庄严肃穆不可逼视,紧闭的双眸陡然睁开,神识完全清醒过来。
男人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胸中轻松起来,也不知运掌如何一动,身上方才插着的几根银针便尽数被收回了掌中。
吴清冷站起身,如今法力全复的他自然不会被一个小小的结界困死在此。
“魔尊且退后些,莫要污了你衣裳。”
擎苍依言往后退了几步,吴清冷随后一掌劈向结界,在强横的法力面前这道布置精密的结界也终归脆弱得不堪一击。
强大的气浪从前方卷来,擎苍抬袖挡在身前,衣服纹丝不动。
吴清冷已经自牢笼中走了出来,将那个银针布包交还给擎苍,道:“今日多谢魔尊相助,来日若是有所需之处,在下义不容辞 。”
擎苍收了布包便往外走,淡淡言道:“无需客套,汝只管管束好佛界,对吾而言,便是最大的帮助。”
吴清冷失笑摇头,抬脚跟了上去。
他在此处已困了月余时间,自那洞口出来陡然见到天光,眼睛还有一瞬的不适应,站在洞口眯着眼睛看着周遭世界。
虽然在洞中昏暗岁月只过了月余,却恍如隔世。
“佛尊已经脱困,那么吾便告辞了。”
“诶,等等。”吴清冷忽然扬声叫住要走的擎苍,擎苍回身疑惑的看向他,吴清冷摸了摸鼻子,道:“终究是救命之恩,虽然你说让我管束好佛界便是报答,但那本是某分内之事,便是你不提,我也应当去做。我这还有样小东西,无甚大用,但是你可能正好需要。”
“哦?何物?”
吴清冷抬手招来,一对古铜镜出现在他手中,铜镜手柄上嵌着一颗血红色的珠子。“此物名为‘传讯镜’,是一对,功用与水镜略有相似,不过只能看到持镜的另一方的画面,不似水镜灵活,不过此镜好在不用任何灵力亦能使用,只需在镜面滴上三滴精血,往后便能用意念开启镜子。而且不管持镜的对方在任何地方,都能随时通讯。”
听他说到最后,擎苍神色明显一动,吴清冷知道自己这是说到这人心事了,将手中镜子伸到了擎苍面前。
擎苍意味深长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吴清冷心中一惊,不过擎苍还是抬手接下了镜子,却看着吴清冷静默了一瞬,忽而道:“佛界的读心之术,吾第二次见识了。”
吴清冷脸色瞬间尴尬起来,而后又爬上一抹歉然神色,低声道:“对不起。”
擎苍对吴清冷并未设防,可是吴清冷却用读心术窥探擎苍内心之事,虽然只窥到一点吴清冷便立马收手了,但无论如何,终究是出于不信任。
“无妨,佛尊的礼物吾很喜欢,佛尊有心,多谢了,告辞。”
虽是说着无妨,可是话音刚落便瞬间消失在原地,徒留漫天卷云与四下银白景色与吴清冷。
吴清冷看着擎苍消失的地方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是被明敷给弄得草木皆兵了。想到明敷,吴清冷的神色瞬间冷了下去,莫然回身看了眼身后困了自己月余时光的山洞,不禁冷笑一声。
自己常年不在佛界,所以便是消失个上百年,只怕佛界众人也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等到有人反应过来时,只怕明敷已经设法坐稳了佛尊之位,到那时,有人发现他的阴谋也无用了。
自己如今既然出来了,便应当好好向自己弟弟,尽一尽一个做兄长的管教之责了。
擎苍这一走,便是半月多的时间,好在魔界如今诸事平稳,因此暂行魔尊职责的术隐倒也没有太过辛苦,偶尔还能抽出时间去修炼场看看阿槿,指点阿槿一两句。
只是每每术隐看阿槿的时候,安尘总免不了在旁边凉凉的说上两句,“说是两个师父,小师父却哪里教过什么了。”还总是故意将小字咬得极重,弄得术隐哭笑不得。
这日也是如此,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伴着嘴,阿槿在一旁修习,已经习惯了两人相处模式的阿槿完全不会被两人的谈话打扰到,早已练就任他们两人如何相斗都能专心致志的自我修炼的定力。
“他小师父,你今日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怎地有闲心在这坐一上午了。”安尘手中端着一杯清茶,因为如今不似当初自己修炼那般辛苦,而且阿槿每日都在同一处角落修炼,修炼场上所有人都几乎默认这方是阿槿的修炼场所了,因此安尘索性在这方安了桌椅,再过了几日,连茶盏都齐备了,无事之时,便优哉游哉的在这修炼场上泡茶。
术隐看着坐在对面的安尘悠闲的模样不禁失笑,答道:“今日并无事,我便想着来看看阿槿,免得你整日里总说我这个做师父的不尽责。”
“本便是如此,我不说,难道你就不曾觉得?阿槿,你说呢?”
阿槿正坐在一旁潜心研习着昨日里术隐教他的功法,一边冥想一边出手比划着,完全进入了忘我状态,对于安尘抛过来的问题完全没有听到。
看着没有得到回应而有些气结的安尘术隐不禁放声大笑。
前段时间阿槿习会了安尘所教的那套剑术,安尘依约帮他邀了孩童们的教官阿塔来与阿槿切磋,曾经只要败过一次便必会在第二次胜过对方的阿槿,这次竟然只与阿塔战了个平手。
而且,既是切磋,那么很多阴毒的招术自然是不会用的,术隐和安尘当日都在一旁观战,切磋完成之后,安尘坦言,若是在实战中,阿槿当不敌阿塔。
这让信心满满的阿槿有些受挫,不过只颓废了一盏茶的时间,随后便更加努力的修炼起来。 我的前任是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