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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槿沉默的点了点头,林承弈有一瞬间的梗住,他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是什么感觉,心底有些发堵。
修道之人,自然都会被教导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所以在听到师父直言这两人身份的时候,心中是有些排斥相信的,过来问,自然想得到否定的答案,哪怕是骗自己的也好,可是这人却坦然承认,让他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你师父,让你除了我们?”阿槿试探的问道。
“不。”林承弈猛然摇了摇头,诚恳的望着阿槿,“若槿,我知道你可能不会信,但是我师父对魔并没有恶意,对你们更没有,只是我从小听多了降魔卫道的话,一时有些难安。”
轻轻叹一口气,阿槿知道他心中必然纠结的很,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相对无言。
林承弈看着眼前之人纯净的面庞与澄澈双眼,心中郁结消散些许,“我师父说,让我好生照看你,不要让旁人知晓你的身份。让你,小心些,若是身份败露,他可能也无法保住你。”
这话说得阿槿倒是有些奇怪了,怎么堂堂一派掌门,明知道自己是魔界之人,还如此费尽心思让自己小心注意?
略有些茫然的看着林承弈,疑惑着开口问道:“你师父,为什么对我一个魔族这般好?”他心底对于人界修士的印象,都来自于阿塔口中的讲述,和魔界之中人人皆知的,曾经搅动了五界局势的白威宁。
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人间界修真者都是痛恨魔界之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只为了所谓的降魔卫道,根本不会管顾你做过什么。
只要是生而为魔,身上流着魔界的血,在他们眼中,便是该死的。
两千年前阿塔所遭遇的,不就是这样的对待吗?
不知道阿塔这次重新遇见为自己身死的幼弟,对方却成了他曾经所痛恨的修真道士,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
所以在听到林承弈说自己师父明知道自己身份还让林承弈好生照看自己的时候,阿槿心中并无多大感动,反倒是怀疑的情绪更多一些。
林承弈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师父与其他师叔不太一样,他并不这样看重血缘承于何处,更看重的是人心,他常与我说,人的欲念,才是最大的心魔。魔族也并不是世人所想的那样。不过这些却也只能私下里与我说道,与师叔们,都不曾谈论。”
许是因为自家师父比较看得开,林承弈自然也受了不少影响,所以林承弈最初的那一点郁结心绪之后,反倒更紧张起阿槿的安危来。
“若槿,你在此间只用待上三日,所以只要小心些心无杂念,魔气不外泄,不会轻易被人察觉的。”
阿槿点点头,他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
想着昨晚来去自如的探访者,阿槿心中猜测,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经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知晓了。
不过如今身在玄元宗里,也不好将这些毫无证据的猜测说与林承弈听,毕竟他也是玄元宗的人,谁知道会不会相信自己呢。
阿槿虽然因为阿塔的缘故对这个少年多出些亲近,却依然不算多信任,不是怕林承弈会是心怀不轨的一员,而是林承弈也不知道欲行不轨的究竟是什么人,若是因此而为自己安排防护,难免不会中了别人的计谋,若是在安排的人里混进来个他们的人,当真是防不胜防。
阿槿只能让自己更加小心些。
“你知道我的佩剑,如今在哪里吗?”
“天枢子师叔一直放在他房中,到时候你们下山,自会归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别生气。”
“没事。”
阿槿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怀中的九璃猫,眼神沉沉,敛了眸,长长的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将眸中的种种情绪全都掩盖了去。
九璃猫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自喉间发出“呼噜”的声音,半闭着眼眸,异常享受。
林承弈伸指轻轻在它额上弹了一下,它也懒怠抬眼去看,对身边的两人倒是都没有什么戒心。
“懒的要死。”林承弈又捉弄的捏了捏它的耳朵,这是九璃猫才算是有了些反应,用爪子轻轻拍开林承弈在身上捣乱的手,低低叫唤了一声,似乎在叫这人别闹。
阿槿也是看得有趣,任由一人一兽打闹一番。
玩闹够了,旁边的清渊已经回来,还特意来阿槿房中看了一眼,好在他们机警,让九璃猫迅速藏好身形,清渊见林承弈在房中,恭谨的行了个礼叫了声师兄,林承弈在旁人面前也算有个师兄的模样,清渊看两人相谈正欢,也便就不打扰两人,径直回房去修炼去了。
阿槿看着清渊,不禁拿话揶揄林承弈,“你看看清渊,再看看你,身为师兄却贪玩至斯。”
林承弈闻言立马又苦着一张脸看着阿槿,“我哪有不用功,你的印象该改改的!”
