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疑惑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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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茹答应刻意压低的声音,一个故事的面貌展开来:“姐姐们都知道,我父亲治理的焦郡在一片片平原上,又有好几条河流流经境内,是咱们商国的大粮仓,郡府焦州更是在几条河流交汇处,是重要的水运中心,每日都有数不清的船只停靠在码头做生意,所以焦州也是一个商业较发达的地方。但是自过年开始,不知怎么地,焦州的钱庄里的钱都被外郡的人提走了,储备的银钱大大减少,又恰逢南方发了大水,码头被淹没,郡里的情势更加危急,不少本郡的人都到各州县要提出自己的银两。可就连焦州钱庄的里的银两都被提得七七八八,又哪里有钱拨给其他的州县呢?朝中拨了八十万两银子去才解了急。”
玉贵人沉不住气,趁着茹答应歇息片刻的时间说道:“既然如此,事情也该解决了。莫非还有什么变故?”
茹答应神秘一笑:“玉妹妹不必着急,接下来说的才是重点呢。”
“八十万两白银,怎么也够填了焦郡的窟窿了,但是不待一个月,焦郡又传信来报急,那八十万两,竟是不够!”
“就在那一个月内,前来提钱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几位富商,碍着官府不敢提完自己存的全部银两,但也硬生生要提出一半来,更别说其他小商人还有那数不胜数的农夫们了。焦郡经济繁荣,人们都选择将自己的钱财存在钱庄内,现在所有人一提,纵然是八十万两雪花银,也禁不住这般耗啊。我父亲只能加急传书请朝廷处理了。”
“且不论朝廷要如何,我父亲信中就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那些人们都那么急切地要把钱提出来呢?”
茹答应的声音缓缓落下,诸位妃嫔眉头紧锁,仿佛都在心底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鹿采薇也认真听了茹答应的话,她垂下眼皮扫视了一圈正厅。那些妃嫔自然是想不出什么答案的了,她们深居宫中,消息闭塞,哪里能有什么见解,只不过是在她面前,自然要融融洽洽地,不好落了茹答应的面子罢了。
但她却从心底生出了一分警惕,要知道,焦郡作为大郡,自然有着严密的治理体系,朝廷对它也是十分重视,历史上不是没有出现过因为受灾人心不稳,百姓将手中的一票换回真金白银的事情,但是,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差不多一整个郡的百姓,全都提出银两的事情。况且过往的“提银事件”,官府都有效地化解了,百姓对官府应该是有信心的,这次怎么会无视官府的建议,可以说是疯狂地到钱庄提银子呢?
她隐隐觉得,背后有些什么事情,有什么人,在针对朝廷。
是夏国的阴谋吗?还是别国的什么人暗中策划呢?
鹿采薇下定决心要打探南方三郡有关的消息,好做出更多的推论。当下也不再多言,打发各妃嫔散了,自己回到书房布置。
秋风送爽,御花园中的叶子渐渐换了色彩,红橙黄三种颜色交织,为园中涂抹上一笔笔浓墨重彩的笔画。些许枯叶落在地上,被软绵绵的宫鞋踩到,发出一声小小的脆响。
华贵妃就踏着着一路的落叶走来,身姿婀娜,言笑晏晏。她的心情如此之好,全因为她刚刚在叶贵妃宫中又与她咬了一番耳朵,火上浇油,将叶贵妃本就高涨的怒火刺激得更加旺盛。她对叶贵妃说自己先去试探皇后的态度,为计划做准备,叶贵妃不疑有他,将她送出了潇然宫。此刻她正通过御花园的小径,去往椒房殿。
向椒房殿的人通报之后,华贵妃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不多时,皇后一身正红宫服,在秋杏搀扶下从后面走来。
华贵妃起身迎上去,对皇后嘘寒问暖,随后又招手,叫了早已侍立身后的宫女上来。宫女手中捧着的是一个红漆木盒,四面各雕了梅竹兰菊的纹饰,盖子上独立雕刻的是祥云饰样,一个麒麟样式的钮凸起,方便人开启。华贵妃捏着那颗麒麟钮,一边将盖子提起,一边笑道:“前几日我偶得了样好东西,想着姐姐操劳后宫中事,殚精竭虑,妹妹却不能帮助一二,不由惭愧,便想着把它献给姐姐,望姐姐保重凤体。”
鹿采薇定睛一看,盒子里是一块幽蓝色的玉,整体通透,反射着光线显得幽深宁静,想到一样东西又不确定,迟疑问道:“这是……”
华贵妃知趣接上:“这是幽玉,也没什么别的作用,就是能帮助佩戴之人宁神静气,调养些身体罢了。”
华贵妃虽是这么说,但鹿采薇又哪里不知道这幽玉的情况,幽玉乃是极东之处的“天奇山脉中出产的一种特产,极为珍贵。天奇山脉前有一片大泽,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浸泡着土地,形成一片危险无比的大沼泽,沼泽上方常年弥漫着带毒的瘴气,无论人畜,一旦进入其中,一天就会头晕目眩,待得越久就越难受,不到三天就会晕倒在地,沉没在沼泽中。只有在冬天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因为雨水减少,气温降到极低,北上的东风又吹散那笼罩着的瘴气,才有机会进入其中。天奇山脉奇珍异宝甚多,但是危险程度也是极高的,各种猛兽横行,进去探险者出来不过十之二三。
而这幽玉,产于山脉较深处一处崎岖峡谷之中,极难开采挖掘,又因为对人的身体有诸多好处,不仅是华贵妃说的宁神静气,调养身体,他还可以治疗一些隐疾,有病之人佩戴,可以治病,无病之人佩戴,延年益寿,好处不可谓不大。而且,它作为玉来说,并不算硬,极容易磨损,哪怕小心佩戴,也会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小,一块拇指头那般大的幽玉,不过七八年,就会变成黄豆大小一块。人们虽不解其秘,但依旧狂热追捧,许多人千方百计都要弄到一块疗养身体。
鹿采薇作为皇后,宫中倒也有些幽玉的制品,但那些都是比较小块的,最大不过拇指头,一般就是镶在首饰上,每天佩戴。而眼前这块幽玉,足有婴儿拳头大小,其色泽深沉,乃是幽玉中的上品。
她惊讶地看着华贵妃,下意识到推脱:“妹妹言重,管理后宫协助皇上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哪里有什么辛苦的呢。”
“姐姐这话不对,偌大后宫,事务繁杂,姐姐事事亲为,好几次都病了,妹妹自责不能帮上姐姐,只有这些小小心意,姐姐一定要收下。”
“不不,这实在是……”鹿采薇竭力推脱,但华贵妃却不停劝说,到后来,眼中甚至有点点泪光闪烁着,声音里带了些哽咽:
“姐姐若是不收,妹妹是晚上睡觉都不能安心了,一想到姐姐深夜里还在操劳宫中的事,妹妹就觉得难以入眠。还是,姐姐嫌弃妹妹,看不上妹妹的东西呢?”
