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镇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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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休整,军队再次出发。
秦蘅怕糖果子跟在军队后面被欺负,也就把它带上了马车。撩帘的一瞬间,秦蘅看到三个加起来差不多有两百岁的大男人跟见了鬼似的,脸上表情惊恐,直愣愣瞪着她。
“玄、玄月祭司,你旁边有、有……”杜德山说话直磕牙。
秦蘅稍作解释:“它不咬人。”又摸摸糖果子的耳朵。糖果子顺势蹭了蹭她的手,算是验证她的话。
饶是这般,他们三个依旧神情紧张,不约而同地挤到马车最里面。秦蘅不再多言,抱着糖果子,让它趴在自己的腿上。
行夜路犯困,秦蘅不自觉的开始打瞌睡。迷迷糊糊听到他们三个在低声说什么,她敏感,几乎瞬间清醒,眼睛却仍旧闭着。
“真是老了,经不起夜路折腾。”杜远清叹气。
杜德山道:“阿爹,我不明白,这赶夜路累得慌,就算提前到了鹿州,咱们军队也没精力上战场啊。”
杜远清摆手:“不是,你没来过,不清楚。咱们凌霄国有很多镇圈,现在不去鹿州,而是去镇圈。”
“镇圈是啥?”
张萧冷冷一笑:“杜老啊,你在家这么久,怎对自己儿子藏着掖着,这都不说?”又道,“镇圈是真城镇围一圈假城镇,形成一个大圈。真城镇平日里百姓过自己的日子,而假城镇是空的,里面虽然囤积着粮食,隔三差五附近百姓还会去打扫,不过都不住人。”
杜远清被张萧抢白,脸上讪讪的,咳嗽一声,继续道:“那些假城镇就是为军队准备的,我们千里行军,虽然心头明白要吃苦,不过还是得习惯习惯,有个过渡。”
“过渡?”杜德山挠挠头,想了一阵,“哦,就是说在我们风餐露宿之前,还有床可以睡,有热菜热汤可以吃?”
“就是这个理。”杜远清笑眯眯的一捋胡须。
不过杜德山又问:“那我们还有多久到假城镇啊?阿爹你是老当益壮,我还没出过远门,大晚上的折腾多了身子骨不自在。”
张萧哼笑一声,道:“你个大男人还嫌折腾多了,玄月祭司这女人家都没你娇气。”说完,他们三个往秦蘅和糖果子身上瞟了一眼。
这一女一虎,睡得还真是香。
杜德山有些不好意思了,想着说句其他的掩饰尴尬。也就岔开话题道:“咱们这次军队这么多男人,玄月祭司她一个女人,到了地方怎么休息啊?”
“这事儿用不着德山你操心吧。”张萧显然有些无语,看了杜远清一眼,示意他赶紧管管,别让儿子乱说话。
“不是不是,你说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还长得这样美,咱们行军苦,见了她谁不会有些遐想啊?”杜德山还没理解到张萧的意思,非把话说完才痛快,“咱们几个说起来是读过书的,讲理,也不粗俗。不然一会儿跟玄月祭司说说,到了镇圈,跟咱们住一处?”
杜远清这才听出来儿子话里话外在想什么,一巴掌糊了过去,低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动谁的心思不好,动她身上?”
“阿爹,我,我不嫌她老的,五十多岁,也就比我大七八岁左右吧?”
杜远清又是一巴掌,怒声:“你不嫌她老,她还嫌你丑了!”见自己儿子一脸委屈,他心里又有些难受。收手沉默了半晌,才道:“要气死你老头子我啊?怎么说你才懂,玄月祭司身份特殊,是奉命待在陛下身边的,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说到这里他又觉得别扭。
五十多岁的姑娘,当真瘆得慌。
杜德山“哦”了一声,揉揉被打的额头,道:“也就是说只有陛下能碰,我们都不能……”
一直冷眼旁观的张萧似乎绷不住了,用手扶住额角,摇头笑着。杜远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断断续续道:“你这小子闭嘴,闭嘴!要是被玄月祭司听到了,掉脑袋的事,你自己担!”
