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爱媳妇爱吟诗的奇男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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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丢人了?
陶鲤甚感委屈,“娘子,我才没丢人。”
“夫君,你想想郑管事在正修书院当管事,那也是有学问的人。人家都是正儿八经吟诗作对,哪有像你张口即来无比随意的?”
“娘子,可我觉得我的诗不错。”
陶鲤竟自命不凡!
李青青不知说什么才能把他拉回正道,抬眸一看一颗百年大榕树旁有一株矮松,“夫君,你现在就像这棵松树,心浮气盛,自以为很厉害,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瞧瞧这大榕树,咱俩张开手勉强能抱住榕树粗壮的枝干,榕树长了这么多年还不是扎根在土里向上生长?”
“大榕树,矮松树。榕树大,松树小。”
来了来了,又来了!
李青青忍不住双手捂住耳朵,快步走开。
“娘子,我刚才说的大榕树怎么样?”
“娘子,你不喜欢吗?”
“娘子,那你想要听什么诗?”
陶鲤如和尚念经般一路追随她。
她捂耳也无济于事,只得求道:“夫君,你能不能消停一会?”
“哦。”
李青青转久了有点乏累,在一棵松树下,摆着一张圆石桌和四张石凳,几片落叶掉在桌凳上。
陶鲤大袖一挥,石桌上的所有落叶应声而落,他又飞快地抹掉了石凳上的树叶。
拿衣袖擦桌凳?“陶鲤,你是不是傻?”
“对啊,娘子,我很傻的。”
针灸完,陶鲤明明在变聪明,为何这点小事也干不好?“夫君,弄掉桌凳上的落叶,有很多种方式,比如一口气把落叶吹掉,或者用手把落叶一片片捡起来,哪一样不比你拿衣袖擦更好?”
“不,娘子,拿衣袖擦最好。”
陶鲤拉长衣袖,又跃跃欲试准备再擦一遍。
李青青坐下,双手撑着额头,“合着不用你洗衣裳,便拿衣袖擦石桌。照你这样的做法,天底下干啥还要有抹布?谁都穿衣裳,拿衣袖擦不就得了?”
“对啊,不用抹布,拿衣袖擦多好!”
李青青无语凝噎。
她发出的一个个问句,意思多明显,他的领悟完全与她原意背道而驰!
针灸大夫是不是扎针时严重刺激到了他的傻穴?
“娘子,你累了?渴不渴?想不想吃东西?还是想听我吟诗?”
李青青才不想听什么吟诗!“把水和吃食拿来,你离我远点。”
陶鲤依言照做后,真的后退几步,静候吩咐。
李青青掰了一块红豆饼吃,吃了一小口后,将陶鲤轰得更远了,直至他的身影完全隐没在一丛竹子后,她才安心了些。
也不知道为什么,近来她很容易感到烦躁,深究原因,她认为不外乎以下几点:一是天气热,怀有身孕的她非常怕热;二是肚子很大了夜里翻身、起夜都不大方便,睡得也不好;三是食欲不振,却喜欢少食多餐,她怕自己长胖太多;四是腹中胎儿是否健康,可别遗传了陶鲤的傻病。此外,陶鲤针灸完,变得大计谋没有,小聪明不断,让她很伤脑筋。
“我娘子,吃饼子。吃完了,又喝水。”
陶鲤又开始吟诗了!
“夫君,你能不能别说了?”
李青青吼完,转身一看,好滑稽的一幕!
百里烧比陶鲤矮点,穿一身蓝布袍子,头戴方巾,端的是白面书生样。而陶鲤身形高大,弯身躲在百里烧身后,那就像一只羊身后藏了一只白虎,太显眼了。
李青青冲着陶鲤发脾气被百里烧看见,她脸皮薄,登时就红了脸,起身行了个万福礼。
“陶大嫂,不必多礼。”
“百里先生,让你见笑了。”
分别见礼后,百里烧将陶鲤安在李青青身边,他则坐在陶鲤身边的石凳上。
石桌上摆着一葫芦和两道精巧点心,陶鲤拧开葫芦的木塞,请李青青喝水。
“我刚喝过了,现在不想喝。”
放回装水的葫芦后,李青青开始诉苦。
百里烧耐心听完,“陶大嫂,在下知道你为何不悦,无非是那些诗上不得台面,又没有什么深意。如果陶大哥进了几年私塾读过圣人言和几百首诗,他还吟诗如此幼稚,那在下也会批评他。然而,陶大哥与常人不同,他本就不聪明。他刚体会到吟诗的乐趣,就能出口成章,这样的进步不亚于一个婴孩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惊喜。”
李青青回道:“百里先生,起初我是很高兴,但他翻来覆去就只会说那些话,太没意思了。”
“陶大嫂,陶大哥只会说日常的话,不懂如何用文雅的字眼作诗。这不要紧,只要多教他读书,他一定会大有可为。”
百里烧对陶鲤信心满满,陶鲤听了也倍受鼓舞。
“百里先生,说来容易做来难。如果是去年,那我还有大把的时间教他,甚至把他丢在书院跟那些比他小很多的孩子们一起学读书。可现在我还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了,哪有那么多精力教他?”
百里烧劝道:“陶大嫂,不如让陶大哥来书院读书?”
来正修书院读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然而不太可行。“百里先生,你有所不知,陶鲤要早起做包子卖,下午还得去看田里收成如何,平时也得多照顾我,离不开他。”
百里烧一考虑知那也是实情,又问:“不如在家为陶大哥请个夫子?”
这是个好办法,夫子就在陶家教陶鲤读书,陶鲤正经学习后,一定会进步飞快,而他平时笑料百出的话,她眼不见为净,心安些。
李青青赞成这事。
百里烧又道:“陶大嫂,你愿意请夫子去家中坐馆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但在下得提醒一句,坐馆夫子束修比在书院读书高,平时也得管夫子的一日三餐,开支不小。不过夫子就教陶大哥一个学生,学业上的进步肯定飞快。”
李青青回道:“此事我略有所知,除了束修外,请夫子去家中授课,那还有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百里烧反问:“啥事?”
“村里人的闲言碎语。”
陶鲤都双十年纪,即将当爹,请夫子在家里授课,李青青出得起钱,但村里人会怎么说呢? 农家悍妻:嫁个村夫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