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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你们刚才是在比生孩子的速度？”向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声音里满是调侃意味。

　　“你要吓死人啊。”李锦鱼差点从蒋子渠怀里跳了出去。

　　“没办法，谁让你们声音这么大，我都已经出来了，不可能又回去吧？”他坏笑着说。

　　“啧啧，你追到人家了么？”

　　“唉，你以为追人这么容易么？”

　　“怕是某些人太花心，人家才不敢喜欢你吧？”

　　他们这堆人，除了蒋子渠，每个人的名声都还是趋于风流浪子，试问那个女孩子敢喜欢他们？

　　“嫂子，要不你帮帮我？”

　　“不要。”李锦鱼还是无情的拒绝了。

　　“无情的女人。”

　　“向阳，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蒋子渠悠哉悠哉地问。

　　那赤裸裸的眼神明显就是在威胁人。

　　“不敢，我先走了，你们慢慢造人，但是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走廊里还回荡着向阳的嬉笑声，李锦鱼却忍不住脸红了，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啊？还比速度？真是丢死人了。

　　“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别不说话。”蒋子渠注视着她，语气轻柔，跟刚才判若两人。

　　“苏念有宝宝了，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看看？”

　　“嗯。”

　　“蒋子渠，你真的很喜欢小孩子么？”李锦鱼没有刚才嘻嘻哈哈的样子了，看上去严肃了许多。

　　“是你的，就喜欢。”

　　蒋子渠抱着她回到了病房，屋子里满是饭香，让人一下子就饿起来了。

　　“咕噜咕噜…”

　　“好像是有点饿哦。”她瘪瘪嘴，做了个舔嘴唇的动作。

　　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蒋子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渴望了。

　　“以后不要做这个动作。”他有些埋怨地说。

　　“啊？”

　　“没什么，先吃饭吧。”蒋子渠把她放在床上坐好，把小桌凳摆好，才开始布餐。

　　“我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饭了。”

　　“好了之后天天都可以吃。”

　　李锦鱼的话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鼓励，让他很是受用。

　　“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但是你得保证不打我。”

　　“先说说看。”蒋子渠抬起头，警惕看着她。

　　“这个嘛，我觉得你会打我。”李锦鱼为难地低着头，然后故意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某个已经要炸毛的男人。

　　“还没玩够？”蒋子渠一秒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

　　“不是，算是吧。”

　　“这次打算离开多久？”他把碗放在桌上，发出重重的闷哼声，像是一种无声的控诉。

　　“没打算。”李锦鱼如实说。

　　“是没打算好离开几天，还是没打算好什么时候离开？”蒋子渠嘴边的弧度很是诡异，是在笑谁？

　　“我，我，都没打算好。”

　　与其说出谎话让蒋子渠时刻提心吊胆，不如说出真话，这样起码大家都还是心知肚明，不至于太难受。

　　这不过是李锦鱼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过了许久，蒋子渠走到窗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了。

　　“理由是什么？”

　　“不知道。”

　　包括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顾及到李锦鱼的身体，躲这么远抽烟，这样的做法只能让她越来越愧疚。

　　“你知不知道那一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蒋子渠慢慢吐出一个烟圈，喃喃开口。

　　“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蒋子渠，你受不了我，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么？”李锦鱼的手指紧紧扣着床单，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她明白蒋子渠是那个一直在退让的人，现在她不想让蒋子渠再退步了。

　　骄傲的人纵然在所有人面前一样的骄傲，可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所有的盔甲都卸掉了，就剩一颗没有任何包被的心，只需一个不小心，就会展示出自己血淋淋的伤口。

　　“你要我承认什么？”蒋子渠转过身来，把还剩一半的烟狠狠扔在地板上，语气深重。

　　“我们都是一类人，都不能为自己活，所以蒋子渠你是理解我的。”

　　“理解”，他站在原地，愣愣看着李锦鱼，“那你什么时候理解理解我？”

　　他声音很小，却足够让人听清。

　　“我很自私，所以我选择了牺牲你，蒋子渠，我配不上你，这个理由够么？”

　　“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为现在说的话作铺垫是么？”

　　“是。”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呢？蒋子渠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会说假话骗你，只是我实在不能再辜负你了。李锦鱼不给自己一点儿喘息的机会，立马就肯定了他的说辞。

　　“你是希望我离开是么？”

　　“是。”

　　“你是不是知道我会妥协，所以才会这么狠心？”蒋子渠笑了起来，略显苦涩，内心已是满目疮痍。

　　“不，你不会妥协。”李锦鱼让自己尽量不带任何感情，可是在触及到蒋子渠的双眼时，眼泪就像是即将上岸的潮水，没有办法抵挡。

　　“我会。”

　　“不会的，你不会的。”她不断地重复这三个字，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谁。

　　“鱼儿，其实你是在说服你自己对么？”蒋子渠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她眼前。

　　“不，我没有，没有。”她一连说了两个没有，心底的不安越发浓烈。

　　“为什么要故意逼我做选择？”蒋子渠一把抱住她，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低语像是在祈求什么似的。

　　“蒋子渠，你知道我离开你的这个月，我害死了谁么？”

　　每每午夜，李锦鱼总是能梦到董瑗，她精心为自己准备衣服，为自己梳妆，牵着自己的手参加宴会，时时刻刻都牵挂着自己，梦的最后，是她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

　　“不要自责，这都是意外。”

　　“如果没有我，她不会死的，都是因为我的出现，她才会死啊。”李锦鱼声音颤抖，破碎的尾音让人心疼。

　　“怎么这么爱哭啊？不是都准备好当妈妈了么？”

　　“我是认真的，蒋子渠，我们分手吧。”李锦鱼用自己唯一还能用得上劲的手，拼命地推他。

　　“嗯。”

　　“我想休息了，你出去。”

　　“还没吃饭，吃完再说。”

　　蒋子渠把粥端到她面前，拿起勺子作势要喂她。

　　“我不要，你出去。”

　　“这个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

　　“蒋子渠，我要跟你分手，这句话是我最后一次说。”说完话，李锦鱼就直挺挺倒下来，“嘶。”

　　“是不是压到伤口了？”蒋子渠径直冲过去，紧张地看着她的手臂。

　　“你在干什么？”

　　“伤口裂开了，再怎么闹脾气也要等伤好。”他语气有些冲。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事，出去。”

　　看吧，比脾气谁能玩过女人？

　　“闭嘴。”

　　“我…”

　　“李锦鱼，你要上天？”蒋子渠蹙着眉头，面无表情看着她。

　　一阵心虚。

　　“ 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一个字都不要说。”他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我…”

　　“闭嘴。”

　　“哦”

　　蒋子渠走出去找到了休息室，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谁啊？”向阳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她伤口裂开了，去看看。”

　　“我都说了让你们不要那么激烈嘛。”他有些尴尬，觉得自己撞破了别人好事似的。

　　“闭嘴。”

　　我…奴隶我就算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一起过去？”向阳都走到门外了，还不见蒋子渠动身。

　　“等会儿去。”

　　“你也不像欲求不满的样子啊，怎么了？”

　　“她在闹脾气，我心情好点儿再过去。”

　　“怎么回事？这才刚见面就吵架？”向阳很是惊讶。

　　说谁闹脾气他都信，蒋子渠在这个关键点会跟李锦鱼闹脾气？只怕是天要下红雨了。 名门旺妻:boss的掌中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