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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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鲤喝了药能不能好?
李青青实在是没有足够的底气回答能。
毕竟,陶鲤傻了十来年,早就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从去年开始找大夫看,大夫断定治不了。她半路出家自学医书,仅凭医书上看到治疗头疾的药方子抓来熬药,喝一口就能治好?她非神仙也非神医,只能一次次去试,去调整药方子。
两人坐在马车里,听车外人声喧嚣,车轱辘每行驶一圈便响一下,极有节奏。马车外热闹非凡,马车里寂静无声。
陶鲤在忧心他能不能好起来。
李青青则担忧药能不能凑效。
两人都想为对方献上最好的东西,但人生多坎坷,哪能事事顺心顺意?
李青青一直紧攥着药,她终于松手将药搁在一旁的板凳上。她挪动身子,挤到陶鲤那板凳上与他同坐,头枕在他肩上。
“娘子,这样累不累?要不你躺下?”
“不,我就想这么靠着你。”
“娘子。”陶鲤这一声呼唤,夹杂了太多感情。
李青青伸手覆上他的大手, “夫君,我在呢。”
“娘子,我有点害怕。”
陶鲤身子绷得很紧,可见确实是害怕紧张了。
“害怕什么?”
“怕吃了好多药,花了好多钱,我还是那么傻。”
陶鲤傻的让她心疼。“夫君,你能想到这一层,可见你一点也不傻。就算你一直傻,我也不会嫌弃你。”
陶鲤怔怔地凝视她,“可是,娘子,我嫌弃自己傻。”
“你这个大傻瓜,哪有人嫌弃自己的?”
李青青缓缓坐起身,扑在他怀中。
“娘子,我真嫌弃自己傻。”
“夫君,你不要那么想。”
“可是,我一直就这么想的……别人叫我傻子……我也很难过……”
陶鲤太在意别人说他傻,他渴望成为一个正常人,再也不被评头论足当面叫傻子。
李青青嫁给陶鲤后,暗自定下三个目标:第一,发家致富;第二,给陶鲤生孩子;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目标——治好陶鲤的病,让他不再傻乎乎的被人指着骂为傻子。
前两个目标已经算是实现了一大半,她手里有两千多两银子,有一个铺子,还有两百一十亩良田,算得上暂时富足了,孩子也在她腹中成长,虽弄得她恶心呕吐还频繁起夜,但要为人母的喜悦心情足以支撑她度过这段难受的日子。唯有助陶鲤治头疾一事,还要付出许多努力。
“夫君,你不要怕,我与你一起面对。就算治不好,顶多也就是不够聪明而已。你能穿衣吃饭还会做包子,你从来都不是负担,反倒把我照顾得很好。替你抓药、熬药,无非是想试试看能不能让你变聪明,若是不能,试过之后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夫君,你说是不是?”
这些话,她反反复复讲了很多遍,她知道作用不大,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诚惶诚恐。可有时候,不说又不行。
陶鲤将她圈在怀中,下巴嗑在她肩上,“娘子,我觉得很对不住你。”
“你这大傻瓜,讲这样的话做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有苦有难一起扛。不管你是傻还是聪明,你都是我的夫君,也是我腹中孩子的爹。”
“娘子……”
陶鲤不知讲什么好,他索性啥也不说,只一遍唤她娘子,将她搂紧,好似这样才能从她身上汲取一些活力面对接下来的人生。
陶鲤恐惧吃药没法让他变聪明,他本能地退却,不敢面对后果。但药已经抓来了,两人也坐在驶回家的马车上。顶多再过一个时辰,药是否凑效便能见分晓。
申时刚过,两人回到了乌山村的新宅。李青青见陶鲤神情低落,叫他去歇着,她独自来完成熬药一事。
“娘子,你一个人能行吗?”
“夫君,你也太小看我了。没嫁给你之前,我家里那么多妹妹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爹娘抓了药都是我熬给她们喝。你去床上躺会,不用担心。”
陶鲤浑身没劲,不想熬药给自己喝,便由着李青青折腾,自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灶间,李青青开始忙活。熬药绝不能放在大铁锅里煮,得装在带手柄的砂锅里中小火慢熬。这就意味着不能放在灶里熬药,得另起个小炉子。
在后院临时支起小炉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她从外头捡了几块断开的青砖堆宝塔似的垒起来开个口子,中间空着从开口处塞柴火进去烧,熬药就变得简单多了。不过,熬药的时候不能离人,她得药汤不能烧干。
她蹲在地上,生火的过程有点不大容易,她挥舞蒲扇助长火势。待柴火燃烧起来后,她时不时添一根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砂锅。
时间缓慢地过去。
加柴。
砂锅冒热气。
水煮开了。
加柴。
再加柴。
熬了三遍后,药味完全发散出来,浓郁的药味熏得她有点犯恶心。
陶鲤被过分刺鼻的药味吸引到后院,只见烟雾缭绕,火势已小,李青青身形晃了两下,一手扶额,一手捂着胸口,终是站起来了。
陶鲤赶忙上前扶住她,“娘子,你这是咋了?”
“许是蹲久了,有点头晕。”她实在是有点难受。
“娘子,你为啥要蹲着?你可以坐在小板凳上。”
“支起来的小炉子那么低,蹲着才好烧火。”
“娘子,你怎么不叫我来弄?”
陶鲤扶李青青坐在扶手椅上。
李青青舒爽了些,才回道:“这点小事,叫你做什么?好了,我没事,你快拿湿布包着倒药出来,趁热喝下。”
“好。”
陶鲤小心翼翼沥出药汤,“娘子,剩下的药渣咋办?”
“随便丢在哪棵树下。”
“行。”
陶鲤去倒药渣。
李青青坐在扶手椅上沉思,若是她没怀孩子,她便亲自试药再给陶鲤喝,但她有了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能喝药只得扛过去,她不能故意喝药?
她特意拿出一个破碗,分出一点药,她便放下碗,转身走进灶间。
正巧屋檐上有一只猫对碗里的药虎视眈眈,见四下无人,飞快地跳到地面上,闻了闻那药,终是尝了尝,可能是嫌苦,没多喝便走开了。
猫喝了没事,陶鲤喝应该也无碍? 农家悍妻:嫁个村夫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