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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这块匾额该烧了

寡妇门前好种田 夜央 3769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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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如今的她,看到儿子生死未卜,危在旦夕,并且儿子才成亲不久,连一儿半女都还没有,这样的情形,她这个即将花甲的人,如何能接受的了。

  “奶奶,别哭,师父是好人,师娘也是好人,好人有好报。”小六子蹲在苗秀兰的身边,不时的递上一块木柴。

  苗秀兰抽噎着点头,可是她的心里却难受的要紧,都说好人有好报,可是她一辈子从未做过亏心事,怎么还有今天这样的报应呢?她心里懊恼着,难道是上辈子做了亏心事,这辈子来偿还的?要偿还,那就让老天来找她啊,为什么要找她的儿子啊?

  “奶奶,窦郎中是神医,只要吃了窦郎中的药,师父肯定会好起来的。”小六子的小眼睛充满了淡淡的哀愁,他被今天的事情也吓的不轻。

  纵使之前,他和小七,被人打骂过,也曾死里逃生过,也曾看到身边的其他人挣扎在生死的边缘上,可是今天,他的感觉却是不同的。

  他之所以觉得叶春暮是好人,并且是个很正直动手艺的人,所以才来死缠烂打的拜师学艺,然而今天师父竟然突遭横祸,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运气比较差,还是自己的到来给师父家里增添了无妄之灾。

  小七蹲在哥哥的身边,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时不时的朝着北上房的窗户看一眼。

  金粒儿则站在了北上房西三间卧房的门口,他站在门框的旁边,看着娘哭的那样的伤痛不已,他的记忆里,即便是爹死了,娘从来都没有掉过一滴泪。

  是的,爹和奶奶爷爷对娘都不好,但是娘在爹死后,真的是一滴泪都没有掉。

  现在,叶叔受伤了,生死未卜的时候,娘哭的肝肠寸断。

  金粒儿紧紧地咬着唇,他虽然也恨爹,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娘在爹和叶叔面前,会有这样大的区别。

  夜色浓郁,不知道什么缘故,夜气逐渐变得潮湿起来,即便是夜空中零星散落的几颗星子,也不知道何时隐去了光辉,躲了起来。

  此时此刻的福上村,似乎更要平静。

  陶然在福上村的这几天里,洛长河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口,但是她很明白洛长河的意思,但是,她记得之前洛梦因为这个迂腐爹的缘故,受了那么多的苦难,所以,她即便真的有些动心,表面还是拒绝了洛长河。

  洛伯和洛仲是男性的晚辈,也不好意思劝说陶然,所以便一直撺掇着自己的媳妇儿,去陶然哪里说服。

  当然,说服是没用的,陶然的见识和心思,不是一般的农家妇人所能比的了的。

  陶然躺在炕上,辗转难眠,她这两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并且还总是做噩梦。

  索性,白天的时候,她尽量多的做事情,希望晚上累了就睡得沉一些,可是今晚上,明明困得要命,她却丝毫没有睡意。

  “陶家妹子!你没睡吧,我知道你没睡,我就站在门口这里跟你说两句话。”

  洛长河的声音响起在了门外。

  陶然被门外的说话声惊讶了一下,她没吭声。

  “我对你的心思,你是明白的,你之所以不同意我的心思,我想,可能是我自己犯了糊涂,我不该当初难为七梦那孩子,这样,明天一早,我就把堂屋这块匾额拆了烧火,以后家里不讲那些什么狗屁规矩了。”

  洛长河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过身,披着衣服毁了自己的房间。

  堂屋的那块匾额,证明他清誉满村的匾额,被他视为贵宝,那是他在别人面前抬头挺胸的勇气,而最近这几天,他似乎才知道,竟然是那块匾额,让他差点将自己的女儿逼上绝路,也是那块匾额,将他自己逼上了绝路。

  他想着,或许陶然依旧不同意这门亲事,但是他还是决定将那匾额摘下来,用斧头劈了,当柴禾烧掉。

  陶然听着外面那沉重的脚步声,她的心里在想着:七梦啊,干娘能做的事,也就能做这么多了,希望你和你爹之间,不再有那么多的不痛快。

  陶然这边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回落日镇呢,突然听到了堂屋里一道沉闷的响声。

  这道响声将下房屋里的洛伯和洛仲都给吸引来了。

  顿时,整个洛家的房间里,都点了灯。

  “爹,你怎么了?”

  “爹,你没事吧?”

  兰芳和柳枝因为哄孩子,所以没能过来。

  陶然动了动身子,还是没下炕,她总觉得这会儿即便她出去了,看到洛长河的表现,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老大老二,这木头板子,明天当柴禾烧了吧。”洛长河很认真又很平静的说道。

  洛伯和洛仲当然知道那块匾额在爹心里的分量,在家里,爹是从来不做家务的,但是唯独这块匾额,爹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用布很小心翼翼的擦拭一遍。

  洛长河见两个儿子很诧异的看着他,他接着说道,“还有,我拉不下老脸来,你们俩以后再见了七梦,跟她说,爹当初不该阻止她和苗根福和离要休书的。”

  洛长河说完,则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洛伯和洛仲站在原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老爷子这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

  如果真的把这匾额给劈柴烧了,明天一大清早的,老爷子不会又发飙吧。

  索性,哥俩便将匾额抬到了门外,还用门帘给盖上了。

  陶然没有理会外面,外面的声音也逐渐的消失,一切恢复了平静。

  只是,陶然躺在炕上左右还是睡不着。

  “姥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刚才做了个噩梦。”米粒儿摸着黑的靠近了陶然。

  陶然温和的说道,“没有,姥姥好着呢,只是想你娘了,对了,你做什么噩梦了?”

  “我梦见娘哭了,娘哭的很伤心,我就问娘为什么哭,可是娘只哭不说话,然后我就跟着哭,后来我听到外面的动静就醒了,姥姥你摸摸,我脸上还有泪呢。”米粒儿那软软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的暖人心。 寡妇门前好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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