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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收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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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衣衫,秦蘅安安静静地跟在圣昭帝的身侧,由李小菲带路前往“惜花楼”。

  李小菲走在前面,饶是秦蘅安排了她怎么做,她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想了想好像这怪是怪在秦蘅和圣昭帝的身上,似乎方才叫她转身之后,他们就变了。

  一路无话,直到听见了娇娇女声,圣昭帝才伸手拉住了秦蘅的手腕。

  “……”秦蘅侧目,“事到如今你还想拦我?”

  圣昭帝低笑:“并非拦你,只是想着你我竟然会来这地方,未免有些……微妙。”

  秦蘅瞥他一眼,道:“有心思打趣,还不如想想待会儿如何应对?能施出这咒术的人,说来也有两分本事,说不定人家‘大隐隐于市’,混迹在娇娘之中,你可别乱了阵脚。”

  “哦?夫人说出这番话,想是方才为夫的表现还不足以证明为夫的立场,让夫人不太满意?”圣昭帝挑唇一笑,“换个时间地方再‘探讨’如何?”

  “你——”秦蘅蛾眉微蹙,眼风扫到李小菲正一脸等待的看着他们,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轻哼一声,转身对李小菲道:“你只管走便是。”

  李小菲讷讷点头,继续引路。

  妖娆的女声像海浪一般奔袭围绕,李小菲倒是摆摆手就能避开她们往前走,苦了秦蘅身子纤弱,不少美娇娘看到秦蘅这白净瘦小的皮貌,当她是个好伺候的主,纷纷挤了过来。

  秦蘅脸皮本就薄,即使不断在心底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搭理直接走,一张脸还是红得透彻。面对那些美娇娘的热情亲近,撩人的暖香在鼻尖拂来拂去,她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所有的理智全部消失,这刻只想转身离开。

  麻木间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谁牵住,熟悉而贴心的温度让她稍微稳了稳情绪。

  回头见到圣昭帝一脸冷漠,左手一抬,替她挡开大部分的女人,她下意识地往他怀中躲去。

  “二位这……哦,二位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是姑娘们眼拙了!”为首的黄衫女子一拢方才袒露的酥胸,毫不留恋的撤身离开。其余娇娘互相递了个眼色,随后走了大半,还剩下两个不死心的女人跟着。

  秦蘅注意到这两个女人看上去年纪不到双十,行为举止也比其他人稳重些,不像是风尘里呆惯的模样,便问道:“你们为何还不走?”

  其中淡蓝衫的女子声音纤纤:“我和小荷虽然涉世未深,但看得出二位都是好人,不像其他恩客一般……惜花楼有个规矩,若是谁三天没个恩客,那么就会被拉去,服侍最最下等的人。我和小荷今天是来这儿的第三天,虽然知道二位不会接受我们,但能跟你们走上一段,也算跟鸨母表了心意。”

  浅粉色衣衫的小荷也开口:“是啊小哥,我和小钰姐姐都是好人家的女孩儿,没办法才这样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的。”又道,“你们二位心好,让我和姐姐跟你们走上一段路吧,免得被其他人告状……”

  秦蘅心里隐隐有种猜想,但碍着人多口杂,便没有直接问出。她道:“寻个安静地方我们仔细聊聊如何?”

  小荷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聊,聊聊?”

  “对,只是聊聊。”秦蘅颔首,从袖子取出一锭银子,“这样你和你姐姐也好跟鸨母交差。”

  李小菲心里有事,也没顾上身后的秦蘅和圣昭帝,兀自走了一阵后才想起回头,见他二人正要去二楼,顿时吓得跑了过去。

  “陛……毕竟二楼是姑娘们休息的地方,你们要见的人不在那儿。”李小菲额头冒出冷汗,暗道这真是把脑袋拴在了腰上,两头都不能得罪。

  秦蘅看了看小荷,见她和小钰都是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把她们就此丢在楼梯上确实不太厚道。沉默片刻,她道:“这样,你先去回复了那人一切顺利,然后再过来找我。”

  李小菲迟疑一瞬,道:“我要是回复了,还能不能活着过来?”

  秦蘅笑了一声,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你张口闭口小女娃,想你也并没把她放在眼里。你既然能得到她的‘青睐’,嘴皮子功夫定然是不错的。”说罢,秦蘅略一扬手,示意小荷带路。

  走到二楼最里的房间,小荷推开了门。

  “二位莫要嫌弃房间简陋……这是我和姐姐的卧房,因为还没有恩客,所以没有什么装饰。”

  秦蘅往里走去,发现里面都是最最简单的摆设,道:“没什么好嫌弃的,这比起那些脂粉堆出来的漂亮屋子,不知好了多少倍。”顿了顿,看向圣昭帝,“不进来在门口望风?”

  小钰抿唇一笑,莲步轻移,走去门边关上了门。

  “现在屋子里就我们四个人,姑娘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出来。”

  秦蘅吃了一惊,道:“……有这样明显么?”低头去看自己的穿着打扮。

  小钰又是笑,道:“并非姑娘穿着打扮明显,只是开始人多拥挤,我不小心碰到了姑娘的……嗯,所以也就知道了你是个姑娘。”

  小荷到桌边添茶,接过话道:“我听其他人讲过,一般姑娘来这惜花楼,要么是捉丈夫,要么是遇上难事走投无路了,来这里找个活法……姑娘你这丈夫在身边,看起来也不像走投无路的样子,我和姐姐还真是想不明白你们要做什么。”

  秦蘅淡笑一瞬,心道果然这地方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精明,之前在外面露出的孱弱和可怜指不定是她们的手段,好在自己并没有什么能被骗的地方,否则现在的状况,如同于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估摸着李小菲去找人的时间不会太长,秦蘅直言道:“方才我见你们同那李小菲你们打照面时脸色平缓,想来都是认识的,知道彼此底细,那你们也应该知道李小菲今日出去设擂做了些什么。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之前所讲是真是假我不予置评,你们只消告诉我,是否也同那李小菲一样,是受人限制,困在此处。”

  小钰和小荷听罢俱是一惊,一颗心狂跳不已。

  “敢问姑娘你是……是怎样看出来的?”

  秦蘅莞尔:“并不难猜,这地方处于闹市,整天人来人往,李小菲说那控制你们的人就在里面,身份地位自然不低,还是个女人。如此一来,这惜花楼里也就鸨母比较合适了吧。鸨母控制了你们,一方面让合适的年轻姑娘设擂敛财,一方面用没有天赋的姑娘吸引达官贵人……”顿了顿,“看得出你们是真不喜欢这个地方,所以目前,我们要不要合作?”

  秦蘅话音刚落小钰和小荷就连连点头,异口同声:“就算是死也比提心吊胆的呆在这里好!姑娘和公子有什么想要知道的,需要我们帮助的,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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