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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槿走到唯一的窗边将窗推开一小条缝隙,偷偷往下望了一眼,整个藏书阁楼下已经尽数被火把围拢,里三层外三层的,这动静倒是大得很,像是道观中所有人都往此地来了。
“怎么办?”阿槿询问着阿塔,他心中也清楚,今天若是直接将天灵珠夺走了,不伤林承弈他便没办法对师门交代,两人自然不能伤了林承弈,也不能让他难做。
可是若是今天不带走,两人虽然能冲出重围,但是经此一遭,这玄天宗对天灵珠自然会更加小心谨慎,要想再借到天灵珠一用,便难了。
“有人上来了。”
屋外响起阵阵破风之声,两人自然知道是玄天宗的高手飞跃到了这层外面的围廊上。头顶响起细碎的瓦片声,看来上来的人还不少。
如此小心谨慎,也能看出玄天宗对于天灵珠的紧张程度。
“屋里的朋友,远来是客,不若出来相见,让我玄天宗款待一二。”已不年轻的声音自窗外传来,声如洪钟,说着款待,却一开口便给屋中的人施了威压。
“师叔……”林承弈讶了一声,眼珠一转,忽而朗声道:“你们逃不掉了,这可是我玄天宗的执法长老震阳子,法术很厉害的,你们不要想着抵抗!”
这一番话半是说给窗外的人听的,另一半却意在告诉屋中的两人这人在玄天宗里是个高手,让两人有些防备。
一边说着,一边将装着天灵珠的宝盒卷入袖中往林承塔身边蹭,悄悄拉着他的袖角,示意他劫持自己。
“承弈?你怎么还在楼中!”
窗外的震阳子瞬间紧张起来,玄天宗上下都知道,林承弈是掌门上凌真人唯一的入室弟子,虽然来路比较玄乎,但是却是上凌真人的掌中宝,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今日罚他来打扫藏书阁的自己恐怕也免不了也受掌门师兄一番问责。
屋中的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林承弈这是在帮着自己二人脱身,阿塔心中五味杂陈,接过那人偷偷递来的紫檀宝盒,顺着他的意思,将手扣在了他脖颈上。
白皙的脖颈触手温润,阿塔怕当真伤到他,不敢扣紧,只松松的搭在上面。
“执法长老脾气比较暴躁,不好谈话,所以你们以我为把柄,与他谈判或是要求面见掌门都比较容易把握主动权些。东西给了你们,可是能不能带出去,最好还是能与门派中的长老问询一声,我心中也才稍安。”
林承弈压低了声音惦着脚尖与阿塔说着,语气里还有一丝歉疚,自是因为他帮着两人夺宝,心下觉得愧对玄天宗。
可是知道了两人是要拿天灵珠去救人,有顾及自己,便又不忍心不帮。只盼两人能与掌门好好说话,自己在一旁帮衬一两句,天灵珠借走便是。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 ,他却对两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师叔救我!”林承弈哀哀戚戚的冲窗外嚷着,顺手挥落了一本藏书,摔在地上传来一声闷响,将窗外的震阳子吓得一惊。
看着这浑然天成的演技,两人面面相觑,在这般紧张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想发笑。
这般聪颖的一个少年,难怪当初能将阅历尚且不足的阿塔骗开了去。
“为难一个小弟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正大光明的出来与我相斗!”
正大光明和你打你也打不过我呀。
阿塔心中如此想,但是自然不会这样说了,这震阳子倒真如林承弈所说是个暴脾气,第一句还假客套的称了一句朋友,听到林承弈被挟持之后竟然直接发怒了,这样的人当执法长老当真不会有失公允吗?
不过阿塔这个担心还是多余的,震阳子对门派弟子还是很上心的,虽然严厉了些,但是恪守门规戒律,以身作则,在执行门规之时也不会代入情绪,阿塔会如此想,多半也是因为思及林承弈被罚来扫楼,心中不快。
林承弈虽然想帮两人,但是心中纠结,又怕两人直接将天灵珠这样抢走让玄天宗伤了颜面,所以颇为不安,阿塔自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因此也不打算强闯出去,而是和这位执法长老好好谈谈。
头顶的细小声响已经静谧下来,想来躲在暗处的人顾虑到林承弈并不敢乱来,既然要谈,自然就要有筹码,虽然阿塔心中千百个不愿意,却也别无他法,只有将林承弈当做此次谈判的筹码。
“对不起。”阿塔轻声道了一句,推着他走向窗边,阿槿后退着随在身后,警惕的盯住四周,防止有人偷袭。
“长老,我们不愿打斗,此来玄天宗只想借贵派的天灵珠一用,救在下一位朋友,在下保证三日后定当归还。”
话音刚落便听到窗外狠狠啐了一口,“呸,梁上君子无耻小偷!竟然肖想窃夺天灵珠,我凭什么相信你这样偷偷摸摸来盗宝的人!”这暴脾气的执法长老骂起人来,也这么雄浑有力。想来修为也不算浅 。
阿塔浑不在意,只轻笑了一声,面不改色的瞎编:“我们本来也不愿这样做,只是玄天宗外墙太高,门派里阁楼太多,我们一时寻不到主殿,不知道该与何人求肯,所以才想着留书暂借,三日后准时归还。绝不敢生侵吞贵派镇派之宝的心思!”
