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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补救:“是我弄成这样的,我不能撒手不管啊。”
“都说了让你走,你怎么那么烦啊?”
“我……”我明白她心里有气,并未在意她不和善的语气,“我闯下的祸,不能让你来替我解决啊。”
“你留下能做什么?不添乱就已经是帮我的忙了,快走开,不要烦我!”她说完就不再理我,蹲下身来,用随身携带的小铲子开始清理地上的杂草。
我不懂这些,看了半天,似乎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只好道:“那万一管家问起,你就说是我做的……”
她看都没看我:“这还用你说。”
我挠挠头,感觉有些自讨没趣,讪讪地走开了。心里默默道,以后再也不乱动这府里的花草了。上次拔个草被王爷当作别有用心给杀了,这次则惹毛了负责打理的侍女。我本来就已经树敌够多的了,自己还上赶着给别人找不痛快。
死又不能死,做又不知道能做什么,我只好回了房。
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非影和李洛了。
这种无力感,简直难以忍受。
当晚,李洛再次出现在我房内,拿剑逼着我说出王爷的去向。
我知道是他,所以也没跟他兜圈子,直接道:“王爷去哪里了我不知道,不过管家说,他会在两日,哦,不,三日后回来。你若是想挟持王爷,可以等他回来后再来……”
李洛被我的直言不讳给惊得愣了愣:“你知晓我的意图?”
我叹息一声:“李公子,是我。”
由于光线太过昏暗,他去点燃了烛火,才看清楚我的长相,紧锁的眉头放松了下来,把剑收起来,拉下蒙面的黑布道:“原来是你。”
“嗯。”我也没跟他多废话,简单地跟他说明,郑漠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我求过王爷,王爷却不肯帮忙以及非影答应会帮我的事情,之后才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他沉思片刻道:“我们无法确定王爷一定会在三日后回来,漠儿的案子由于涉及县令和知府渎职的问题,已经移交刑部处理。我本打算求王爷,跟刑部打声招呼,他不答应的话就胁迫他答应。如今,他人不在,我却不能等。三日,一切都会变得不同。我得去都城一趟。”
这发展好像跟之前有些不同,但我无暇顾及细节。“刑部你有认识的人吗?”我问他,“万一他们根本不理会呢?”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眉眼温柔了很多,这一刻,我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某种缱绻的含义,一时以为天黑自己眼花了。
他道:“跟他们打过交道,跟某个人也算有些渊源。”
某个人是谁?我有疑问,他却没解释,只把蒙面的黑布又拉了上去,准备离开:“事不宜迟,我就不在此耽搁时间了。”
“等等!”我叫住他,不大好意思地开口道,“虽然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我跟明珠,哦,不,杜渊泽杜侍郎见过几次面,觉得他为人不错,也不刻板认死理。他在刑部任职,若是你实在找不到人的话,不妨从他那里试试。他对我应该还有些印象,或许会帮我,但我也不太确信……”
李洛看我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你认识杜渊泽?”
“算是认识吧。他来过王府。”
李洛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了。”顿了顿,眼神复杂地说了句,“他是王爷至交,王爷不同意的事情,我看从他那里也难有突破。不过,我会试试的。”
“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的消息。”
他最后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从窗户跳出去离开了。
我却看着他的背影,回想他刚才的神态和说过的话,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
想了半天才恍然道,他刚才直呼杜渊泽的名字啊!这说明要么他们很熟,要么他们之间有仇。前者还是后者,我一时还真难以断定。不过他既然说要去试试,应该不至于是有仇的吧?
不过,无论如何,我跟他现在的首要目的是一样的,救出郑漠,除此之外,其他都不重要。
既然剧情已经被我给改了,我也不必冒险出府去找李洛告知他王爷会回府的时间,但一想到要错过亲眼目睹邓黎好身材的机会,又觉得可惜得很。
不过,以后肯定还是会有机会的,这一点我倒是深信不疑。所以我也没必要用自己一个月的俸禄作为代价来满足自己的色心,我咽咽口水,还是先忍了下来。
至于另外一件事……
我没出府,自然也没错过饭点,也就没机会因为小园跟厨房的那些人吵一架。
不过临近吃饭的时候,我进了厨房,撞见小园被人指挥来指挥去,忙得像个陀螺,连饭都没能安心吃上几口。她的手指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都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白森森的,看起来颇为可怖。
但我按捺住了自己强出头的心。毕竟强出头不仅帮不了她,很可能还会给她惹来麻烦。她的境遇我现在改变不了,还是不要让她的处境变得更为艰难得好。
我只能等王爷回来再做打算,毕竟有些事,只能循序渐进。
我吃过饭百无聊赖地在府内闲逛,这一逛就又遇到了铃儿,而她正在怒斥一个丫鬟。
我有心避开,可丫鬟的啜泣求情声和铃儿的不留情面都传到了我耳朵里,让我一时间移不开脚步。这个丫鬟不过是打碎了铃儿喜欢的一只镯子,铃儿便要赶她出府。
多亏王爷当初责罚我去背府内规矩,所以对府内规矩以及责罚还是有些大概的印象,尤其是关于被赶出府和涉及人命的,记忆很是深刻。我清楚地记得,打碎东西,并不包含在里面,这种程度的过错顶多需要偿还被打碎物品的钱,再挨几下打长个记性罢了。
铃儿显然在滥用职权。
跟她对着干,我落不到半分好处,可让我对这丫鬟的处境视而不见,我又根本做不到。
纠结了半天,最终在那丫鬟一声声凄惨的哀求中,迫不得己地上了前。 女主死亡99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