阿槿只是但笑不语。
九璃猫见人已经走了,才探头探脑的从里间伸出半个脑袋,阿槿瞧着她如此模样不禁觉得好笑,长得像只猫,此时行事却像个胆小的偷油鼠,“人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听到阿槿这句话,九璃猫瞬间甩着长长的尾巴,便跳到了阿槿腿上,继续舒服的窝成一团。
“若槿。”
阿槿正逗弄着九璃猫,轻轻“嗯”了一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却良久都不曾听到回应,才疑惑的抬头看向他,却见那少年眉宇轻拢,眼神纠结,抿着唇似是艰难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惹得阿槿不得不问了一句,“怎么了?”
他性子极好,又有耐心,因此也不会不管顾林承弈此时的情绪不去答话,而是细心的引导他说出心中困惑。
“我……”林承弈说了一个字又默然缄口不言,阿槿一双澄澈的眸子耐心的看着他,带着询问的意味,亲切却又不会唐突,林承弈嗫嚅几番,终究开口问道:“我与阿塔,是不是曾经见过 ?”
他心中自从见到阿塔之后,总是萦绕着挥之不去的熟悉之感,仿佛是一个多年不见的故人,可是任凭他如何在存世的记忆力搜寻,都找不到半点与之相关的记忆,心中总是空落落的不知归处。
也为此心绪难宁,彻夜难安,总觉得那个人很熟悉,熟悉到过了分,却偏偏又从未见过。
犹疑了两日,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阿槿轻轻一笑,并没有嘲讽他思虑太多,虽然不能给他一个答案,却还是柔和言道:“我知之不详,但是在我离开之前,可以让阿塔和你见一面,你到时候直接问他好吗?”
他既不会为阿塔做任何决定,也不会让这少年得不到任何答案,“阿塔他,应该也是很想见你的。”
果然是有渊源的,林承弈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第一个想法便是如此,淡淡一笑,又恢复了那般活泼开朗的模样,像阿槿道了声谢。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过了午时,清渊又来看了眼,说自己要继续去听道,照顾不周让阿槿见谅。
阿槿觉得那个小道士实在是可爱的过了分,自己有什么可怪罪的。
那论道要讲一整天,清渊之前回来不过是中间休息一小段时间,自然还得再去。
清渊走后不久,林承弈看看时间,也起身向阿槿道声告辞,“再不走,又得被你说不用功了,啧,人生艰难。”
阿槿忍俊不禁,却在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将他叫住,“欸,它。”阿槿往自己腿上指了指,那只火红色的九璃猫睡得正惬意。
林承弈一拍自己脑门,“你看我,将它忘了。”
便又折身回来去提那九璃猫,却不想那只灵兽猛然窜到另一方,甩着长尾仰头看着它,低低叫唤了一声。
林承弈奇怪,蹲下身子与它说道理 ,“我不伤害你,将你带出去,你就自由啦。”
血红的尾巴轻甩,九璃猫歪着头看向他,似乎当真认真在思考,而后缓缓踱着步子走了过来。
“这才乖嘛,欸!?”
正当林承弈以为这只九璃猫要和自己走了的时候,它却一跃又上了阿槿膝头,用小小的头颅蹭着阿槿的手,低声不停叫唤着。
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阿槿不禁伸手将膝头上的小东西拎起来,可是一经离开,那只九璃猫四肢就不停的在空中挥动,“嗷呜”的低唤之声不停,一双宝石蓝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像一个要被舍弃的孩子,阿槿无奈的望向林承弈,那人正拼命忍着笑。
“我看这只灵兽与你更亲近些,把我这个救命恩人,早就抛在脑后了。”
九璃猫怯生生的看了林承弈一眼,而后趁阿槿不曾注意手上微松的空档,又直接扑到了他怀里,一蹭一蹭的讨好着他。
最终这只九璃猫终究没被带走,林承弈将它暂时交给阿槿看管着,两人一兽约好,等今天晚上的时候,再来将它接走,九璃猫终是点了点头。 我的前任是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