语意真切,仿佛他说的就是事实一般,气得窗外的震阳子连跌声的骂着“无耻”,阿塔掏了掏耳朵,对这种话从来不放在心上。
一前一后立在他身边的林承弈与阿塔都被他这话逗弄的忍俊不禁,林承弈不禁同情起自己的师叔来。
想不到这人也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
等到外面人的怒骂终于歇停了,阿塔才闲闲开口,“长老可是骂够了,我只欲借天灵珠三天……”
“不可能!”
阿塔眯了眯眼睛,十分纠结的看了眼身前簪着桃木簪的小脑袋,无声叹了口气,冷声道:“若是我用这小弟子来跟长老换这三天呢。”
“你!”
震阳子气结,阿塔继续追问道,“长老是觉得天灵珠比较重要这弟子无所谓?”
阿槿心中一悬,却不是担心阿塔,而是明显听出了阿塔语气冷若冰霜,他心中明白若是那长老说出天灵珠比较重要的话来,阿塔下一刻就能大开杀戒。
这个失而复得的弟弟在阿塔心中有多重要,恐怕除了阿塔之外,只有阿槿最清楚了。
“狂妄小儿!玄天宗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那窗子毫无征兆哗啦一声崩的四分五裂,随着碎裂的木屑一个人影迅速从窗口飞了进来,双手成爪,裹挟着呼啸的劲风袭向阿塔胸前。
震阳子的出击就像是一个信号,同时房顶之上纷杂四起,碎裂的瓦片随着嘈杂的声音纷纷坠入屋中,几个手持长剑的玄天宗弟子,便从洞开的房顶倏然落入了屋子里,举着长剑向着两人的方向攻来。
阿塔带着林承弈闪身错开震阳子刚猛的一击,阿槿与他同时动作,一齐退到另一处的角落里。
震阳子刚烈的掌力便全打在了一旁的藏书架上,藏书四散,不少典籍被震阳子的掌力直接震碎了去。
房顶上被破开的几处大洞为昏暗的屋内带来些许天光,银辉倾泻,比之前那盏昏暗的油灯倒是更明亮些。
就着月色,能看见地上一派狼藉。
“啧,长老还是不要动怒,这些古籍难得,这样损毁修复起来也不是一件易事,还有这房顶和这窗户,修补都是要钱的呀。”
震阳子气得咬碎了一口老牙,额上青筋暴露,又待攻上来,阿塔却“啧”了一声,将林承弈往自己胸前又扣紧了一分。
带着警告意味看着震阳子,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看震阳子当真停下了动作,也将其余几人挥退,阿塔脸上的阴郁才淡了些,“不瞒你说,天灵珠我已经拿到了。”
震阳子霍然回头,果然之前放置天灵珠的地方如今已经空空如也。“哼,你不要得意!你认为玄天宗是那么好走出去的地方么?便是出去了,那锦盒上的封印只有我掌门师兄才能解开,你拿了也无用。”
听闻这番话阿塔依旧面不改色,轻笑道:“你这整栋楼中七十二道结界我们都能在半个时辰内破了去,你觉得会破不开这紫檀宝盒上小小的一个封印吗?”
震阳子惊疑不定的转了转眼珠,对于这两人的强悍实力确实心中无底,却又是个不愿服输的,“既然二位有这等本事,何不直接闯出玄天宗,又何必拿我们玄天宗的一个小弟子作为要挟。”
他已经做好了为玄天宗战斗的准备,却不想那两个不速之客并不想与他打,阿槿从阿塔身后闪身出来,向震阳子拱手施了个礼,诚恳言道:“我们本来是想要悄悄借用天灵珠几天不日便归还,不曾想长老来得这样快,既然长老已经来了,我们本来便是要借的,哪还有直接强抢的道理。” 我的前任是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