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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理清楚,管家已经替我做了解答:“不经允许,擅自出府,罚俸一月,以儆效尤。”
罚钱啊,还一个月,我不禁有些肉痛。我进府还没拿到半分钱呢,这一下就全罚没了。
虽然我在府内没什么开销,可我还指望着攒够钱了去跟李洛学武艺呢,这下可好了。
我垂头丧气的模样被管家看在眼里,他问我道:“怎么?你不服气?”
“不不,我怎么敢呢?我只是在想,要不您别罚我钱,改为打我板子,或者罚我跪几个时辰,怎么样?”
管家的眼角似乎抽了抽:“你宁愿被打,也不愿被罚俸?”
“对啊,”我理所当然道,“我爱财如命啊。”
管家没想到我这么直言不讳,看了我一会才憋出一句话来:“府内规矩不能擅自更改。”
我哀求道:“您就通融一下嘛。”
他转身就走,丝毫不为所动:“无此先例。”
我不放弃地跟在他身后继续跟他商量道:“要不罚一半留一半?剩下的拿板子来抵?”
他挑眉怒视我:“你当菜市场买菜呢,还能讨价还价?”
我干笑了几声:“王府怎能跟菜市场比……哦,不,菜市场哪能跟王府比……也不对,那鱼龙混杂的菜市场怎能和高大上的王府相提并论!”我终于找到了一种合适的说话,管家乌黑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却依旧没有同意我拿板子换钱的请求。
我跟了半天见他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只好认命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心道,这出府一趟可太不划算了,没找到人不说,还白白把我的工钱搭进去了。等李洛来的时候,我一定得跟他好好算算这笔账,怎么着也得把学费给降低一些才是。
中午在邓黎那里,他没安排人给我做饭,我也没想起来要吃,以至于此刻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咕咕乱叫。可这个时辰很尴尬——既过了午饭的点,又还未到晚饭时间。我有些后悔没在邓黎那里吃饱了再回来,只能去厨房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点中午剩下的饭菜来垫垫肚子。
王爷、周妈都不在府内,两个首侍也跟着王爷一起离开了,府内能管事的就只有一个管家,两个次侍,虽说也不至于混乱,可终究还是有些懈怠。原本这个时辰已经在为晚饭做准备,可我进去的时候,厨房里的人却都在扎堆聊天,玩闹嬉戏,完全没开始做饭的意图。王府虽然规矩多,但确实也没规定没事情做的时候下人们还得在岗,否则还不得无聊死。
我如今的身份比这些在厨房的人地位都高一些,他们看到我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我对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该干嘛干嘛,只拉了个看上去眼熟的丫鬟问她,有没有吃的。
这丫鬟跑去给我找吃的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她是我进府第一天洗菜的时候提醒过我的那个小园。她似乎早有准备一般,从锅里拿了一碗热腾腾的米饭和一盘荤素搭配的菜给我。
我有些意外,这个点平日里顶多剩下两个馒头。略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心里顿时有些感动:“你是特意给我留着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平日里你都过来吃饭的,今天看你没来,又听说你身体不太舒服,想着可能会饿……”
平日里,这些下人们抢菜有多疯狂我也是见识过的,她能把这些菜安然无恙地保留到现在,可见是费了不少的功夫,我由衷道:“谢谢你啊,你人真好。”
她摇摇头:“上一次若不是你替我去泡茶,替我解了围,我说不定会受到责罚,又怎么会得到赏赐?这点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上一次?我愣了愣,哪一次?在她的提示下,我才想起,那次王爷兴致突起带我来厨房找水喝的情形——原来那次泡茶的是她啊。当时是夜里,天色昏暗,我根本就没怎么留意对方是谁。
其实,说到底,若不是我,王爷也不会突然跑到这里来让她手忙脚乱的,她根本不必谢我。不过,他们得了一次赏赐,确实也算是意外之喜,我看她这么开心,也就没多做解释,只是由衷地又道了一次谢:“谢谢,我真的快饿死了。”
我端着碗一阵狼吞虎咽,她在一旁含笑而立。
这气氛本是十分美好,可冷不丁一声呵斥将这气氛给冲的乱七八糟:“小园,你傻站着干什么,这么多事情要做,不知道来帮忙啊!”我抬眼看过去,是个我不认识的丫鬟,而她呵斥的对象显然就是我身侧的小园。
那人见我看她,依旧摆着一张臭脸,活像谁欠了她钱没还似的。我知道府内对我看不顺眼的很多,可没想到一个丫鬟居然也敢明目张胆地给我脸色看,不由冷笑了一声。
小园抱歉地看了我一眼,高声道:“我这就来。”
我拉住她的胳膊,放下手中的碗看过去,漫不经心道:“你跟她地位平等,凭什么指使她?”
“指使?姑娘可真是冤枉我了。奴婢不过是提醒她做她该做的事而已。”她眼神挑衅,把该做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没指使她你嗓门那么大干嘛,以为别人都耳聋吗?”跟我玩文字游戏啊,呵呵,我还正愁火气没处发呢,既然你自己撞枪口上,我奉陪!“还有啊,你刚才说什么该做的事情,怎么,她给我拿饭就是不该做的事情了?”
“奴婢天生嗓门大,姑娘别见怪。姑娘你如今可是王爷身边的红人,奴婢说话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才行。哪里敢说你半分不是呢?”
“你还知道自己什么斤两啊?”我站起身来,微微冷笑,“我还真没看出来。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要趾高气昂得多呢?而且啊,嗓门大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吓着了我没关系,万一哪天吓着了王爷可怎么办?”
“姑娘可真是误会奴婢了,奴婢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嗓门大娘胎里带出来的,一时半会还真改不了。”她没有半点退让的成分,可嗓门还是不自觉地压低了点,显然她也不想担上一个吓坏王爷的名头,“不过,奴婢嗓门虽然大,可胆子却不大。要说这府内谁的胆子最大,怕是没人能够比得上姑娘你。”
我又不傻当然听得出来,她在讽刺我。我配合她道:“胆子大这是自然,毕竟我也是敢私藏王爷手帕觊觎王爷,被王爷发现现如今还好好地待在王府里的人啊。”既然王爷拿我当枪使,我便做好这杆枪,气死这群眼红却只会说风凉话的,“你要是眼红的话,也是可以私藏一个看看啊?”#####好累,不想写了…… 女主死亡99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