华贵妃都说出了这一番话,鹿采薇也实在不好再推脱,只好收下。
华贵妃见鹿采薇接受了幽玉,面色转晴,又言语恳切的关怀一番,两炷香后翩然离去。
鹿采薇看着搁在桌上的木盒子,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它。半晌,才道:“让李御医来看看这块玉有没有问题。”
李御医是鹿采薇在太医处的心腹,早年受过鹿将军的恩惠,鹿采薇在宫里也没少笼络他,与鹿采薇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李御医今天不值班,很快就来到了椒房殿,小心结果盒子,认出盒子里的是幽玉,不由得手一抖,定了定神才接着继续检查。
他打开随身带着的医箱,取出一样样工具和材料,逐个进行检测。两炷香后,放下幽玉,向鹿采薇一拱身:禀娘娘,微臣并没有发现此玉有何问题。”
“你确定么?”
李御医腰拱得更弯,道:“微臣所有的手段都用过了包括太医处的一些秘方和臣自己摸索出的方法,没有发现问题。”
“知道了,劳烦李御医了。”鹿采薇微微欠身示意。
李御医连道不敢,很快退下了。
鹿采薇看着李御医的背影远去,伸手拿起那块幽玉把玩,幽玉肌理细腻,触之生温,手感极佳。把玩一会,鹿采薇收回手,将其放入木盒中,让秋杏带上。
“华贵妃不知道又在暗中策划什么,我得将此事通报给皇上。”
正华殿中
凌轩正在和诸位大臣商讨如何灾后重建的问题,总管王公公匆匆进来,面色有异,凌轩见他脸色,便对一众大臣说道:“诸位爱卿也累了,不如稍作歇息。”说罢吩咐宫人们上了些茶水点心,自己走下座位,到了一旁的偏厅,王公公向着凌轩禀报道:“陛下,皇上后有事要见您,现正在殿门口候着。”
凌轩不动声色:“让皇后到御书房等朕。”
“嗻”
凌轩回到正厅之后,很快解决完事情,挥挥袖:“诸位爱卿辛苦了,此事明日再谈。”
诸位大臣老老实实告退,凌轩领着王公公快步走到御书房中,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自己有些急切地心情。落后一步的王公公看着凌轩比往常稍快的步伐,抿嘴一笑。
进入御书房内,果然见鹿采薇坐在那,她起身福了福,不待凌轩开口,便说道:“臣妾前来,是有事要禀报皇上。”
凌轩携着鹿采薇的手落了坐,让她说来。
于是鹿采薇便把不久前华贵妃献礼的事情细细说了,末了,从秋杏手里拿起盒子,打开来呈现在凌轩面前:“陛下请看,就是此玉,臣妾一着人检查,并无任何问题。”
凌轩拿起幽玉仔细打量,说道:“幽玉重金难求,有家无市,她倒是大方。”
嘴上这么说着,凌轩更加肯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华家的家财虽巨,却是入不敷出的。单看华贵妃,为了撑面子,在乞巧节上散了大量钱财,又献给皇后这颗价值百金的幽玉,再加上平时在宫里的上下打点,用度早已超支,即使华将军有意补贴,也还是入不敷出。华将军此人更是花钱如流水,回都之后表面上在府中修养,私下里也没少找乐子,青楼,赌场乃是他的常去之处,更是经常拉官员聚会,结党营私,据探子打探,每次他们在华府中聚会,东道主华将军都会拿出许多珍奇异兽,由大厨烹饪成一道道佳肴。除此之外,他暗地里豢养了数百私兵,远远超过明面上规定的只能养一百五十个府兵的规定。
这种种动作,看似霸气,背后少不了大量的钱财支持。他的收入就那么多,哪里经得起这般挥霍,剩下的大洞自然拿各府郡官员的孝敬来填。凌轩心里恨极,更坚定了要将华将军连根拔起的决心。
凌轩抬眼,见鹿采薇的表情有些僵硬,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散发了杀意,将鹿采薇吓着了,便缓了脸色,嘱咐她好生盯着华贵妃。
被凌轩提防着的华贵妃此时正安安稳稳在府中,惬意地放松着,倒是叶贵妃这边,经过暗地里一连串的布置,发动了自己的阴谋。 二世为妃:腹黑陛下心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