秦蘅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抿唇偷笑。暗道这三个人真是有趣,杜远清护子心切又恨铁不成钢,杜德山是嘴笨容易说错话还偏爱说,张萧虽然经常冷嘲热讽,偶尔开个口,倒也有意思得很。
“阿爹,张老,我咋觉得这老虎……特别奇怪呢。”杜德山突然伸出手,颤颤的指向糖果子,“它,它在笑?”
杜远清脸色黑得难看,直接打下儿子的手,低声道:“那玄月祭司是个术者,术者是什么?轻而易举就能把你的头割下来!她养的东西自然也不好惹!你还用手指……非不知死活。”
张萧已经笑完一场,又恢复往日的神情。他瞥了杜远清一眼,轻描淡写道:“割人头的叫刽子手。”
杜远清被他一噎,眼睛瞪了半晌发现无话可说,只好悻悻推了自己儿子一下:“去眯会儿。”
哪晓得他话音还没落,马车忽然就停了。
“阿爹,到了?”杜德山眼前一亮。
杜远清摆摆手,道:“这镇圈我都没来过几回,路不熟……不过这到的也太快了点儿?”
这句话引起秦蘅警觉,她不动声色,轻轻用指戳了糖果子一下。糖果子会意,在她身上伸了个懒腰,顺便把她“弄”醒。
“嗯?……”秦蘅睡眼惺忪,一脸茫然的往四周看了看,“马车停了?”
“是、是啊。”杜德山一看秦蘅就紧张,尤其她现在双颊微融,粉粉嫩嫩的,让他忍不住想用手去掐一把。
杜远清已经晓得自家儿子那点儿心思,用手拄了他一下,又对秦蘅道:“可能有什么事儿,没有命令的话,我们坐在这里等就好。”
秦蘅应了一声,稍微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前面人密密麻麻的,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她拍了拍糖果子的头,轻声道:“好像附近有术者的气息,你去看看。”
糖果子点点头,跳下马车。
“阿爹、阿爹你看到了吗……老虎,老虎它会点头?”杜德山又开始不镇定了。
秦蘅抿唇一笑,回头道:“三位毕竟不是琉璃岛的人,所以不晓得,琉璃岛上的术者,身边都有灵宠。而玄月的灵宠便是那白虎,它对自己人是很好的,三位不用害怕。”
张萧垂目不言,杜远清则是顺答了一句:“那玄月祭司是怎样把那凶猛白虎,训做灵宠的?”
秦蘅捻了捻头发,开始胡诌:“凡事还是得看个缘分。比如那白虎,我在寻得它时身边还有七个术者,它谁都没看,直接过来跟我了。”
杜德山讷讷:“当灵宠这么好?这么多术者选?”
秦蘅微微一怔,心笑这杜德山是天真得有点可爱了,表面上还是淡然,道:“也不见得,有些灵宠跟了主人,没过几天就会死。”顿了顿,凤眸中浮起淡淡雾气,“还有很多种情况,灵宠都会死……不是件好的事,我也就不多提了。”
这时,糖果子的双爪扒上车门。秦蘅瞥见了,佯装伸手迎它上来,实则把耳朵凑了过去。糖果子快速道了句:“有几只奇怪的鸟,盘旋一阵飞走了。”
奇怪的鸟?秦蘅蛾眉微蹙。
这大晚上的,就算荒郊野岭,也不该几只鸟在军队附近徘徊。何况糖果子跟了玄月祭司这么多年,见多识广,不可能认不出那是什么鸟。如此一想,奇怪的鸟倒很可能是术者所为。
想到术者这么快就瞄上了他们,秦蘅的心不觉往下沉去,可能接下来的这一路,都不太安平了。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